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法相初凝（2 / 2）

柳凡目光深邃，他想到了天道宗，想到了那些巡天使。

这种手段，倒很像他们的风格。

而且，天道宗对星辰相关的传承似乎格外关注。

“你们突围时，可曾看清那些黑衣人的来历？或者，感受到他们功法的特殊之处？”柳凡问道。

星璇努力回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他们功法极为诡异，充满了一种剥夺与毁灭的意味，与寂灭星瘴同源，却又更加霸道。为首之人，修为深不可测，至少是大乘期，他自称寂灭尊者。”

寂灭尊者！大乘期！

众人心中一沉，果然牵扯到了大乘期的老怪物！

柳凡却并未在意对方的修为，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个词吸引，剥夺与毁灭和与寂灭星瘴同源。

他的混沌大道，包罗万象，寂灭亦是其中一环。

先前他吞噬天劫雷霆，点散星瘴巨手，已初步接触并解析了部分寂灭法则的皮毛。

此刻，听到星璇的描述，结合自身对混沌对寂灭的理解，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心间逐渐清晰凝聚。

他缓缓闭上双眼，不再理会外界的交谈。

意识沉入体内那混沌金丹之中，金丹内，混沌气流翻涌，地水火风演化，亦有方才吸收解析的那一丝寂灭法则的痕迹在沉浮。

“混沌……演化万法，亦当统御万法。”

“寂灭，归于混沌，亦是混沌一体。”

“我之道，当凌驾万道之上……”

一种明悟如同划破黑暗的闪电，在他神魂中炸响！

他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无比缥缈无比威严！

仿佛不再是单纯的修士，而是某种规则的化身！

客舱内的众人瞬间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压力，仿佛整个宇宙的重心都落在了此处。

星衍真人、唐妙妙，甚至包括在净室疗伤的星璇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骇然望向柳凡。

只见柳凡身后虚空自然扭曲，无尽的混沌之气汇聚，一道模糊不清却散发着至高无上和统御万道气息的巨大虚影，缓缓凝聚！

这虚影无比高大，仿佛撑起了星空，其面容不清，唯有一双眸子，左眼如同混沌初开，包容万物生机，右眼却似宇宙终结，蕴含万法寂灭！

虚影周身，有星辰生灭，有万族祷告，有雷霆咆哮，亦有寂灭无声……

仿佛一切大道、一切法则、一切生灵的痕迹，都在其身上显现，又最终归于其掌控之下！

这并非法相，更似道之本身的一种显化！

“这……这是……”

星衍真人声音颤抖，激动得难以自持。

“法相！是合体期修士才能凝聚的本命法相！但公子的法相……为何如此……如此……”

他找不到形容词。

寻常合体修士的法相，或是自身功法属性的极致体现，或是观想某种神兽和神物，虽也强大，但皆有迹可循。

可柳凡身后这尊虚影，却仿佛直接显化了大道的某个侧面，是规则的聚合体！

其位格之高，远超想象！

柳凡缓缓睁开双眼，他身后的巨大虚影也随之凝实了一分，那双蕴含生灭的眸子，仿佛扫过了在场每一个人，让所有人都从灵魂深处升起一股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他心念微动，虚影抬起一根手指，对着客舱内一件测试用的灵盾轻轻一点。

没有灵力波动，没有法则交织。

那件足以抵挡炼虚修士全力一击的上品灵盾，就在那根虚幻手指点出的刹那，其内部结构、能量回路和蕴含的防御法则瞬间无声无息化为了最原始的灵气粒子，消散于空中。

言出法随？

不，这是意动，则法消！

柳凡感受着这尊初凝的与他混沌大道完美契合的至尊法相的力量，心中了然。

此相，可随他心意，演化万法，亦可一念寂灭万法！

因其本质，高于他所见的一切法则！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恢弘古老的道韵，为这新生的至尊法相定名。

“此乃天道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