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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暗掌典药局 ? 慧心织罗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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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徵妲冷眼旁观,稍感欣慰。哥哥能学进东西总是好的,哪怕只是匠作之术,至少能开阔眼界,锻炼思维,总比完全被客氏圈养成一个废物强。她依旧扮演着懵懂病弱的幼妹角色,只在无人时,对着空中并不存在的“白胡子老头”嘀嘀咕咕,将一些模糊的“预感”零碎地塞给郭氏。

就在这短暂的、风雨欲来的平静中

五月末的东宫,暗流涌动更甚往昔。朱徵妲坐在小凳上,看似专注地摆弄着几个彩绘木偶,心中却在精密盘算着下一步行动。

经过前番种种,她深知仅靠“白胡子老爷爷”的托梦和零星建言,终究难以持久。要在这深宫之中立足,必须建立自己的势力,掌握可靠的信息来源。

这日,她故意在庭院中“遗失”了一个精心绣制的小香囊。香囊针法稚嫩,却别出心裁地绣了几只嬉戏的雀儿——这是她特意为某个目标设计的诱饵。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那个会武功的宫女便拿着香囊寻来:“妲姐儿,这可是你的?”

朱徵妲抬头,故作惊喜:“是妲妲的!谢谢张姐姐!”她接过香囊,却不急着收回,而是指着上面的绣样问,“张姐姐看,妲妲绣的雀儿好看吗?”

那宫女名唤张清芷,原是寒山派弟子,因家族被矿监所害,得郭振明相助才入宫避难。她笑道:“妲姐儿绣得真好,这雀儿活灵活现的。”

“妲妲最喜欢雀儿了,”朱徵妲眨着大眼睛,“它们虽小,却能飞得高,看得远,什么都知道。”她突然压低声音,“要是妲妲也有雀儿就好了,就能知道宫里谁好谁坏,谁想害我们了。”

张清芷神色一凝,警惕地四下张望,这才低声道:“妲姐儿何出此言?”

朱徵妲扑进她怀中,假装害怕:“妲妲怕...上次学哥儿中毒,嫙妹妹也差点...要是有人能提前知道坏人想干什么就好了。”

张清芷沉默片刻。她奉命入宫保护皇嗣,自然知道东宫危机四伏。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她发现这个小帝姬虽年幼,却颇有灵性,屡次“梦”中预警都应验了。

“妲姐儿,”张清芷终于开口,“若真有人能帮你打听消息,你待如何?”

朱徵妲抬起头,眼中闪着与年龄不符的智慧光芒:“张姐姐,妲妲知道你会武功,是舅舅找来保护我们的。你能不能...帮妲妲找些可靠的姐姐,像雀儿一样,悄悄听听看看,把有用的消息告诉妲妲?”

张清芷震惊地看着这个两岁孩童,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等心机谋略,岂是一个幼儿所能有?

朱徵妲看出她的疑虑,补充道:“白胡子老爷爷说,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东宫危机四伏,须得早做准备。”

提到“白胡子老爷爷”,张清芷神色稍缓。她早听郭振明说过小帝姬得神明托梦之事,如今亲见,果然不凡。

“好。”张清芷终于点头,“奴婢确有几个可靠的姐妹,都是寒山派弟子或与矿监有仇的苦命人。她们分散在各宫,若能串联起来,确是一张情报网。”

朱徵妲心中暗喜,面上却保持天真:“那咱们就叫‘雀儿’吧!悄无声息,却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自此,东宫第一张秘密情报网悄然建立。张清芷负责联络调度,朱徵妲则通过“梦话”和“童言”提供方向指导。“雀儿”们分散在各宫,收集大小消息,经筛选后报给张清芷,再由她酌情禀报朱徵妲或太子妃。

有了情报支持,朱徵妲对东宫动态了如指掌。她很快发现,客氏虽表面收敛,暗地里仍与李进忠勾结,甚至通过特殊渠道与郑贵妃保持联系。

这日,朱徵妲借“雀儿”获得的消息,在郭氏面前“无意”提起:“娘亲,妲妲昨天梦见白胡子老爷爷很生气,说东宫有内鬼,吃里扒外。”

郭氏如今对女儿的“梦”高度重视,忙问:“老爷爷可说内鬼是谁?”

朱徵妲歪着头,似在努力回忆:“老爷爷说...是个喂奶的,和个扫地的...说他们是郑娘娘的人,留着会咬主人...”

郭氏脸色骤变。喂奶的显然指客氏,扫地的则是李进忠。她何尝不知这两人是郑贵妃安排的眼线,但碍于多方考量,一直未敢动手。

“老爷爷还说,”朱徵妲加了一把火,“说毒蛇在身边,迟早被咬死。都撕破脸了还留着干嘛?”

这话如同当头棒喝,惊醒了郭氏。是啊,既然已知客氏和李进忠是郑贵妃的人,且屡次作恶,为何还要留他们在东宫?

