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请大人安心！在下定全力发展织田家，恭候大人归来！他双眼发亮，庄重立誓。

我都对这些表态兴致缺缺。

在他眼里，织田信长只是枚棋子，若不顺手，随时可弃。不错！

让阿市她们准备行李，明日出发返程。他微微颔首，语调不容反驳。

遵命！属下即刻安排！织田信长重重叩首，匆忙退下。

转眼间，天守阁只剩我都独坐，落日将海面染成金色。

这次东瀛之行......

倒是颇有收获。

他活动筋骨，视线扫过清州城外的粼粼波光......

次日拂晓。

简要整顿后，我都带着阿市公主、京极龙子、甲斐姬与斋藤归蝶四位东瀛女子登船，唯独留下言静庵与秦梦瑶。

恭送魔帝大人！祝大人洪福齐天！

海岸边，织田信长率领数百诸侯跪地相送，声势浩荡。

面对如此阵势，我都依旧面色平静。

扬帆。

他简短下令，水手们立即行动。

不料——

正当船帆即将升起之际，一声疾呼骤然传来！

叶施主！暂缓启程，老衲还未上船啊！

那浑厚嗓音穿透晨雾，清晰传入我都耳中。

一道低沉雄浑的男声自云端响起。

我都转身回望，灰袍身影掠过天际，似流星般稳稳落在甲板。

来人正是鱼和尚。

有趣。

大师也要与我们同返中原？

我都唇边噙着笑意，目光灼灼望向这位西域高僧。

先前与大魔神一役后，我都整备行装时发现鱼和尚已悄然离去。

按他素来习性，我都原以为这位僧人又要云游东瀛各寺，便留书作别。

岂料扬帆之际，这老僧竟去而复返。

善哉善哉。

既有顺风船，老衲少不得要叨扰叶施主了。

鱼和尚合十微笑，忽地上前半步，贴近我都耳畔。

此地不宜细说，待离岸后，老衲自当说明原委。

他眼底暗流涌动，显是藏着要紧事。

有意思。

我都挑眉示意，袖袍轻挥。

开船！

巨舰犁开波浪，渐离东瀛海岸。

待海天一色时，鱼和尚方踱至我都身侧。

叶施主请看！

昨日老衲踏遍清州城，终在你与笑惊天交手处觅得此物。

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玄色奇石，表面沟壑纵横，隐现幽光。

此乃......

我都指尖刚触石面，顿觉酥麻之意窜遍经脉。

他瞳孔骤缩，沉声道：

混天四绝的余韵？

昨日那场生死对决，令我都对天地四象之力有了全新认知。此刻石上传来的震颤，分明与笑惊天的惊蛰雷劲同出一源！

善哉。

笑惊天不过顺应天时，借势而为。

以叶施主的天资，若能参透其中玄机......

鱼和尚合掌低诵，话中机锋暗藏。

此言如晨钟暮鼓，我都只觉灵台清明。既有人能沟通天地，自己又何须拘泥功法桎梏？

受教了。

我都郑重抱拳。

鱼和尚捻动佛珠转身离去，海风卷起袈裟，甲板上唯余我都独立船头，衣袂翻飞如旗。

“‘四绝之力’本是天地法则，我且以真气为媒，引动这方世界的本源之力！”

掌心紧贴雷击木，我都眼底闪过一丝明悟。

他令侍从寻来一方青石，跌坐其间，闭目感受着四周流转的天地元气。

......

白驹过隙，倏忽已是月余。

这段航程里，我都除却偶与言静庵、秦梦瑶、阿市公主等人品茗论剑，大多时辰都独坐船首。

指间摩挲着雷击木上蜿蜒的雷纹，他时而揣摩笑惊天遗留的雷霆真意，时而尝试勾连天地气机。

却不料参悟四绝之力的艰深，犹在想象之外。

纵有雷击木中残存的印记为凭，欲要勘破笑惊天的运劲法门，依旧如雾里看花。

整整二十日过去，我都仍未能似笑惊天那般挥洒自如地驭使天地伟力。

虽未得门径，他却始终不曾懈怠，日夜沉浸在这玄妙感悟中。

这半月苦修倒也并非全无收获。

虽不及笑惊天那般造化通玄。

但此番体悟已足可印证，大宗师之上别有洞天！

青石上的我都蓦然睁眼，收功时眼底精芒流转，低声呢喃。

即便尚未掌握四绝之力，这种感知天地韵律的法门，却为他推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或许！

突破大宗师后的至高境界，便是那等操纵天地元气的通天手段！

笑三笑，帝释天，无名！

这些前辈踏足大宗师之境，怕已有甲子光阴。

欲解此中玄机，非得拜访这些传奇人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