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急召问话，偏殿相见（2 / 2）

轿子起行，走得又快又稳。林澈靠在柔软的垫子上，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景帝这么急着见他，细盐肯定是成功了！而且效果恐怕好得出乎意料！不然那老小子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

这是机会！天大的机会！能不能风风光光出狱，甚至捞到更多好处，就看接下来这场戏怎么演了！

他赶紧在轿子里调整状态，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更苍白，呼吸更微弱，眼神更涣散，心里默默复习着等会儿要说的“台词”。

清思殿偏殿，依旧是那个僻静的地方。

景帝负手站在殿中，有些焦躁地踱着步。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装着细盐样本的玉盒，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

终于，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太监的通报声。

“陛下，林世子到了。”

“让他进来！”景帝立刻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殿门，目光灼灼。

暖轿被直接抬到了殿门口，帘子掀开，两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气的人影搀扶了出来。

只见林澈穿着一身干净的囚服（王三提前准备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没有血色，眼神涣散无光，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挂在了两个小太监身上，双腿软得像是面条，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他被半扶半架着，踉踉跄跄、一步三晃地“挪”进了偏殿，看到景帝，似乎想挣扎着行礼，却只是无力地晃了晃，发出一阵压抑的、痛苦的咳嗽声。

“罪……罪臣林澈……参……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断断续续，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

景帝看着林澈这副模样，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小子……看起来是真的不行了？难道阿福和林啸天说的都是真的？他之前那些活蹦乱跳都是强撑的？还是说……这混账东西的演技已经登峰造极到了这种地步？

他心中疑窦丛生，但此刻更关心的是那细盐之法。他挥了挥手，示意太监们退到一旁，但不必离开大殿。

景帝走到林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玉盒，打开盒盖，将里面那雪白晶莹的细盐展示在林澈眼前，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林澈，抬起头来，看着朕！”

“此物——！”他的手指着那耀眼的白色，“可是依照你所献之法，炼制而成？！”

“你，如实回答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