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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盗墓团伙的初步画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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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节的南州市,空气里能拧出水分来。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的实验室里,空调温度开得很低,玻璃上凝着一层薄雾,将外面的阴雨挡得严严实实。林墨握着镊子,将载玻片凑到显微镜下,指尖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泛着淡淡的青白。还没找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老刑警张砚山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他手里攥着个保温杯,杯壁上印着“2018年度优秀民警”的字样,漆皮掉了一半,露出里面的不锈钢底色。

林墨没抬头,眼睛盯着目镜,手指微调着焦距:找到了,张队。你来看。张砚山走过去,弯腰凑近显微镜。视野里,土粒间嵌着一点极淡的朱红色,像被雨水泡散的胭脂,若不是林墨调了特殊的光谱滤镜,根本看不见。这是……朱砂?他皱起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杯的盖子。

准确说,是辰砂。林墨直起身,揉了揉眼睛,眼底泛着红血丝,土壤样本来自上周截获的走私文物——那尊唐代彩绘陶俑的底座。我们用分层提取法,在最底层的土壤里发现了微量辰砂,还有高岭土和腐殖质的混合成分,年代测定在盛唐到中唐之间。张砚山的呼吸顿了一下。辰砂、高岭土、盛唐土壤——这三个词凑在一起,像一把钥匙,捅开了他脑子里积了十年的灰。2014年,邻省徽州市的宝积山唐墓被盗案,当时现场就发现过大量辰砂,那是古墓壁画里常用的颜料,被盗墓贼的工具带出来,混进了表层土。

当时案子没破。张砚山的声音沉了下去,他拉开椅子坐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笔记本,封面已经磨得发亮,嫌疑人团伙动作太快,现场只留下半个洛阳铲头,还有几枚模糊的鞋印。我们追了半年,最后卡在一条走私线上——接头人被灭口,线索全断了。林墨拿过笔记本,翻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有的地方被水洇过,有的用红笔圈着重点。在宝积山唐墓那一页,画着一个简单的现场图,旁边写着辰砂含量异常,疑为壁画残留。

张队,你看这个。林墨打开电脑里的文档,调出两组数据对比图,上周截获的陶俑底座土壤,和2014年宝积山唐墓的土壤样本,微量元素配比相似度高达92%。而且,我们在陶俑的衣纹缝隙里,发现了一点金属碎屑——成分是锰钢,和当年宝积山现场留下的洛阳铲头成分完全一致。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张砚山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越来越快。十年了,那起悬案像根刺,扎在他心里。当时他刚升副队长,带着队里的人跑了大半个中国,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线索断在东南亚的边境线上。通知专案组,半小时后开会。张砚山站起身,保温杯重重放在桌上,里面的枸杞水晃出了一圈涟漪,把2014年的卷宗全调出来,还有上周走私案的所有资料——尤其是那个没露面的货主,外号老鬼的。

林墨点头,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了一下,显示上午9点17分。她看着文档里老鬼的备注——身份不明,行事谨慎,十年间涉嫌多起文物走私,从未留下直接线索,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寒意。这个藏在暗处的人,终于要露出马脚了吗?专案组的会议室在公安局顶楼,窗户朝西,能看到南州市的老城区。青灰色的瓦顶被雨水打湿,像一块浸了水的旧绒布。桌子上摊满了卷宗和照片,宝积山唐墓的现场照、上周截获的陶俑照片、还有十年间各地被盗古墓的地理位置图,用红笔连了起来,像一张巨大的网。

……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上周截获的唐代陶俑,正是2014年宝积山唐墓被盗的文物之一。林墨站在投影幕前,指着屏幕上的土壤对比图,而老鬼,很可能就是当年宝积山盗墓团伙的头目。底下一片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张砚山坐在主位,手指敲了敲桌子:李队,你们那边跟线人的情况怎么样?市刑侦支队的李锐抬起头,脸上带着疲惫:我们联系了老鼠,他是这条走私线上的老油条,十年前就跟过宝积山的案子。他说老鬼从不露面,所有交易都通过暗语和第三方传递,手下的人也只知道他的外号,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暗语?张砚山追问。对。李锐拿出一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带着点南方口音:老件要走水路,船家在‘老地方’等,带够盘缠,别多嘴。老件就是文物,水路’是指通过内河走私,船家是接头人,老地方……老鼠说,可能是指徽州市的青弋江码头。李锐解释道,盘缠是定金,通常是现金,而且‘老鬼’要求用旧钞,避免留下编号。

