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风沙漫道通西域，剑指花剌子模（1 / 2）
我（林越）勒住胯下枣红马的缰绳，眯着眼望向远方被风沙笼罩的地平线。身后跟着的丐帮弟子和苏晴骑着马，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金黄，打在脸上有些刺痛。我们已经离开襄阳半个多月了，一路向西，越过秦岭，穿过河西走廊，如今已踏入西域的边缘地带。
“林长老，前面好像有个驿站，咱们要不要进去歇歇脚，给马加点草料？”负责探路的丐帮弟子赵虎打马过来，他脸上蒙着一块粗布，挡不住满身的风尘，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我点点头，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沙子：“行，走了大半天，人困马乏的，正好借驿站打探下西域的情况。苏晴，你那边怎么样？峨眉派的弟子还顶得住吗？”
苏晴催马来到我身边，她一身劲装，头发束得整齐，脸上虽也沾了些尘土，却依旧难掩英气。“放心吧，我们峨眉弟子没那么娇弱，就是这西域的风沙比想象中厉害，几个师妹的眼睛有点不舒服。”她顿了顿，看向我，“不过话说回来，林越，我们真的能说服花剌子模国和我们联手吗？我听说那地方路途遥远，而且和南宋素无往来，他们未必会相信我们的话。”
我笑了笑，心里其实也没十足的把握，但事已至此，只能放手一搏。“苏晴，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蒙古现在两面扩张，西边已经和花剌子模产生摩擦，他们心里也清楚，蒙古的野心不止于南宋，迟早会对他们动手。我们要做的，就是点透这一点，让他们明白，和我们联手，是为了自保。”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驿站门口。这驿站看起来有些破旧，土墙斑驳，门口拴着几匹骆驼和马，几个穿着异域服饰的商人正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喝水聊天。看到我们一行人，他们都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和警惕。
我翻身下马，让弟子们把马牵到后院喂料，自己则带着苏晴和赵虎走进驿站。驿站里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汗水、马粪和香料的奇怪味道。柜台后坐着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看到我们进来，立刻站起身，用不太流利的汉话问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先打尖，给我们上点茶水和能填肚子的饭菜，另外，我们想向老板打听点事。”我笑着说道，顺手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柜台上。
大胡子老板眼睛一亮，连忙收起铜钱，招呼伙计上茶，然后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客官想打听什么？这西域的事，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我们想问下，现在去花剌子模国怎么走？路上安全吗？还有，最近花剌子模和蒙古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我直接开门见山，没有绕弯子。
听到“花剌子模”和“蒙古”这两个词，大胡子老板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也变得谨慎起来。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对我们说：“客官，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你们随我到后院来吧。”
我们跟着大胡子老板来到后院的一间小屋，他关好门，才叹了口气说道：“几位客官，不瞒你们说，现在去花剌子模可不容易。路上不仅有沙漠劫匪，而且蒙古和花剌子模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边境已经封锁了，想要过去，难啊。”
“封锁了？为什么？”苏晴皱起眉头问道。
“还不是因为蒙古人贪心！”大胡子老板气愤地说道，“前段时间，蒙古的商队去花剌子模做生意，结果被花剌子模的守将抢了货物，杀了人。蒙古大汗窝阔台震怒，已经派使者去交涉，要求花剌子模交出凶手，赔偿损失，否则就要出兵攻打。现在两边剑拔弩张，边境上到处都是军队，普通人根本过不去。”
我心里一动，这倒是个好消息。蒙古和花剌子模的矛盾已经公开化，这正好给了我们机会。“那花剌子模国主是什么态度？是打算妥协，还是准备和蒙古开战？”
“谁知道呢？”大胡子老板摇了摇头，“花剌子模国虽然不小，但蒙古的战斗力大家都听说过，连西夏和金国都打不过蒙古，花剌子模恐怕也没多少胜算。听说国主现在很犹豫，一边是蒙古的威胁，一边是国内贵族的反对，毕竟谁也不想轻易打仗。”
我点了点头，心里大概有了底。“老板，那除了正规的边境关卡，有没有其他小路可以进入花剌子模？我们有急事要去见花剌子模国主，还请老板指条明路。”
大胡子老板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小路倒是有一条，从这里往西南走，穿过黑风沙漠，再绕过边境军营，就能进入花剌子模境内。不过那条路非常危险，黑风沙漠里经常刮沙尘暴，而且还有很多流沙，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另外，沙漠里还有一群马贼，专门抢劫过往的商队，非常凶悍。”
“多谢老板告知，只要有路，再危险我们也得去。”我拱了拱手，“不知道老板能不能帮我们找个向导？我们愿意出重金。”
大胡子老板想了想，说道：“向导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找，我有个表弟，常年在黑风沙漠边缘活动，熟悉那里的地形。不过他性子比较古怪，而且要价很高，你们要是愿意，我可以去帮你们问问。”
“没问题，价格好说。”我立刻答应下来。
大胡子老板出去后，苏晴看着我说道：“林越，黑风沙漠听起来这么危险，我们真的要走那条路吗？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摇了摇头，“正规关卡肯定过不去，想要尽快见到花剌子模国主，只能走这条小路。放心吧，我们丐帮弟子经历过不少风浪，这点危险不算什么。而且我们有青铜丐钵，真遇到危险，它或许能帮我们一把。”
