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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女生言情 >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 第4章 羊车恣情

第4章 羊车恣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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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的几个美人立刻围拢过来,有胆大的已伸手搭上他的肩,鬓边的珠花蹭得他颈间发痒。司马炎哈哈一笑,随手揽过最靠前的两个,一个是吴宫旧姬,腰肢软得像没有骨头;一个是乡野采莲女,肌肤带着日晒的微暖。司马炎左拥右抱往内室走去,身后立刻又跟上三四名,裙摆扫过地面,窸窣声像一阵急雨。

罗帐垂落的刹那,殿角的烛火被穿堂风搅得忽明忽暗,帐上绣的并蒂莲在光影里摇曳,仿佛真要顺着水波浮起来。那些吴地来的女子,褪去了初见时的羞怯,骨子里的水乡柔媚全漾了出来。

有个梳双丫髻的少女,不知从哪儿学的吴地小调,咿咿呀呀唱着“采莲南塘秋”,尾音拖得长长的,像缠着人的藤蔓;另一个指尖带着水汽的凉,轻轻划过他敞开的衣襟,从颈窝到心口,一路勾得人发痒;更有大胆些的,竟学着北地女子的模样往他怀里钻,嘴里却还是软糯的吴语:“陛下,臣妾给您捶捶背呀?”那软绵的口音裹着娇憨,比北地女子的爽利泼辣,多了几分蚀骨的痒。

司马炎被这团温香软玉裹在中间,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化了,像浸在江南三月的暖水里,连指尖都泛着懒。他闭着眼,鼻尖萦绕着各式香气。这个发间别着新鲜蔷薇,甜得发腻;那个袖中藏着晒干的兰草,清得提神;还有人带了吴地特有的栀子香膏,混在一起,竟比御花园的百花宴还要醉人。

耳边是软语温言,时而夹着几声低笑,像雨打芭蕉般细碎。恍惚间,他想起几年前平吴时的战船满江,想起城破时的金戈交鸣,那些厮杀声、呐喊声,此刻竟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这才是……”他摩挲着怀里美人的发丝,忽然低笑出声。“这才是朕打下来的江山啊。”

江南的水养出的柔,吴地的土育出的娇,此刻都蜷在他怀里,成了触手可及的暖。什么朝堂纷争,什么储位隐忧,在这罗帐深处,都抵不过鬓边的一缕香,指尖的一片柔。他忽然觉得,这万里江山的意义,或许就藏在这片刻的温存里。

晨光像细碎的金砂,从罗帐缝隙里漏进来,落在满地散乱的衣袍上。司马炎在一片温香软玉中睁开眼,宿醉的头还有些沉,鼻尖却先捕捉到熟悉的甜。是昨夜那朵别在吴女鬓边的蔷薇,花瓣虽有些蔫了,香气却还顽固地缠着人。

身边横七竖八睡着几个美人,有的蜷缩着像只温顺的猫,有的侧脸埋在锦被里,露出半截雪白的颈项,发间的珠钗还歪歪扭扭插着,显然是昨夜来不及卸下。他目光扫过,忽然落在那个吴女身上,她睡得正沉,睫毛长而密,呼吸间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清甜。

喉头莫名一热,司马炎翻了个身,轻轻将脸埋进她微凉的颈窝。肌肤相触的瞬间,那点凉意混着她身上的栀子香,像浸了蜜的冰,熨帖得人心里发颤。

他闭着眼,嘴角不自觉勾了勾,从前只听人说吴女销魂,如今亲身体验,才知传闻半点不假。这滋味,比北地女子的热烈更绵,比宫中旧人的温顺更活。

帐外传来内侍轻叩的声音,提醒着早朝的时辰。可司马炎蹭了蹭怀里的温软,只懒懒地挥了挥手:“今日……罢朝。”

晨光渐亮,映着帐内的一片旖旎。这销魂滋味,原是比江山社稷更让人贪恋的东西,既然到手了,哪有轻易放开的道理。

司马炎彻底醉在了这后宫的脂粉堆里,早朝的钟声从太极殿传到寝殿,他只掀了掀眼皮,翻个身又搂着身边的美人睡去。内侍们捧着堆叠如山的奏折跪在殿外,膝盖都跪麻了,殿内却传出阵阵清脆的笑。他正和一群美人围在案前掷骰子,银骰落玉碗的脆响混着娇声软语,能穿透三重宫墙,飘到御花园的角楼去。

