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毒蛇上门!废王榻前咳血,影帝级碰瓷惊呆国师鹰犬!(2 / 2)
萧云庭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崔远。
卧房内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
崔远的心也提了起来。
“二哥……”萧云庭的嘴唇翕动着,喃喃自语,“你说……二哥?”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古怪的表情,似哭似笑,似悲似怒。
“不……不是他……不是二哥……”萧云庭用力地摇着头,眼神变得惊恐而混乱,“母妃……母妃是病死的……对,是病死的!父皇亲口告诉我的!你……你不要胡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猛地推开崔远,双手抱住头,痛苦地嘶吼起来。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母妃没死!她只是睡着了!她会回来的!她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看宫外的桃花……”
他语无伦次,彻底陷入了疯癫。
崔远被他推得一个趔趄,站稳后,看着在床上挣扎嘶吼的萧云庭,眼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渐渐消散了。
看来,是真的疯了。
贤妃之死,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多年的压抑和病痛,已经将这个曾经的皇子,变成了一个可怜的疯子。
一个疯子,一个将死的废人,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崔远心中大定,正准备找个借口告辞,回京向国师复命。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噗——”
萧云庭在疯狂的嘶吼中,猛地向前喷出一口血来!
那一口血,又黑又浓,带着一股腥甜的气味,大部分都喷在了他面前的被褥上,还有几滴,溅到了崔远的官袍下摆。
殷红的血迹,在青色的官袍上,格外刺眼。
崔远整个人都僵住了。
“殿下!”
王伯和小安子惊叫着冲了上来。
萧云庭喷出那口血后,身体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双目紧闭,人事不省。
“快!快去叫大夫!”王伯嘶吼着,场面一片混乱。
崔远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他低头看着自己袍子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床上那个不知死活的萧云庭,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不是装的。
装病,装疯,都可以。
但这口血,是装不出来的。这是心脉受损、病入膏肓的征兆!
他真的要死了。
“崔……崔大人……”小安子哭着跑过来,“殿下他……他……”
“不要惊慌!”崔远迅速恢复了镇定,他整理了一下衣袍,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道,“殿下吉人天相,定会无碍的。本官留在这里,只会添乱。你们好生照料殿下,本官……本官先回驿馆,为殿下祈福。”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快步走出了这间令人压抑的卧房。
走出王府大门,外面的风雪吹在脸上,崔远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大人,如何?”亲信立刻迎了上来。
崔远没有说话,他上了马车,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快死了。”
“那……我们?”
“等。”崔远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等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国师要的是一个结果,不是过程。一个死掉的七皇子,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但崔远的谨慎让他没有立刻下定论。
他决定,再观察两天。
马车缓缓驶离,崔远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王府那扇紧闭的大门后,王伯正扶着“昏迷不醒”的萧云庭,缓步走回内院。
回到书房,萧云庭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疯癫与虚弱。
“殿下,您这戏,演得可真像。”王伯递上一杯温水,忍不住赞叹道。
萧云庭漱了口,将嘴里残留的鸡血气味冲淡。
“对付这种多疑的毒蛇,不下点猛药是不行的。”他接过王伯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他现在,应该是信了七八分。但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就此罢手,必然还会继续试探。”
“那我们接下来?”
“等。”萧云庭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同时,把我们的人都撒出去,给我盯紧了崔远和他带来的每一个人。我要知道,他们每天见了谁,说了什么,甚至吃了什么。”
他顿了顿,望向窗外。
“拓跋烈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
千里之外,一条被大雪覆盖的山道上。
一支商队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马拦住了去路。
这伙人个个身手矫健,气息沉稳,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
“此路不通,绕道。”面具男的声音冰冷。
拓跋烈伪装成的商队头领,拱了拱手,操着一口西域口音的官话。
“这位好汉,我们是往京城去的商队,有官府的路引。不知是哪条道上的规矩,可否行个方便?”
面具男没有理会他的话,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拓跋烈。
“你的手,不像商人的手。”
拓跋烈心中一凛。
“常年拉车赶路,自然粗糙一些。”
“是吗?”面具男忽然出手,快如闪电,直取拓跋烈的咽喉!
拓跋烈侧身躲过,同时一掌拍出,与对方硬撼一记。
两人各自退后三步。
面具男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好身手。你不是商人。说,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拓-跋烈看着对方,缓缓开口。
“我来找人。”
“找谁?”
“一个叫墨鸦的人。”
听到“墨鸦”两个字,面具男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
他再次审视着拓跋烈,许久,才冷冷地说道。
“你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