当晚,郭氏就将朱徵妲的“梦”转告朱常洛和王安。朱常洛本就对客氏逾矩不满,闻言当即下令:“既如此,寻个由头打发出去便是。”

王安办事利落,三日内就找到客氏错处——她私藏违禁物品,与宫外传递消息。客氏被当即逐出东宫,李进忠也因“监管不力”被调往他处。

消息传出,郑贵妃在宫中大发雷霆,西李也惶惶不可终日。东宫却为之一清,氛围明显改善。

而3岁的朱由校蜷在空荡荡的殿角,小手紧紧攥着一块被摩挲得温润的边角料。周遭世界因乳母客氏的骤然离去,陡然褪尽了颜色与声响。那些曾由客氏带来的、带着体温的热闹与纵容,被森严的宫规吞噬得一干二净。他不懂什么宫廷倾轧,不懂什么私带违禁物,只知那个会为他挡开所有规训、容他酣畅淋漓沉浸于刨花与木香中的怀抱,不见了。

宫殿宏大而冰冷。父王、母妃乃至垂手侍立的大监宫娥,投来的目光皆如出一辙:那是储君应有之仪的审视,是对他指尖木屑的不解与轻蔑。于他们,这是需被矫正的“不务正业”。他小小的世界,在失去客氏后,只剩下一片无人理解的荒芜。

直至那个更小的身影,蹒跚着闯入这片荒芜。

他的妹妹朱徵妲,仿佛承继了客氏那套无人知晓的、爱他的密码。她摇摇晃晃地走来,不像旁人般拉他离开,而是学他的样子,笨拙地坐在散落的木块旁,用澄澈无比的眼,好奇地注视他手中的神器。她伸出藕节般的小指,不是阻拦,而是轻轻触碰他刚削好的光滑弧线,发出一声稚嫩的“哇”。

这声惊叹,瞬间击穿了令人窒息的孤寂。

朱由校开始将小块的木料推给她。她便也学着他的模样,极认真地模仿,用捏不紧的拳头试图握住刻刀——他赶忙换成更安全的砂纸。她就在那儿,“沙沙”地磨着,陪他一起制造那些被大人们斥为无用的木屑。殿宇间弥漫着安静的松木香气,他刨削,她便在堆积的刨花里打滚,银铃般的笑声撞在朱红宫墙上,碎成一片温暖的生机。

他偶尔会停下,望着妹妹专注的侧脸。在她全然接纳的陪伴里,他重又寻回了那曾被客氏呵护的、自由创造的喜悦。那些来自外界的否定与压力,在她纯粹的笑声中被隔开、消解。

他最终适应了没有客氏的宫殿。非因时间冲淡,亦非屈从于规训,而是因另一个小小的灵魂,用最笨拙又最精准的方式,接续了那份至关重要的“懂得”。在这金碧辉煌的囚笼里,他们共享着一个由木头与魔契筑就的微小王国,无声地对抗着整个世界的否定。于朱由校而言,那沙沙的磨木声,便是世间最坚实的温柔。

而妹妹|,在他心中已然胜过了出宫的乳母。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六月初,朝中突然流传“太子体弱多病,恐难承大统”的谣言,明显是为福王争储制造舆论。

“雀儿”很快查明,谣言源头是郑贵妃之弟郑国泰。朱徵妲得知后,心生一计。

那日孙如游来东宫讲学,朱徵妲故意在廊下玩耍,等孙如游经过时,对朱徵娟说:“姐姐,昨天老爷爷说,有人在外面说父王坏话,说父王生病病,不能当太子。”

孙如游闻言止步,温和地问:“妲姐儿,哪个老爷爷说的?还说什么了?”

朱徵妲装作害怕地躲到朱徵娟身后,又探头说:“白胡子老爷爷说的...说造谣的人坏坏,该打屁屁...还说父王最好最健康,都当了七年太子了...”

孙如游眼中精光一闪。他是东林党人,素来支持太子,闻言立即意识到这是攻击太子的阴谋。次日朝堂上,他果然公开驳斥流言,援引“太子册立已七年,仁孝闻于朝野”的事实,并请求万历帝公开斥责造谣者。

万历虽未直接处罚郑国泰,但当廷审饬了散布谣言者,太子地位反而更加稳固。

郑贵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六月中旬,她派亲信太监以“赏赐”为名,向东宫进献一批点心果品。

“雀儿”提前获知消息,立即报给张清芷。朱徵妲得知后,故意在王安经过时,对郭氏说:“娘亲,妲妲昨晚做噩梦,梦见有人送吃的来,吃了肚肚痛...”

郭氏如今对女儿的话深信不疑,当即吩咐王安严加防范。

当郑贵妃的亲信太监前来“赏赐”时,王安以“太子近日肠胃不适,需太医验方”为由拒纳,并暗中将此事告知朱常洛。

朱常洛震怒之余又觉后怕,对郭氏道:“若非妲姐儿预警,几中奸人诡计!”

经此一事,朱常洛对这个小女儿越发看重,甚至偶尔会询问她的“看法”。朱徵妲则始终借“白胡子老爷爷”之口,提出谏言。

有了“雀儿”情报网,清除了内鬼,又多次挫败阴谋,东宫地位日渐稳固。朱徵妲趁机推进她的“养生计划”,不仅改善饮食作息,还鼓励兄弟姐妹多运动、多学习,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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