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人口持续流入,华夏城逼近10万大关(1 / 2)
腊月的寒风卷着雪沫子掠过华夏城的东门,却挡不住城门外越聚越多的人影。黑压压的人群裹着单薄的衣裳,背着破旧的行囊,在守城卫兵的引导下排成长队,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流民登记单”。
“往前挪挪!”排在队尾的汉子跺着冻僵的脚,他身后跟着妻儿,小儿子冻得直哭,被裹在母亲怀里的破棉絮里。这是本月涌入华夏城的第三批流民,算上之前的,半年内新增人口已达三万,整座城的人口眼看就要冲破十万大关。
城楼上,天宇望着这绵延半里的长队,眉头微蹙。身旁的民政官递上最新的人口册:“截至昨日,登记人口人,比上月又多了8000,主要来自西边的旱灾区域和东边的战乱地带。”册子里密密麻麻的名字旁,标注着“农夫”“织工”“铁匠”等身份,其中近半是带着手艺的手工业者。
一、洪流:为什么是华夏城?
“官爷,能给口热水不?”排在前面的老妇人颤巍巍地问,她的登记单上写着“纺棉匠”。卫兵从城边的临时灶房舀了碗热粥递过去,老妇人喝了两口,才缓过劲来:“俺们村旱了两年,地都裂成了瓦片子,听说华夏城有活干、有饭吃,就跟着同乡来了。”
流民们涌向华夏城,不是偶然。去年冬天,纺织厂在周边灾区设了“以工代赈”点,灾民织土布换粮食,让更多人知道了这个“有铁家伙、能赚饭钱”的地方;机械厂造的农具在邻县抗旱时大显身手,农户们口口相传,说“华夏城的铁犁能翻硬土,水车转得比驴快”;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学堂不收束修,医馆给穷人看病只收药钱,比苛捐杂税重的其他城邦强太多。
“俺是铜匠,听说城里的机械厂收手艺师傅?”一个背着工具箱的中年汉子往前凑了凑,箱子里的刻刀、模具擦得锃亮。卫兵指着城墙上贴的招工启事:“机械厂要铜匠打齿轮模具,你去那边登记,验了手艺就能领住处。”
手工业者尤其受欢迎。纺织厂缺染匠、织锦工,机械厂缺锻工、模具工,木器坊缺雕花匠,这些带着手艺来的流民,往往当天就能找到活计。城南的“手艺巷”原本是条废弃的胡同,如今挤满了新来的工匠,打铁声、刨木声、染布的“哗哗”声从早到晚不停歇。
二、压力:住房、粮食、秩序
人口暴增像潮水,很快漫过了城市的承载能力。
住房成了第一难题。原有的民宅早就住满,新来的流民只能在城墙根搭草棚,密密麻麻的棚子沿着护城河排开,下雨时污水横流,还容易引发火灾。“上周西城墙根的草棚就着了火,烧了二十多户,幸好没伤人。”民政官的声音带着焦虑。
天宇让人在城北划出一片空地,加急建“临时安置坊”。用机械厂的预制板搭简易房,墙是纺织厂的废棉纱混合黏土砌的,屋顶盖着铁皮瓦,虽然简陋,但能遮风挡雨,还按十户一组围起院墙,设公共水井和厕所。“先建五百间,不够再扩,务必让每个流民有地方住。”
粮食供应也绷得紧。每月新增人口吃掉的粮食,相当于通济渠半个月的产量。粮仓总管每天都来报急:“现存的粮食只够支撑两个月,新粮要等开春,得想办法从外地调。”
天宇当即下令:船队暂停运回香料、苏木等非必需品,优先从南洋购粮;鼓励城里的富户捐粮,捐得多的给“义民”牌匾;甚至把纺织厂的粗布运到产粮区,用布换粮,一尺布换两斤米,比市价高半成,粮商们闻风而动,赶着马车往华夏城送粮。
治安压力陡增。流民里混进了些游手好闲之辈,夜里偷鸡摸狗的事多了起来,还有人在集市上强买强卖。城防营的士兵不够用,只能从流民里挑身强力壮的组建“巡夜队”,由老兵带着巡逻,抓到小偷就罚去修城墙,既维护了秩序,又多了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