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破碎的真相（2 / 2）

当他们走到走廊尽头时，发现那里悬浮着一面古老的银镜——与林薇持有的那面几乎一模一样，但更加古老，边缘刻着从未见过的符号。

在银镜前，站着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正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陈默幻象。

“陈默！”林薇和林莉同时喊道，向他奔去。

但她们穿过了他的身体——那确实只是一个幻象，没有实体。

幻象陈默转向她们，脸上带着她们熟悉的温柔笑容：“薇，莉，你们终于来了。”

“你是...真实的吗？”林莉颤抖着问。

“我是陈默留下的一道意识碎片，被永恒和谐连接和这个特殊空间共同维持着。”幻象解释道，“我时间不多，所以请仔细听。”

他指向那面古老的银镜：“这就是一切的源头——第一面守门人之镜，也是共生镯的力量来源。”

银镜中开始浮现影像——不是反射的现实，而是历史的场景。他们看到数百年前，一位守门人与一位镜灵相爱，但镜灵无法长久存在于人类世界。为了在一起，守门人创造了共生镯，将他们的灵魂连接，共享生命。

“这就是共生镯的起源，”幻象陈默说，“一个爱的礼物。”

但影像突然变化，显示出悲剧的后续。镜灵逐渐被人类世界的规则侵蚀，开始失去自我。为了拯救爱人，守门人试图逆转仪式，却导致镜灵破碎成无数碎片——第一批观察者。

“观察者...是破碎的镜灵？”林薇震惊地问。

幻象陈默点头：“是的。它们一直在寻找完整，寻找回归的方法。而永恒和谐连接——那个我与你们建立的连接——让它们看到了希望。”

影像再次变化，显示出林薇和林莉的前世。她们曾是另一位守门人的双胞胎女儿，在一次意外中，妹妹为了救姐姐而牺牲，姐姐则用禁忌的仪式将两人的灵魂绑定，承诺永远不分离。

“这就是你们灵魂深处的联系，”幻象陈默看着林薇和林莉，“也是共生镯选择你们的原因。你们的灵魂本就有着超越常人的亲和性。”

林莉难以置信地摇头：“所以这一切...都是前世的因果？”

“不全是。”幻象陈默的表情变得严肃，“命运给了你们选择的机会。现在，观察者希望与你们融合，完成它们回归源头的渴望。”

银镜中浮现出未来的可能性——如果她们接受融合，林薇和林莉将成为某种更高级的存在，统领所有观察者，但会失去部分人性；如果拒绝，观察者将继续追寻她们，直到要么成功融合，要么完全摧毁她们。

“还有第三个选择。”幻象陈默说，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我可以利用最后的力量，将观察者重新封印，但代价是...”

“是什么？”林薇急切地问。

“我将完全消散，永恒和谐连接也会被削弱。而你们...”他看向林薇和林莉，“必须有一人永久留在对方的身体里。”

这个真相如同重锤击中了两人。通过永恒和谐连接，她们能感受到彼此内心的震惊和挣扎。

“没有...其他方法吗？”林莉声音颤抖。

幻象陈默摇头：“守门人的传承中，有些代价是不可避免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最初反对任何让我回归的尝试——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无法回头。”

他的身影现在几乎完全透明：“我时间到了。记住，无论你们选择什么，我都爱你们。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尊重对方的选择，即使那意味着分离。”

在完全消失前，他最后说道：“选择权在你们手中。但要快——观察者的耐心是有限的。”

幻象完全消散了，只留下那面古老的银镜和镜中浮现的两个选择。矿洞外，观察者的吟唱声变得更加迫切，仿佛在催促她们做出决定。

李探员一直沉默地记录着一切，此刻终于开口：“从科学角度，我无法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但从逻辑角度，我认为你们应该考虑第三个选项。”

林薇和林莉对视一眼，通过永恒和谐连接，她们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翻涌的情感——对陈默最后牺牲的悲痛，对真相的震撼，以及对即将做出的抉择的恐惧。

“永久留在对方的身体里...”林薇轻声重复，看着自己现在所在的林莉的身体，“这意味着我永远无法回到原本的身体，而你...”

林莉接下去：“而我将永远活在你的身体里，带着我的灵魂。”

这个可能性让她们不寒而栗。虽然经过这些日子，她们已经相对适应了对方的身体，但想到这种状态将成为永久，那种心理冲击是难以形容的。

“或者我们可以接受融合，”林莉看向银镜中显示的融合后的影像——一个强大、完整但冷漠的存在，“成为某种...更高级的存在。”

林薇摇头：“那就不再是我们了。陈默说得对，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无法回头。”

矿洞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镜面墙壁上出现裂痕。外面的吟唱声变得尖锐而急切，仿佛最后的通牒。

“它们等不及了。”李探员警惕地看着四周，“我们必须尽快决定。”

林薇握住林莉的手，通过永恒和谐连接直视她的眼睛：“我们需要谈谈，就我们两个。”

李探员识趣地退到走廊另一端，给她们私人空间。

在古老的银镜前，一对灵魂错位的姐妹紧握彼此的手，面对着一个将改变她们一生的决定。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在银镜的深处，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们——那双眼睛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来自一个她们都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