说话间，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青铜丐钵。自从完全激活传功钵后，它的手感更加温润，而且每次遇到危险，都会提前发热预警，这次穿越沙漠，有它在，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没过多久，大胡子老板带着一个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眼神锐利，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皮袍，手里拿着一把弯刀，看起来确实不像善茬。
“这位就是我表弟，阿木提。”大胡子老板介绍道，“阿木提，这几位客官想穿过黑风沙漠去花剌子模，你能不能带他们过去？”
阿木提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目光在我腰间的青铜丐钵和苏晴手中的长剑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用生硬的汉话说道：“穿过黑风沙漠，一千两白银，少一分都不行。而且，我只负责带路，遇到马贼或者沙尘暴，我可不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
“一千两白银？你怎么不去抢！”赵虎忍不住喊道。
阿木提脸色一沉，手按在了刀柄上：“黑风沙漠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很多人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过，一千两白银，已经很便宜了。不愿意就算了，我还不想冒着生命危险赚这点钱。”
“赵虎，别冲动。”我拉住赵虎，看向阿木提，“一千两白银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把我们安全带到花剌子模边境。如果路上出了意外，我们不仅不会给你钱，还要你赔偿我们的损失。”
阿木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放心，只要你们听我的指挥，不擅自行动，我保证让你们活着穿过沙漠。不过，我有个条件，路上的一切都要听我的，不能有任何异议。”
“可以。”我一口答应下来。
当天下午，我们准备好了充足的水和食物，跟着阿木提出发了。黑风沙漠果然名不虚传，一眼望去，全是连绵起伏的沙丘，看不到一点绿色。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挂在天上，炙烤着大地，脚下的沙子滚烫，踩上去都有些烫脚。
阿木提果然熟悉地形，他带着我们专挑背阴的地方走，避开了最热的区域。他还教我们如何在沙漠中寻找水源，如何辨别方向。一路上，我们很少说话，只是埋头赶路，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嘴唇干裂。
走了大概三天，这天傍晚，我们正准备找个地方扎营休息，突然，青铜丐钵开始发热，一股强烈的危险感涌上心头。我立刻喊道：“大家小心，有危险！”
话音刚落，就听到沙丘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群穿着破烂、手持弯刀的马贼冲了出来，把我们团团围住。这些马贼大概有二三十人，个个面目狰狞，眼神凶狠。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个满脸横肉的马贼头目骑着马，用汉话嚣张地喊道。
赵虎等人立刻拔出腰间的刀，挡在我和苏晴身前。苏晴也握紧了长剑，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的马贼。
阿木提脸色一变，连忙对我们说道：“这些是黑风沙漠最凶悍的马贼，首领叫黑蝎子，非常厉害，我们还是把财物交给他们吧，保命要紧。”
“交给他们？我们这一路携带的物资和白银，要是都给了他们，我们怎么穿过沙漠，怎么去见花剌子模国主？”我冷笑着说道，“而且，这些马贼杀人不眨眼，就算我们交出财物，他们也未必会放过我们。”
黑蝎子听到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小子，倒是有点骨气。不过，在黑风沙漠，骨气可值不了什么钱。识相的，赶紧把所有财物都交出来，再把那个女的留下，我可以饶你们一命。”他的目光贪婪地盯着苏晴，充满了不怀好意。
苏晴脸色一寒，手中的长剑微微出鞘，露出一截寒光：“找死！”
“哟，还是个烈性子，我喜欢！”黑蝎子舔了舔嘴唇，挥了挥手，“兄弟们，上！把他们的财物抢过来，把那个女的抓起来！”
马贼们立刻挥舞着弯刀冲了上来。我大喊一声：“大家并肩作战，注意防守！”说完，我拔出腰间的短刀，迎了上去。
这些马贼虽然凶悍，但大多是些乌合之众，没有受过正规训练。我利用现代格斗技巧，躲避着马贼的攻击，同时寻找机会反击。只见我一个侧身，避开了一个马贼的弯刀，然后反手一刀，砍在了他的手腕上，马贼惨叫一声，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苏晴的剑法更是精妙，她的峨眉剑法轻盈灵动，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直指马贼的要害。只见她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两个马贼面前，长剑舞动，两道剑光闪过，那两个马贼惨叫着倒在地上。
丐帮弟子们也不甘示弱，他们虽然武功不算顶尖，但胜在配合默契，而且个个悍不畏死。赵虎手持一把大刀，左劈右砍，杀得马贼们节节败退。
黑蝎子见状，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没想到我们这么能打。他怒吼一声，拍马冲了过来，手中的弯刀带着一股劲风，直劈我的头顶。
我不敢大意，连忙举起短刀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我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黑蝎子的力气果然不小。
黑蝎子见一刀没劈中我，又接连砍出几刀，刀刀致命。我只能不断躲闪，寻找反击的机会。就在这时，青铜丐钵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一股暖流涌入我的体内，我顿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而且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慢了。
我知道，这是青铜丐钵的“破邪”技能被激活了。我抓住这个机会，侧身避开黑蝎子的弯刀，然后一脚踹在他的马肚子上。战马吃痛，扬起前蹄，黑蝎子重心不稳，从马上摔了下来。
我趁机冲了上去，短刀直指黑蝎子的咽喉。黑蝎子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投降！我愿意为你们做牛做马！”
看到首领被擒，剩下的马贼们都不敢再动手了，纷纷放下武器，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