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烟火牵情愫（2 / 2）

“我最喜欢和刘婶子喝酒了。”高羽端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酒液溅起小小的水花。

“难道你不喜欢和夏真姑娘喝？”刘芳抿了口酒，眼神里带着点调侃，脸颊很快泛起了浅红。

“喜欢，都喜欢。”高羽笑着说，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肉质软烂，咸甜适中，还是记忆里的味道，“不过和你喝酒，更自在。”

刘芳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夹了口青菜放进嘴里，掩饰着慌乱：“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不过你可不能对我耍花样，否则……否则我就阉了你！”她说着，故意瞪了高羽一眼，眼底却藏着笑意。

高羽忍不住笑了，一口喝干杯里的酒：“刘婶子，你可真狠。不过我知道，你舍不得。”

刘芳的脸颊更红了，没再反驳，只是又给两人倒满酒：“说真的，我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前阵子还在秀河村磨豆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现在却在西津这么大的城市里，和你一起吃饭喝酒。有时候早晨醒来，我都得坐在床上想半天，才敢相信这不是梦。”

“很快就会适应的。”高羽看着她眼底的迷茫，心里有点疼，“我刚上大学时，第一次住宿舍，晚上躺在床上，总想起你做的红烧肉，想起爷爷坐在炕边抽烟的样子，觉得特别孤单。后来慢慢就好了，因为我知道，这里有我想做的事，有我想守护的人。”

刘芳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她给煮鸡蛋的孩子，而是能为别人遮风挡雨的男人。她忍不住又喝了口酒，胆子也大了些：“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不是都是命？我以前总想着，就在秀河村守着豆腐坊，把闺女拉扯大，这辈子就算完了。可现在，却来了西津，还能帮你开饭店……”

“不是命，是你值得。”高羽打断她，语气格外坚定，“你善良、踏实、能吃苦，就算不来西津，也会有好生活。”

刘芳笑了，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她夹了块肉放进高羽碗里：“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两人边吃边聊，一瓶杏花村很快就见了底。刘芳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她靠在椅背上，看着高羽，忽然开口：“你知道吗？我在秀河村时，总想着能有个男人，知冷知热，能帮我扛事。有时候晚上睡不着，看着窗外的月亮，就会想，这个人什么时候才来……”

高羽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他看着刘芳眼底的脆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想伸手抱住她，却又怕吓到她，只能轻声说：“会来的，刘婶子，你这么好，一定会遇到的。”

“遇到了又怎么样？”刘芳自嘲地笑了笑，“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带着个闺女，谁会真心对我好？”她说着，眼神不自觉地瞟了眼高羽的腿间，那里鼓鼓囊囊的，透着股年轻男人的活力，让她的脸颊更红了，身体也莫名地发热。

“刘婶子，你偷看我。”高羽捕捉到她的目光，语气里带着点戏谑。

“没有！”刘芳赶紧移开目光，假装整理桌布，“我就是……就是看你吃得差不多了，想收拾碗筷。”

高羽笑了，没再拆穿她。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刘婶子，别想那么多了。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刘芳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慢慢放松下来，靠在高羽的怀里。他的胸膛很结实，带着股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年轻男人特有的阳刚气息，让她忍不住闭上眼，鼻尖蹭过他的t恤，心里满是复杂——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不该对晚辈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可她控制不住，这么多年的孤单和委屈，在这一刻好像都有了寄托。

“别抱太久，”刘芳的声音带着点颤抖，“让人看到不好。”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人会看到。”高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刘芳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度。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推开他：“我去收拾碗筷，你坐着歇会儿。”

高羽点点头，看着她走进厨房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慨。他知道，自己对刘芳的感情，不是爱情，却比亲情多了点什么——是依赖，是心疼，是想守护她的决心。

刘芳收拾完碗筷，又陪高羽坐了会儿。眼看快十点了，高羽起身告辞：“刘婶子，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来盯装修。”

“路上小心点，”刘芳送他到门口，眼神里带着点不舍，“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高羽点点头，转身走进夜色里。

刘芳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轻轻关上门。她靠在门上，心跳还在“砰砰”直跳，刚才高羽的温度好像还留在怀里，让她忍不住又红了脸。她知道，自己和高羽之间，隔着辈分，隔着年龄，还有太多太多的顾虑，可她却忍不住期待，期待能有更多这样温暖的时刻。

高羽回到西津大学的宿舍时，已经快十点半了。推开门，宿舍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光带。他摸索着打开灯，发现张平的床铺是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桌上也没有他常用的笔记本电脑——显然，张平没回来。

“这小子，去哪了？”高羽皱了皱眉，心里忽然升起股不好的预感。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平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高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想起上一章张平纠结何俐的事，想起老乡说何俐在外面租了房子，还和陌生男人来往。难道张平去找何俐了？如果他真的撞见何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受不了的。

高羽在宿舍里来回踱步，心里满是担忧。他知道张平对何俐的痴情，知道他为了何俐付出了多少——送她最新款的手机，请她吃高档餐厅，甚至省吃俭用，把生活费都花在她身上。可何俐呢？却把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甚至用他的钱去讨好别的男人。

“千万别出事啊。”高羽靠在墙上，心里暗暗祈祷。他掏出手机，又拨了一次张平的电话，依旧是关机。他只能放弃，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他不知道张平现在在哪里，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更不知道，当张平真的看清何俐的真面目时，该如何承受这份打击。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路灯的光也变得昏暗起来。高羽坐在张平的床边，看着桌上空荡荡的位置，心里满是焦虑。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天，恐怕不会平静了——张平的执念，何俐的放纵，还有自己饭店的开业，一堆事像乱麻一样，缠绕在一起，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可他不能退缩，他得找到张平，得帮他走出困境，也得把饭店开好，不辜负刘芳、赵贵龙他们的信任。

高羽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他推开窗户，晚风拂过，带着点凉意，让他清醒了些。他知道，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他都得扛起来——为了自己，为了夏真，也为了那些信任他、依赖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