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渴血（2 / 2）

她顿了顿，看着亡灵船长陷入沉思的神色，抛出了一个更惊人的信息：“而那个时代……根据记载，北境帝国才刚刚创立不久！”

亡灵船长缓缓摇了摇头，腐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似乎这段历史与他有关，又似乎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迷雾。

他不再纠结于过去，转头看向凯撒，恢复了那副狂傲中带着认真的神态：“小子，废话不多说了，是你打败了我，说吧，想知道什么？”

凯撒看着亡灵船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他拿起自己那杯未曾动过的血玫瑰，缓缓将其倒入亡灵船长的高脚杯中，暗金色的竖瞳牢牢锁定对方：“你，以及你的船，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唉！”亡灵船长似乎并不意外这个问题，他端起重新满上的酒杯，却没有立刻喝，只是摩挲着杯壁，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不是主动要攻击你们……我是被一个恐怖的怪物，强行束缚，控制在了它的活动范围之内！”亡灵船长抬起手指，指向四周，仿佛在指向那片无形的囚笼。

“原本我和我的船在更深的海域，但随着上方海水的消退，那怪物似乎也在移动，而我也不得不跟随着它，来到了你们航行的这条线上！”

他看向凯撒，腐朽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无奈：“所以，当你们见到我的时候，就意味着……你们已经闯入了那怪物的控制范围！”

凯撒轻轻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暗金色的竖瞳微微收缩：“那你为什么不放我们离开？”

亡灵船长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并没有骗你。从某种角度说，我确实是在拯救你们！”

“因为一旦被那个怪物捕获，你们的思想和身体，所有的一切都会不再属于你，无知无觉，永恒痛苦！相比之下，在我的刀下获得干净的死亡，反而是最好的归宿！”

“那你为什么还保留着自我的意识呢？”这时，一旁的芙丽娅缓缓开口，问出了关键。

“嘿嘿！”亡灵船长闻言，似乎找回了一点自信，那狂傲的神态再次浮现。

“或许……是因为我足够强？我的意志在最后关头抵抗住了它的侵蚀，虽然意识保留了下来，但是身体却已腐朽！至于船上你们看到的其他亡灵……他们大多是我从怪物控制范围内救出来的，我只隐约记得，他们似乎是我曾经的手下，与我一同沉沦于此。”

一旁的凯撒眉头紧皱，心中闪过浓浓的忌惮。

这亡灵船长的实力很强，但能让他都感到恐惧，甚至无法反抗其控制的“怪物”，那将是怎样的存在……

“那最初，你是怎么被它控制的？或者说，那怪物究竟是什么？”凯撒追问道，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听到这个问题，亡灵船长再次陷入了沉寂。

他甚至缓缓拿起了一直放在手边的锈蚀弯刀，手指无意识地在刀身上摩挲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