这日午后,他在瑶光殿看吴女跳采莲舞。那些江南来的女子穿着绿罗裙,旋转时裙摆如荷叶翻卷,腰肢软得像池里的水蛇,他看得兴起,亲自下场拎着裙摆学了两步,逗得满殿美人笑倒一片。次日又挪到披香殿,换上劲装同北地美人比射猎,弓弦响处,自有美人递上汗巾,用带着胡气的爽朗嗓音夸他“陛下好箭法”,他便笑着将刚猎的锦鸡赏给她,看她眉飞色舞地让人拿去炖汤。

他像只不知疲倦的花蝴蝶,今日停在海棠枝,明日落在牡丹丛,从吴女的软语温香到北地女子的热烈爽朗,日日换着新鲜滋味。有时玩到深夜,索性就在偏殿歇了,龙袍随意扔在椅上,与美人的罗裙缠在一处,倒比朝堂上的朱批更让人上心。

可后宫粉黛已逾万数,他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顾全每一张盼着恩宠的脸。多数时候,不过是翻了谁的牌子,或是羊车停在了哪座宫前,那几个幸运儿便能捧着脂粉盒,在镜前描了又描,等着夜里的暖;更多的佳丽,只能守着空荡荡的宫殿,从日升坐到月落。

有吴女在窗下绣着归乡的船,针脚密得像心里的愁;也有北地女子把弓箭挂在墙上,摩挲着弓弦发呆。她们曾以为入宫是天大的荣宠,到头来才知,这红墙里的寂寞,比乡野的清苦更熬人。

那日司马炎在汀兰轩宴饮,隔着水榭看见对岸宫殿的窗里,有个穿绿裙的美人正对着月亮垂泪。他举起酒杯遥遥一敬,对身边人笑道:“你看她哭起来,倒比笑时更艳。”可转身便忘了这回事,被新凑过来的美人缠得又饮了三大杯。

殿外的风卷着落花,飘进空寂的宫院。那些屈守空房的佳丽,只能对着铜镜里日渐憔悴的自己叹气。这帝王的恩宠,原是比江南的烟雨更难捉摸,比北地的风沙更易消散。

日子久了,有个吴地来的宫女瞧出了门道。她见那拉车的羊总爱啃路边的嫩草,某次御膳房送点心时,又瞥见羊凑到盐罐边舔得欢,心里忽然亮堂起来。

当夜,她悄悄折了些刚抽芽的竹叶,密密麻麻插在自己宫门前的木栏上,又端来半罐食盐,沿着门槛细细洒了一圈。盐粒遇着潮气,在石板上泛出一层白霜,混着竹叶的清香,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诱人格调。

第二日午后,羊车果然慢悠悠晃了过来。那羊刚靠近宫门,鼻尖便嗅了嗅,一眼瞅见栏上的竹叶,蹄子顿时不肯动了,低头便啃得欢,顺带舔食着地上的盐粒,任凭车夫怎么赶都不肯挪步。

门内的宫女们早扒着门缝瞧得真切,见羊车一停,立刻笑着涌出去,为首的正是那想妙招的吴女,她福身时鬓边的茉莉都颤巍巍的:“陛下,臣妾等备了新酿的青梅酒,请陛下尝尝。”

司马炎掀帘一看,见这宫门前的布置新鲜,倒也觉得有趣:“你们倒会讨巧。”说着便被簇拥着进了殿。

这法子很快在后宫传开。没过几日,各宫门前都插满了竹叶,地上洒着盐汁,远远望去,倒像一片种满竹林的雪原。羊车驶过,有时被这处的竹叶勾住,有时被那处的盐香吸引,停得越发没了定数。

司马炎也乐得随缘,车停在哪便在哪歇脚。反正推开门总有笑靥如花的美人,案上总有温热的酒食,管它是竹叶引的还是盐汁诱的,只要能解了这满身的燥热,便都是好的。只是他没瞧见,那些宫门前的竹叶换了一茬又一茬,盐罐空了一罐又一罐,背后是多少女子踮着脚,从清晨盼到日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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