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指向是否明了（2 / 2）

“来了？海瑟音那边，她怎么说？”

玄霄的目光落在桌角散落的墨痕上，语气里裹着几分说不清的滞涩：

“她……她似乎已经出发了。我还有些话想对她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为何，始终说不出口。”

刻律德拉闻言，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的公文，随即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沉稳的安抚：

“那便等她回来再说，有些话晚些讲，或许反倒更清楚。”

刻律德拉抬眼看向玄霄，话锋忽然一转：“现在，吾要检测下汝的实力。”

玄霄顿时愣了愣，眉峰微蹙着看向他，语气满是疑惑：

“什么？检测什么实力？”

刻律德拉的目光扫过他泛红的眼底，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沿，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汝忘了？试炼里多半有需要战斗的环节，吾得测试下，汝现在能不能正常应对。”

视角转至一片空旷场地，地面铺着暗纹石砖，风掠过时光影微晃。

刻律德拉坐在铺着金边红毯的软椅上，右腿微翘搭在左腿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椅柄，目光却收了先前的松弛，带着几分锐利看向不远处的玄霄，声音沉了几分：

“汝可以开始了。”

玄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前方立着的稻草人上，抬手便从虚空中握住一柄大剑——「终暮」

紫水晶般的剑身带着几分钝感，在日光下，剑刃上细密的裂纹竟也反射出细碎的光。

玄霄手腕微沉，拖着「终暮」在地面划出一道浅痕，下一秒骤然发力挥剑——剑风裹挟着剧烈的锐响与沉钝的压迫感，只听“唰”的一声，稻草人便被齐齐斩成两段，断口处还残留着剑锋扫过的余劲。

刻律德拉见状缓缓点头，抬手轻拍了两下。很快，两名卫兵抬着一具石雕走上前来，石雕表面还套着泛着冷光的坚固盔甲，立在原地像座小型堡垒。

玄霄没再多言，只重新握紧「终暮」的剑柄，手臂微沉调整姿态，随后拖着剑身向前疾踏两步，猛地挥剑向石雕砸去——大剑带着沉劲撞上盔甲，瞬间传出金石交鸣的脆响。

「终暮」的钝剑质感撞上目标的瞬间，便带着沉猛力道将盔甲与石雕一同砸得粉碎，碎石与甲片飞溅落地。

反震的力道顺着剑柄传到手心，玄霄指尖微麻，下意识攥紧了剑——他垂眸看了眼掌心，显然还没完全习惯这柄大剑沉甸甸的手感。

刻律德菈从软椅上微微直起身，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石，语气平稳道：

“基础的战斗似乎没有问题，汝还有什么特殊的效果吗？”

玄霄握着「终暮」的手紧了紧，抬眼看向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

“我之前的手段，凯撒你都见识过。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很多能力，我都用不出来了。”

刻律德菈指尖顿了顿，从软椅上起身，走到散落的碎石旁瞥了一眼，语气里添了几分凝重：

“这可不是什么好问题——试炼里变数本就多，少了惯用的手段，风险会翻上数倍。”

玄霄握着「终暮」的手稍稍放松，点了点头应声：

“我知道了，凯撒。不过，恩师她们还没来吗？”

刻律德菈抬手理了理袖口，目光扫过场地入口的方向，缓缓点头道：

“哦，汝说命运爵啊，她们马上就过来了，再稍等片刻便是。”

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快的笑意穿透风幕：“小玄，小凯撒，*我们*来了！”

玄霄握着剑柄的手一顿，下意识抬眼望向入口方向，眼底的沉郁稍稍褪去几分；刻律德拉也停下整理袖口的动作，侧过头看向声音传来处，眉峰微挑，语气里多了丝不易察的放松：

“倒还算准时。”

玄霄当即收了「终暮」，右手轻轻按在胸前，身体微躬行了一礼，目光带着敬重看向来人，声音沉稳道：

“恩师。”

缇宝几人只有孩童般高矮，站在玄霄面前，头顶刚到他腰腹处；而玄霄虽是成年身形，但身高并未刻意拔高，这样的差距更显几人娇小。

缇宝仰头望着他，小眉头轻轻蹙了蹙，语气带着点软糯的不满：

“小玄，我们不喜欢你这样生分的样子，不用总这么拘谨呀。”

玄霄闻言，按在胸前的手缓缓放下，肩线也悄悄松了些，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

“是我拘谨了，毕竟……有一段时日没见到恩师了。”

话落时，他垂眸看向身前的缇宝，眼底的敬重里多了丝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