张砚山皱起眉:就这些?没别的线索了?有。李锐拿出一张照片,推到桌子中间,老鼠说,十年前宝积山案发后,老鬼’清理过手下,有个叫刀疤的小弟,因为私藏了一件玉佩,被老鬼断了一根手指,扔到了边境。我们查了一下,2014年年底,边境派出所确实收治过一个断指的男子,登记名叫王强,外号刀疤,现在在南州市的一个废品站打工。

立刻去找他。张砚山站起身,抓起外套,林墨,你跟我去。李队,你们继续盯着青弋江码头,注意排查近期的可疑船只。废品站在南州市的郊区,靠近国道。车子开过去的时候,远远就能看到堆积如山的废品,散发着一股铁锈和腐烂的味道。雨还没停,地面泥泞不堪,踩上去陷进半只鞋。

一个穿着破洞雨衣的男人正蹲在地上分拣废铁,背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紧紧贴在身上。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露出左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划到下巴。他的左手缺了一根食指,只剩下光秃秃的指根,皮肤皱巴巴的。

王强?张砚山走过去,亮出警官证。刀疤的身体僵了一下,手里的废铁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警惕:你们……找我干嘛?我们想了解老鬼的事。林墨开门见山,目光落在他的断指上。刀疤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我不知道什么老鬼……你们找错人了。他转身想跑,却被张砚山一把抓住胳膊, 十年前,宝积山唐墓,你是参与者之一。张砚山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私藏了一块汉代的白玉佩,被老鬼断了手指,对不对?

刀疤的肩膀垮了下来,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别问了……我不敢说。他的声音带着恐惧,老鬼’的手段你们不知道……谁要是敢说出去,全家都得死。

我们能保护你。林墨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现在老鬼又开始活动了,如果你能提供线索,不仅能戴罪立功,还能彻底摆脱他的威胁。刀疤沉默了很久,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滴在泥地上。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最后咬了咬牙:好……我跟你们说。但你们得保证,保护我家人的安全。

张砚山点头:我以警察的名义保证,刀疤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十年前,他还是个混社会的小混混,跟着一个叫三哥的人做事。有一天,三哥带他见了一个人,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声音沙哑,就是老鬼。老鬼说有个大活,做完能分不少钱,他就跟着去了。那地方在徽州的山里,特别偏。刀疤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挖了三天三夜,才挖到墓室。里面有好多陶俑、青铜器,还有壁画,上面全是红颜色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朱砂。

老鬼很严格,所有文物都要登记,不许私藏。他见那玉佩小巧,偷偷藏在了口袋里,结果被老鬼发现了。他没说话,直接拿出一把刀,抓住我的手,”刀疤的声音发颤,我听到咔嚓一声,手指就掉了……他说,这是给我的教训,再敢私藏,就不是断一根手指这么简单了。你见过老鬼的脸吗?或者知道他的其他信息?林墨追问。

刀疤摇了摇头:他每次都戴帽子和口罩,声音也像是故意压着的。我只知道他左手有个胎记,像块月牙形的疤,在手腕上。还有,他说话的时候,喜欢用手指敲桌子,节奏很特别,一下快,两下慢。

还有别的吗?张砚山问。有一次,我听到他跟三哥打电话,提到了老窑。刀疤想了想,我不知道老窑’是什么意思,可能是个地名,也可能是个代号。张砚山和林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月牙形胎记、敲桌子的节奏、老窑的代号——这些都是关键线索。

你还记得当时挖墓用的工具吗?比如洛阳铲、铁锹之类的,有没有特别的地方?林墨又问。刀疤点头:有。洛阳铲的铲头是特制的,比普通的要宽,而且上面有花纹,像是刻了个鬼字。铁锹的木柄上,缠了一层铁丝,说是防滑。张砚山拿出手机,调出当年宝积山案发现场的照片,指着那半个洛阳铲头:是不是这个?刀疤凑过去看了一眼,脸色骤变:对……就是这个!当时挖的时候,铲头断了,老鬼让我们把断的部分找回来,我们没找到,他还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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