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自我瓦解（1 / 2）

然而，就在他神念内敛的瞬间。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在那些刚刚通过他的新轮回，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个新生的婴儿体内。

在那无数正在为了生活而奔波，为了梦想而奋斗的普通人的灵魂深处。

一个又一个，和他之前在新轮回法则上发现的那个，一模一样充满了混乱与不详的超维符号，正在被悄然点亮！

战争，早已开始！

而且，战场，就在他脚下这颗，他最想守护的星球之上！

那些被点亮的超维符号，像一个个被激活的病毒程序，开始在七十亿人的灵魂网络中，悄然无声地蔓延。

它们并没有直接攻击人的身体，也没有制造出任何妖魔鬼怪。

它们攻击的，是更深层次的东西——人性。

……

纽约，时代广场。

一个着名的行为艺术家，正在进行他的最新表演。

他将自己全身涂满金漆，一动不动地站在广场中央，模仿着自由女神像的姿势。

周围，是无数举着手机，兴奋拍摄的游客。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幕。

就在某一刻。

人群中，一个正在用手机直播的金发女孩，她的瞳孔深处，一个微不可察的混乱符号一闪而逝。

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混杂着狂热与厌恶极其矛盾的表情。

她放下了手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然后，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她拧开瓶盖，将那瓶冰冷的矿泉水，从那个行为艺术家的头顶，兜头浇了下去！

“哗啦——！”

金色的油漆，被冲得一塌糊涂。

行为艺术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得浑身一哆嗦，猛地睁开了眼睛，愤怒地看向那个女孩。

“你干什么？！”

“我在帮你！”女孩的脸上，带着一种神圣的，悲天悯人的表情。

“你被束缚了！你被这种虚伪的艺术所束缚了！”

“我要解放你！我要让你回归最真实的自我！”

她的声音，通过周围无数个正在直播的手机，瞬间传遍了整个网络。

一开始，网络上的评论，还是正常的。

“这女的是疯子吧？”

“可怜的艺术家，真是倒了血霉。”

“保安呢？快把她抓起来啊！”

但很快，风向就变了。

越来越多的人，在看到女孩那狂热而又神圣的表情时，他们瞳孔深处的混乱符号也被激活了！

“她说得对！艺术就是枷锁！是虚伪！”

“打破它！砸烂它！我们需要的是真实！是纯粹的混乱！”

“解放他！解放所有人！”

一种极端而又毫无逻辑的思想，像最恐怖的瘟疫，以光速在网络上蔓延开来！

现实中，时代广场上，越来越多的人，眼中开始浮现出同样狂热的光芒。

他们扔掉了手里的手机，开始向那个行为艺术家，扔出手里的一切东西。

矿泉水瓶，可乐罐，吃了一半的热狗，甚至还有人脱下了自己的鞋子！

“砸！砸烂这个虚伪的象征！”

“自由！我们需要的是绝对的自由！”

那个可怜的行为艺术家，在顷刻之间，就被无数杂物所淹没，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

东京，涩谷街头。

一个地下偶像团体，正在进行路演。

甜美的歌声，活力的舞蹈，吸引了无数宅男粉丝的围观。

他们挥舞着荧光棒，跟随着节奏发出整齐划一的应援呐喊。

“Aoi酱！我爱你！”

就在歌曲达到高潮的瞬间。

台下，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宅男，瞳孔中的混乱符号亮了。

他的脸上，那原本痴迷的笑容，变得扭曲而又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