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太子雷霆扫穴二皇子,我在朔州闷声发大财!(1 / 2)
京城,东宫。
夜色已深,但太子萧云睿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他没有看书,也没有批阅公文。只是静静地坐在那,手指反复摩挲着那个盛放着『九转紫金丹』的玉盒。冰凉的玉质,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魏辰已经退下,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人。
他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魏辰的话。
“只希望太子殿下能早日君临天下,还大夏一个朗朗乾坤。”
“以及……能让他安稳地在朔州,种一辈子地。”
种地?
萧云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一个能拿出这种神药,能将朔州军粮案的死局盘活,能将二皇子最隐秘的罪证送到他手上的人,他的志向会是种一辈子地?
骗鬼呢。
但他不在乎老七到底想要什么。
重要的是,老七给了他一把刀。一把足以将他最大的敌人斩落马下的绝世好刀。
至于这把刀会不会反过来伤到自己,那是以后需要考虑的事。现在,他需要用这把刀,为自己劈开一条血路。
“来人。”萧云睿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一名心腹太监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躬身候命。
“备驾,孤要去给父皇请安。”
太监愣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迟疑道:“殿下,这个时辰,陛下恐怕已经安歇了。”
“父皇近来龙体欠安,孤心中挂念,夜不能寐。”萧云睿缓缓站起身,将玉盒揣入怀中,“为人子者,岂能因时辰早晚,而疏忽了孝道?”
他的语气平淡,但那名太监却听得心头一凛,立刻低头应是:“奴婢遵命。”
……
皇帝的寝宫,乾清宫。
当萧云睿抵达时,果不其然地被总管太监拦在了殿外。
“太子殿下,陛下已经睡下了,您看……”
“无妨。”萧云睿并未动怒,只是站在廊下,任由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袍,“孤就在这里等。父皇什么时候醒了,孤再进去请安。”
他摆出了一副十足的孝子姿态。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乾清宫的殿门才缓缓打开。睡眼惺忪的老皇帝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到站在寒风中,身形笔挺的萧云睿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睿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在这儿?”
萧云睿立刻上前,恭敬地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儿臣昨夜忧心父皇龙体,辗转反侧,实在放心不下,便想着早些过来看看。”
老皇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暖意,拍了拍他的手:“你有心了。进来吧,外面风大。”
进入内殿,君臣父子坐定。
萧云睿仔细端详着老皇帝的脸色,关切地问道:“父皇,您近来是否时常感到胸闷气短,午后尤甚?”
老皇帝端起参茶的手一顿,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儿臣……儿臣是看出来的。”萧云睿的脸上适时地露出忧色,“父皇的面色虽有红光,但细看之下,印堂发暗,眼下浮青,此乃气血浮越之兆,非康健之相。太医院那边,是如何说的?”
老皇帝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还不是那些老话,让朕静养,少操劳。可这偌大的江山,桩桩件件,哪一件朕能放得下心?”
他的目光扫过萧云睿,带着几分审视。
萧云睿心中一动,知道时机到了。
他立刻离席,跪倒在地,从怀中郑重地捧出那个玉盒。
“父皇,儿臣近日偶遇一位云游方外的得道高人。儿臣见其颇有仙风道骨,便向他求教。儿臣将父皇的脉案说与他听,他便赠了儿臣这枚丹药,言说可解父皇龙体之恙。”
“丹药?”老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胡闹!宫外那些方士之言,如何能信?朕的身体,自有太医院调理。”
对于丹药,他向来是警惕的。尤其是二皇子,就时常给他进献一些所谓的“仙丹”,他虽会服用,但心中一直存有疑虑。
“父皇息怒!”萧云睿高举玉盒,“儿臣知道父皇谨慎。但这位高人非同凡响,他说此丹名为『九转紫金丹』,乃是以天山雪莲、千年首乌等九种至阳至纯之物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并非凡品。”
他打开玉盒,一股清雅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儿臣不敢让父皇以龙体犯险,已经让太医院院判刘思源验过,此丹非但无毒,更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寿之奇效。儿臣也已命人试药,绝无半点差池!”
老皇帝看着那枚紫光流转的丹药,听着萧云睿言之凿凿的话,心中的警惕松动了几分。
他最近确实感觉身体大不如前,精力不济。二皇子送来的『赤龙丹』虽然能让他一时精神亢奋,但药效过后,却是加倍的疲惫。
“罢了。”老皇帝挥了挥手,“既然是睿儿你的一片孝心,朕便试试。”
总管太监立刻上前,取过丹药,用温水送服。
丹药入腹,一股温润的热流瞬间散入四肢百骸。
老皇帝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之前胸口的沉闷感一扫而空,一股久违的活力从丹田升起,充斥着整个身体。
他缓缓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好!好药!”老皇帝忍不住赞叹道,“朕感觉,像是年轻了十岁!睿儿,你这次,立了大功!”
萧云睿心中狂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谦恭:“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
老皇帝龙颜大悦,拉着萧云睿的手,又多说了几句体己话,父子之间的关系,似乎在这一刻融洽了许多。
……
次日,金銮殿早朝。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肃穆。
早朝刚一开始,太子萧云睿便出列奏禀。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准。”
“儿臣要弹劾户部侍郎周文,勾结朔州前州牧崔远,贪墨军饷,倒卖军粮,罪大恶极!”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户部侍郎周文,是二皇子萧云启的左膀右臂,太子这一出手,便是直指二皇子一党的核心人物。
二皇子萧云启面色一沉,出列道:“太子皇兄,凡事要讲证据。周侍郎为官清廉,兢兢业业,你仅凭一道空口奏本,就想给他定罪吗?”
“证据?”萧云睿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这是从朔州缴获的崔远罪证,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他与周文每一笔的赃款往来。人证物证俱在,二弟还想抵赖吗?”
他将账册呈上,内侍立刻送至龙椅前。
老皇帝翻看了几页,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传周文!”
周文被传上殿,看到那本账册,当场面如土色,瘫软在地,很快便将所有罪行招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