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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暗流涌金都,一簪定风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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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拓跋烈将图纸收好,“最迟后天晚上,我给你送过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旦有任何不对,立刻就走。我会安排人在外面接应你。”

“好。”萧云庭点了点头。

拓跋烈看着他,还是不放心,忍不住伸出手,用温热的指腹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别让我担心。”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珍视的意味,让萧云庭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自有分寸。”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拓跋烈的手。

……

三日后,曲江池。

皇家园林内,亭台楼阁,水榭歌台,一派风雅景象。京中的文人雅士、王公贵族齐聚于此,参加王大学士举办的文会。

当萧云庭乘坐的马车抵达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外面罩着一件银狐大氅,脸色依旧是病态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平静深邃,让人不敢小觑。

“七王爷到了!”

“听说他从北境回来后,就一直闭门不出,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参加文会了?”

“还不是仗着自己有个有钱的胡商朋友,想来我们面前显摆显摆?”

议论声中,一个穿着华服的年轻公子哥摇着扇子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七王爷,久仰大名。听说王爷在朔州那等苦寒之地待久了,不知这京城的诗词歌赋,还听得惯吗?”

此人是吏部侍郎之子,名叫李硕,是太子忠实的跟屁虫。

萧云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劳挂心,本王还好。”

王大学士作为主人,也迎了上来,打着哈哈:“七王爷能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快请入座。”

众人落座后,酒过三巡,文会正式开始。

无非就是些吟诗作对的俗套。太子一党的人轮番上阵,卖弄文采,时不时地,还要将话头引到萧云庭身上。

“七王爷,您常年镇守北境,想必对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有更深的体会。不如,也为我等赋诗一首,让我等也领略一番北境风光?”李硕再次挑衅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萧云庭,等着看他出丑。

萧云庭放下酒杯,缓缓开口:“李公子谬赞了。本王自幼体弱,于诗词一道,并无天赋。北境的风光,不是几句诗词就能描绘的。”

“哦?”李硕夸张地笑道,“王爷这是谦虚了?还是说,朔州的黄沙,已经磨灭了王爷的文采?”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无礼了。

萧云庭却不生气,反而笑了笑:“文采,是装点太平的锦绣。但在朔州,百姓们更需要的,是如何填饱肚子,如何活过每一个冬天。本王不才,没时间去琢磨平仄韵律,只琢磨了一些安身立命的法子。”

他站起身,环视四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今日借王大学士的宝地,本王也想向各位请教一个问题。关于我大夏的农税制度,各位有何高见?”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话题转到这个上面。

李硕冷笑道:“农税乃国之根本,自有户部和朝中大臣们商议,七王爷一个闲散王爷,问这个做什么?”

“本王虽是闲散王爷,却也是父皇的儿子,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萧云庭不理会他的讥讽,自顾自地说道,“我大夏立国百年,农税之法,多沿用前朝旧制。以田亩为单位,按亩纳税。此法看似公平,实则弊病丛生。”

他顿了顿,继续道:“土地有肥沃贫瘠之分,气候有南北东西之别。一刀切的税法,只会让沃土之民偷奸耍滑,让贫瘠之地的百姓雪上加霜。长此以往,国库看似充盈,实则民怨沸腾,根基动摇。”

一番话,说得在场许多真正懂经济民生的官员都陷入了沉思。

王大学士皱眉道:“七王爷此言,未免危言耸听了。祖宗之法,岂能轻易变动?”

“所以,本王才说,是策论,是探讨。”萧云庭微微一笑,“在朔州时,本王卧病在床,闲来无事,便对朔州三年的税收、人口、土地开垦情况做了一个小小的统计和分析,并斗胆设计了一套新的税法,称之为『梯度累进税法』。”

“何为『梯度累进税法』?”一位户部的官员忍不住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根据土地的产出,划分不同等级,产出越高的良田,税率越高;反之,那些新开垦的荒地、贫瘠的沙地,则在头三年免税,三年后根据产出,逐步增加税率。同时,鼓励百姓开垦荒地,种植新作物,凡有成效者,官府给予奖励,并减免其部分赋税。”

萧云庭侃侃而谈,将现代经济管理学中的一些基本概念,用这个时代的人能听懂的语言,清晰地阐述了出来。

“如此一来,既能保证国库收入,又能激发百姓的生产积极性,还能促进农业技术的革新。不出十年,我大夏的粮仓,必将翻上一番!”

整个曲江池畔,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萧云庭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给镇住了。他们从未听过如此新颖、如此详尽的经济策论。

李硕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口,因为萧云庭说的每一条,听起来都那么有道理。

他只能强行狡辩:“说得好听!你说的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还朔州三年的数据?你一个病秧子,远在京城,如何能知晓千里之外的数据?简直是信口开河!”

“本王是否信口开河,李公子一看便知。”

萧云庭说着,缓缓抬起手,从自己的发髻上,取下了一枚发簪。

那是一枚最普通不过的白玉发簪,通体温润,没有任何雕饰。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萧云庭轻轻转动簪尾。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发簪从中部分开,他从里面,抽出了一卷细如发丝的帛书。

他将帛书展开,虽然上面的字小如米粒,但却工整清晰。

“这上面,记录了朔州自永安三年至永安五年,户籍人口、新增人口、垦荒面积、粮食总产、各类税收等详细数据,精确到个位数。本王称病期间,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才推演出了那套新税法。”

他举起帛书,对着李硕,也对着所有人。

“本王将此物呈上,只为证明,本王所言,句句属实。至于这套新税法是否可行,自有父皇和朝中大臣圣断。本王今日,不过是抛砖引玉。”

他将帛书重新收回发簪,插回头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从容不迫。

“本王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对着王大学士微微颔首,转身便走,留下了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李硕等人面如死灰,他们设下的局,不仅没让萧云庭出丑,反而让他大放异彩,成了他展示自己经世济民之才的舞台。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在萧云庭即将走出水榭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七弟,请留步。”

萧云庭回头,看到一个同样穿着素色衣袍,面容温和,但眉宇间带着一丝病气的年轻男子,正端着酒杯向他走来。

是三皇子,萧云澈。

在所有皇子中,萧云澈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他比萧云庭大两岁,同样是体弱多病,从不参与任何党争,整日只与丹青笔墨为伴,被所有人认为是一个与世无争的闲散宗室。

“三哥。”萧云庭停下脚步。

萧云澈走到他面前,对他举了举杯,眼神里带着一种萧云庭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七弟今日的策论,真是振聋发聩。孤……自愧不如。”

萧云庭看着他,没有说话。

萧云澈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低声说了一句。

“二哥最近,似乎在查一些陈年旧事,与……当年的墨家有关。七弟在京城,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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