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暗流汹涌发展成燎原之火（2 / 2）

茶馆酒肆中，人们围在一起，听着识字的人低声诵读传单上的内容，脸上露出震惊、向往、乃至兴奋的神情。

“乖乖，北边的武王这么厉害？连草原上的大汗都给宰了？”

“怪不得朝廷几十万大军打不下来一个天门关……”

“你看看这上面说的，北疆那边当兵的都有田种，娃娃都能上学堂，赋税还轻……这日子，啧啧。”

“咱们这儿呢？税吏比强盗还狠，官府就知道摊派，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对比产生差距，差距滋生不满，不满酝酿着变革的冲动。

那些饱受苛捐杂税、徭役兵役之苦的农民，心中对北疆的“授田令”充满了向往。

那些在朝廷腐败统治下艰难求生的手工业者和商人，对北疆鼓励工商、保护私产的政策心动不已。

就连许多读圣贤书、却因出身寒微或不愿同流合污而郁郁不得志的士子，也开始认真思考《华夏宪章》中“天下为公”、“法律平等”的理念，与朝廷的“家天下”、“刑不上大夫”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股“人心思变”的暗流，在中原大地之下汹涌奔腾。以往只是零星的北逃，如今开始呈现出规模化的趋势。许多村庄整户整户地消失，趁着夜色，拖家带口，向着北方，向着那片传说中充满希望的土地迁徙。地方官吏或无力阻拦，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同情。

朝廷的统治根基，正在被这无形的“纸弹”和涌动的人心，一点点地掏空。前线军心崩溃，后方民心离散，庞大的夏王朝，已然走到了风雨飘摇、众叛亲离的末路。

武王张枫坐在朔风城的王宫内，听着来自南线和中原各地的汇报，脸上露出了运筹帷幄的沉稳笑容。政治攻心的效果，甚至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西线的一场军事胜利，通过舆论的放大和精准投送，已然转化为了对旧王朝全方位的政治和心理打击。

“传令南线赵铁柱，”武王下令，“时机已至。可择机进行战术试探，施加压力，进一步催化其内部崩溃。但记住，我们的目标，是以最小的代价，结束这场战争。”

“另，通告中原各州郡：凡弃暗投明者，无论官兵百姓，华夏皆敞开怀抱，一视同仁！”

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武王张枫，这位来自现代的灵魂，正以其超越时代的眼光和手段，加速着旧时代的终结，并亲手为新时代的诞生，铺就着坚实的道路。燎原之火，已然点燃，只待那最后的东风，便可成席卷天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