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军初练,土法练兵(2 / 2)
我拦在中间。
“鞭二十。”我说,“押回训练,戴罪立功。”
张飞怒目:“你懂不懂规矩?不杀一人,全军都敢跑!”
“杀一人,吓得住一时。”我盯着他,“但我要的是他们愿意留,不是怕死才留。”
他冷笑:“那你教他们跳舞去!”
“我不是教他们跳舞。”我转身面向全军,“我是教他们怎么活下来打仗。”
我下令行刑。二十鞭落下,那兵皮开肉绽,却一声未吭。我命人抬他回营,赐药,加餐。
当晚,我在训话时说:“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打得动。但下次违令——不管什么理由,格杀勿论。”
没人再说话。
第七日,我请刘备与关羽观训。
关羽骑在马上,眉头紧锁。他带来十名骑兵,皆是老兵,持真枪实甲。“听闻军师练出新阵?”他语气不动,“可敢与骑冲一试?”
“敢。”我说,“但不用真枪,用木枪。也不伤人,只演阵。”
他点头。
百人方阵列于校场中央,三排轮替。我一声哨响,第一排蹲伏;第二声,第二排压低身形;第三声,第三排举枪待命。
十骑从北端奔来,模拟冲锋。马蹄翻土,尘烟滚滚。
距阵前十步,我吹出长哨。
“起刺!”
百人同时跃起,木枪如林向前突刺,声势如墙推进。虽未接触,但那整齐划一的爆发力,竟让奔马受惊,前蹄扬起,骑兵勒缰不迭。
全场寂静。
关羽坐在马上,脸色变了又变。良久,他抚髯,低声道:“此阵……可破骑。”
刘备看着我:“孔明,此法能练多少人?”
“五百。”我说,“足矣。”
他不再问。
当夜,我独自巡视营地。新兵们睡在草席上,有人梦中还在做突刺动作,手臂抽搐。我蹲下,看他们脸上的尘土和汗渍。
这些人原本是农夫、流民、逃户。
现在,他们是兵。
不是靠热血,不是靠忠义口号,是靠重复、纪律、对命令的本能反应。
这才是现代战争的根基。
我回到工坊,取出那块灰褐色炸药包,轻轻摩挲。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基础炸药包 x1,剩余未使用】。
还不能用。
但我已不需要它来立威。
第二天清晨,我下令全军加训“夜间隐蔽行军”。每人蒙眼,在复杂地形中靠口令与手势前进。跌倒者不许出声,受伤者自行包扎。
一名士兵手臂擦伤,咬着布条继续爬。
我记下他的名字。
午时,赵云带回消息:博望道西侧山石已堆叠完毕,炸药按指示埋入松土,覆以枯枝落叶,远看毫无痕迹。
“樵夫三人潜伏谷中。”他说,“一旦敌军入谷,即燃三堆火为号。”
我点头。
回到校场,五百新军已列阵完毕。他们站得笔直,眼神不再涣散。哨声一响,百人同时转头,动作如一人。
我走上高台,扫视众人。
“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打仗。”我说,“但你们已经开始学怎么赢。”
一名士兵举手:“军师,若敌骑真来,我们真能挡住?”
我没回答。
只吹了一声哨。
短促,尖锐,穿透风沙。五百人同时举枪,枪尖朝天,如林矗立。有人呼吸一滞,有人眼角微颤,但无人偏移半寸。
风掠过校场,吹动他们的衣角。
我望着北方地平线,那里尘烟未散,敌营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