第139章 光暗溯源与律法之重（2 / 2）

轰！！！

一道无法形容其色彩的光柱，并非来自天空，也非来自海洋，而是直接从塞拉斯蒂安体内爆发，冲天而起！这道光柱无视了纳克索斯的数据流，穿透了归寂之主的静默，甚至将埃落伊斯的怪诞色彩都暂时排斥在外！它连接了某种不可知、不可测的维度——那是法则的源头，是维系一切存在的底层律法之海！

浩瀚、冰冷、绝对公正、不容置疑的意志，顺着光柱降临了一缕！仅仅是这一缕，就让所有神只的威压都为之一滞！

塞拉斯蒂安的身体在光柱中剧烈颤抖，变得更加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他感受到了“律法”的浩瀚与无情，那是一种纯粹的逻辑，一种绝对的框架，它不关心善恶，只维护存在本身的基本规则。要从中换取足以束缚神只权柄的“律法碎片”，需要支付对应的“代价”。

他的生命，他的灵魂，他存在的一切……都在被飞速抽取、献祭！

“就是现在！”塞拉斯蒂安用最后的力量向维里克传递意念，“将我……送入‘律法’之中！完成……最后的交换！”

维里克目眦欲裂，他能感觉到塞拉斯蒂安的气息正在飞速消散。他没有丝毫迟疑，万象之匣的力量全力输出，不是攻击，也不是防御，而是最纯粹的推送！沿着那连接法则源头的光柱，将塞拉斯蒂安那即将彻底燃烧殆尽的灵魂本质，猛地推向了那片浩瀚的、冰冷的律法之海！

在意识彻底湮灭的前一刹那，塞拉斯蒂安的灵魂仿佛听到了一个宏大的、由无数规则链条碰撞形成的无声之音，一道蕴含着“权柄需有界限，极端必遭反噬”真意的、凝练到极致的律法符文，如同烙印般，反馈而来，穿透维里克维持的通道，落向了现实——

然后，光柱消散。

塞拉斯蒂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甲板上，连同他所有的气息，仿佛从未存在过。

天空中的纳克索斯数据流猛地收缩、紊乱，发出了仿佛系统报错般的刺耳尖鸣！海洋下的归寂之主意志传来一声饱含痛苦与愤怒的、扭曲的咆哮！埃落伊斯的怪诞虚影也如同信号不良般闪烁不定！

那道由塞拉斯蒂安献祭一切换来的律法符文，如同无形的涟漪，瞬间扩散至整个战场，乃至更遥远的时空！

一道无形的、却绝对强大的枷锁，悄然套在了每一位介入此战的神只（或其化身）的权柄之上！祂们的力量依旧强大，但其“极端”与“无限扩张”的特性，受到了来自宇宙基础法则的强力抑制！

神战的规模，被强行限制了！

代价是，塞拉斯蒂安·奥克塔维斯，圣光神庭的圣子，光暗的侍奉者，于此役……身魂俱灭，归于律法。

甲板上，一片死寂。

维里克瘫倒在地，怔怔地看着塞拉斯蒂安消失的地方，手中紧紧握着那枚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光暗余温的万象之匣卡牌。

赫卡忒的阴影静静地悬浮在一旁，许久，才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以凡人之躯，重构神战之序……值得吗？”

而无人察觉的是，在那道律法符文融入世界根基的瞬间，一缕极其微弱的、带着塞拉斯蒂安灵魂最后印记的流光，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维里克手中的万象之匣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