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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武侠修真 >穿越大夏三十年 > 第177章 三毛奇遇记之钓鱼佬

第177章 三毛奇遇记之钓鱼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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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面,诡异、荒诞、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硬核?!

田三毛僵在原地,手电光下意识地熄灭了(怕惊扰那位“高人”的雅兴?还是怕照见更惊悚的东西?)。背包的沉重感似乎都消失了一瞬。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声音在风声水声里显得格外清晰。

刚才对孤坟的自言自语还在耳边盘旋:“穷鬼配人家下那么大代价吗?”……现在,他好像遇到了真·不怕“脏东西”的同行?甚至可能是“穷鬼”界的……天花板?!

夜更深了。冰冷的雨水继续抽打着荒野。墓碑上的钓鱼客,沉默如山。河滩边上的田三毛,呆若木鸡。只有那根伸向翻滚浊水的钓竿,像一根指向未知神秘领域的定海神针,稳得一匹。

田三毛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来自“民间野生高手”的降维打击。“今晚……这荒野求生副本……难度系数是不是有点超标了?”他艰难地蠕动着嘴唇,发出了只有自己能听见的灵魂拷问,眼神不受控制地再次瞟向那块冰冷厚重的墓碑坐垫。

背包里的手机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无语凝噎,又顽强地震动了一下——信号,依然只有若有若无的一格,在屏幕角落里可怜兮兮地挣扎闪烁。

田三毛的脚步在湿滑的河滩碎石上只是微微一滞。要是个普通人在荒山夜雨里先是撞坟,接着又遇见一个稳坐墓碑垂钓的狠人,恐怕早就魂飞魄散、掉头就跑了。

但他田三毛是谁? 穷是底色,胆是磨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他可是阿伟——那位夜战四女,其中还有如狼似虎的两位熟女、铁打肾钢铸胆的都市传说级人物——的铁杆兄弟!阿伟身上那股子能把鬼吓退的浓郁“人味儿”(混合着荷尔蒙、烟油子和一种不讲理的生存韧性),田三毛跟着混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沾了点气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他田三毛,那也是草莽里滚出来的一条好汉!岂能被这点“乡土异象”吓趴了窝?

一股混杂着“我跟阿伟混的”底气、穷光棍破罐子破摔的无畏,以及对“这鬼天气真他妈冷得受不了了老子就想找个有瓦片遮头的地方”迫切渴望的情绪,瞬间压倒了心头那点毛毛刺刺的恐惧。

“妈的,人死鸟朝天!怕个锤子!问个路而已,他又不能吃了我!指不定还能蹭口热乎的(虽然看这情形……悬)!”田三毛给自己打完气,调整了一下背包带子,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水腥气的空气,迈开腿,踩着硌脚的石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就朝着河滩上那个坐碑垂钓的身影走了过去。

距离拉近到七八米。 田三毛清了清嗓子,用尽量洪亮以盖过风声水声、透着一股子自来熟但又不失社会人眼色的语调喊道: “大哥——!”声音在风雨里有点破音。 “有口吗?!这鬼天气还坚守阵地,您老真是这个!”(他空出一只手,比划了个大拇指。)“兄弟我跟您打听个道儿,这荒山野岭的,附近哪儿能找到个村子歇歇脚啊?手机也他妈没信号了!”

河边的身影纹丝未动。 风雨卷动着那件旧得发白的厚实军大衣衣角,宽大的斗笠依旧沉稳地罩在那颗低垂的脑袋上,连半分偏转都欠奉。仿佛田三毛的声音只是夜枭掠过时偶然的啼叫。 那钓竿的尖梢,在湍急翻涌的浊浪里,连一丝颤抖都没有。稳得可怕,也沉默得可怕。

就在田三毛心头那点硬撑起来的“兄弟情谊”和“穷鬼光环”即将被这冰冷的沉默冻僵时—— 一个平淡得没有任何起伏、仿佛从石头缝里挤出来,又像是在风中自然凝结而成的声音,倏然响起。

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 “停——~!” 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无形的阻隔力,让田三毛下意识刹住了脚步。 “地方窄,”那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地补充道,“这碑……可经不起两个人的分量。”(后半句听着像是在说地方不够坐,但细品又好像另有所指?) “要寻村子,顺水流,朝东走。”话音落下,指示清晰明了,同时还带着一股“话已说完,勿复扰我清静”的送客韵味。

“哎!知道了哥!谢谢啊!”田三毛犹如条件反射般立刻应了一声,没有丝毫迟疑,甚至连看那钓鱼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果断地原地转身,背着包就如疾风般往东边河岸上爬去。动作迅速得仿佛多停留一秒就会耽误那位“碑座大爷”钓上巨物似的。

边走边在心里暗暗嘀咕:“得!不用看了!瞧这冷漠的样子,铁定是没口啊!这空军的倔强,我可太懂了!”他这“懂”,可是在尔虞我诈的职场摸爬滚打多年才练就的识人眼色!他可是公司二把手的专属司机!平日里接送参加那些老板们扎堆的高尔夫局、茶局、饭局,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去了!

那些真正钓到鱼或者在牌桌上赢了大钱的人,哪个不是喜笑颜开、声音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恨不能见到个人就炫耀一番?只有那些一无所获的空军,或者输得一败涂地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老板,才会显得格外沉默、冷淡甚至有些不耐烦,生怕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伤了他那仅存的一点可怜的颜面。

这位碑座大爷,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连句“钓得还行”或者“鱼毛都没”的客套话都懒得说,不是空军还能是什么?估计正憋着一肚子火气跟河里的鱼较劲儿呢!自己这路人甲,还是别自讨没趣地往上凑了。

“东边…东边…”田三毛气喘吁吁,深一脚浅一脚地在东岸那不算陡峭但布满灌木和湿滑落叶的斜坡上艰难前行。脑子里还在反复琢磨着那位大爷的话——“地方窄”,这河滩看着挺宽敞的啊?难道是……怕那墓碑被他坐垮了?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田三毛就像触电般赶紧摇摇头,迅速将这“接地府”的诡异联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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