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漠北血屠，西域鏖战（1 / 2）
漠北的清晨，寒风如刀，刮过安北都护府的城墙，卷起地上的积雪，在空中形成一片片白色的旋涡。郑仁泰与薛仁贵并肩站在城头上，望着远方铁勒大军撤退的方向，两人脸上都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反而满是凝重。
“薛副总管，铁勒九姓五万大军，就这么轻易退去，你不觉得奇怪吗？” 郑仁泰皱着眉头，声音低沉地说道，“他们虽然畏惧你的威名，可也不至于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这里面定然有猫腻。”
薛仁贵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郑总管说得对。铁勒九姓向来贪得无厌，此次撤兵，恐怕只是权宜之计。若是我们放任他们离去，等他们恢复元气，必然会再次袭扰漠北，到时候安北都护府又将陷入危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意休整一日，明日一早，集中所有骑兵精锐一万人，追击铁勒大军。不彻底打垮他们，誓不罢休！”
郑仁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我们只有三万大军，抽出一万骑兵追击，安北都护府的防务会不会太过空虚？”
“安北都护府守军虽不足一万，但城池坚固，只要留下两万步兵驻守，足以应对突发情况。” 薛仁贵语气坚定地说，“而且，铁勒大军刚退，士气低落，正是追击的好时机。若是等他们走远了，再想追击，就难了。”
郑仁泰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就依薛副总管之意！明日一早，你率领一万骑兵追击，我率领两万步兵留守安北都护府，为你坐镇后方！”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安北都护府的北门便缓缓打开。薛仁贵身着银白色铠甲，手持虎头湛金枪，勒马站在队伍最前方，身后是一万名全副武装的唐军骑兵，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出发！” 薛仁贵高声下令，手中的长枪向前一指。
马蹄声轰鸣，一万名唐军骑兵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朝着铁勒大军撤退的方向疾驰而去。漠北的草原上，积雪被马蹄踏碎，扬起一片片白色的雪雾，远远望去，如同一条白色的长带，在草原上延伸。
两天后，唐军骑兵终于追上了铁勒大军。此时的铁勒大军，正驻扎在一处山谷中，士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在生火做饭，有的在擦拭兵器，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将军，前面就是铁勒大军的营地！” 一名斥候策马来到薛仁贵身边，躬身禀报。
薛仁贵勒住马缰，举起手中的长枪，示意大军停止前进。他眯着眼睛，观察着铁勒大军的营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令下去，全军做好战斗准备，听我号令，发起冲锋！”
唐军骑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拉紧马缰，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铁勒大军的士兵们终于发现了唐军，顿时乱作一团，有的士兵慌忙拿起兵器，想要抵抗，有的士兵则吓得四处逃窜。
铁勒九姓的首领们见状，心中满是绝望。他们本以为唐军不会追击，没想到薛仁贵竟然如此执着。“将军！我们投降！我们愿意归降大唐！” 一名铁勒首领骑着马，朝着唐军的方向大喊，手中还高举着一面白色的旗帜。
其他铁勒首领也纷纷附和：“我们投降！请将军饶我们一命！”
薛仁贵看着铁勒首领们投降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被冷厉取代。他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让他们放下武器，交出辎重和被抓的各族奴隶，原地待命！”
铁勒大军不敢违抗，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将辎重和奴隶集中起来，交给唐军。唐军士兵们开始收缴兵器和辎重，清点奴隶的数量。这些奴隶大多是漠北各族的百姓，他们被铁勒士兵掳掠而来，受尽了折磨，看到唐军，眼中纷纷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夜幕降临，唐军营地内，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士兵们疲惫却兴奋的脸庞。薛仁贵与郑仁泰（郑仁泰得知唐军追上铁勒大军后，也率领部分骑兵赶来）坐在一处帐篷内，面前摆放着一张地图。
“薛副总管，铁勒大军已经投降，我们该如何处置他们？” 郑仁泰看着薛仁贵，问道。
薛仁贵端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铁勒九姓反复无常，此次投降，不过是权宜之计。若是我们放了他们，日后必成大患。而且，他们有五万余人，若是将他们收编，恐难以掌控，一旦他们发动叛乱，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认为，不如趁着他们现在没有武器，且认为我们最终会放了他们，今夜就将他们全部屠杀干净！这样一来，既能永绝后患，又能震慑漠北其他部落，让他们不敢再轻易袭扰大唐边境！”
郑仁泰闻言，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可是，他们已经投降，而且人数众多，若是全部屠杀，会不会太过残忍？传出去，恐怕会影响大唐的声誉。”
“残忍？” 薛仁贵冷笑一声，“铁勒九姓袭扰大唐边境，烧杀抢掠，残害了多少大唐百姓和士兵，他们的残忍，比我们要甚百倍！至于声誉，只要我们能守住漠北，保护大唐百姓，谁还会在乎这些？”
他看着郑仁泰，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这支大军中，有不少老兵经历过多次战争，身心俱疲，需要一场胜利来抚慰他们的心灵；还有很多新兵，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场，需要通过这场屠杀，让他们适应战场的残酷，磨练他们的意志。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成为一支真正的强军，守护大唐的边疆！”
郑仁泰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就依你之意！今夜，我们就将铁勒降兵全部屠杀！”
深夜，铁勒降兵的营地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鼾声和篝火燃烧的 “噼啪” 声。铁勒降兵们大多已经睡熟，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等待着明天唐军的处置，却不知道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
“动手！” 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唐军士兵们手持弯刀，如同幽灵般潜入铁勒降兵的营地。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弯刀不断地收割着铁勒降兵的生命。
铁勒降兵们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唐军士兵手中的弯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四处逃窜。可他们手无寸铁，根本无法抵抗唐军的进攻，只能任由唐军士兵屠杀。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在营地内回荡，鲜血染红了地面，将积雪融化，形成一片片红色的水洼。
这场屠杀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结束。铁勒降兵五万余人，几乎全部被屠杀殆尽，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唐军士兵们站在尸横遍野的营地内，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 有兴奋，有恐惧，也有疲惫。
薛仁贵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将奴隶中的女子全部挑选出来，赏赐给有功的将士；另外，将收缴的辎重和财物，拿出三分之一，也赏赐给将士们。让他们好好休整，明日我们返回安北都护府！”
副将躬身领命，转身走出帐篷。很快，唐军营地内便传来了士兵们兴奋的欢呼声。那些被赏赐的女子，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但为了生存，也只能听从唐军的安排。而那些得到财物赏赐的士兵，更是喜不自胜，对薛仁贵更加敬佩。
与此同时，吐蕃境内，论钦陵正率领五万大军，对吐谷浑发起猛烈的进攻。吐谷浑本就国力较弱，根本无法抵挡吐蕃大军的攻势，很快便丢城失地，节节败退。吐谷浑可汗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连忙派遣使者前往长安，向大唐求援，并送上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和牛羊马匹作为重礼。
消息传到长安，李治正在宫中与武媚娘商议政务。得知吐谷浑求援的消息，李治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吐谷浑与大唐素有盟约，若是吐谷浑被吐蕃灭亡，吐蕃的势力将会进一步扩大，到时候大唐的西域边境也将面临巨大的威胁。我们必须出兵救援吐谷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