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身体开始微微颤抖（1 / 2）
接到陈圆圆的电话时，高羽正坐在宿舍的单人沙发上，和上铺下来的朱晓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宿舍里还飘着刚泡好的绿茶香气，玻璃杯中蜷曲的茶叶缓缓舒展，朱晓东手里捏着刚打印出来的项目方案，正吐槽着合作方白江的苛刻要求——上周高羽和苏同一起出面，才勉强敲定了和白江公司的合作细节，这事两人刚聊到兴头上。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陈圆圆”三个字，高羽随手拿起，指尖划过屏幕接通，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圆圆，怎么啦？”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点刻意拔高的调子，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没怎么啊，就是特别想让你陪我玩，可以吗？如果你有事，那就算了。”尾音微微发颤，却又硬撑着透出几分傲慢。陈圆圆此刻正站在出租屋的玄关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框上掉漆的地方，脚下是刚换好的米白色小皮鞋，鞋跟被她蹭得发亮。她其实在半小时前就想打电话了，手机解锁又锁屏了十几次，生怕高羽会拒绝，更怕自己藏不住的心意会在语气里露馅。
高羽当然听出了那语气里的紧张，心里不由得软了一下。在他眼里，陈圆圆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直率又带着点笨拙的可爱。他清楚两人之间没有爱情的可能——他心里始终记挂着苏晚的温柔，也记得苏晚妹妹小婉那天真烂漫的笑脸，可陈圆圆的这份纯粹，让他不忍轻易辜负。
“没事啊，刚好我这会儿也闲着。”高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温和得像春日的风，“我一会开车到你那里去，你在楼下等我就行。”
挂了电话，陈圆圆的心脏“咚咚”地狂跳起来，像是要撞碎胸腔。她猛地捂住脸，指缝里漏出抑制不住的笑意，嘴角弯起的弧度甜得能拉出丝。在自己的小窝里见高羽，和在饭店、商场里见面完全是两回事——这里有她生活的痕迹，有独属于她的气息，这种私密感让她既紧张又期待。她转身冲进房间，飞快地整理了一下散乱在床头的抱枕，又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确认自己的脸颊没有太红，才深吸一口气走到楼下等候。
初夏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得路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高羽的车刚停稳在巷口，陈圆圆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光。高羽推开车门下来，目光扫过她空空的双手，没看到往常出门必带的米色挎包，心里便明白了几分——这丫头根本不是想出去玩，只是想单独和自己待一会儿。
“圆圆，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呀。”高羽走近了，才发现她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小的白色雏菊，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
陈圆圆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心里嘀咕着“还不是因为见到你”，嘴上却不肯说实话，只是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娇声说道：“到我的小窝里坐一会吧？”
“不是要出去玩吗？”高羽挑眉笑了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等会再出去嘛。”陈圆圆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怎么啦？你还怕到了我那里，我把你吃了呀！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武功高手，真要是我敢调戏你，你一个耳光就能把我揍扁了，我才没那么傻呢！”她说着，自己先咯咯地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雀跃。
真是个可爱的姑娘。高羽心里这般想着，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巷子里走。陈圆圆的出租屋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三楼，没有电梯，楼梯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油烟味和住户晾晒的衣物清香。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属于陈圆圆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是她常用的栀子花香洗衣液，混合着一点淡淡的柑橘味护手霜气息，温馨又带着点生活的烟火气。
房间不大，一室一厅的格局，家具都很简单，看得出是精心布置过的，只是此刻确实有些杂乱：沙发上搭着一件粉色的针织开衫，茶几上放着半杯没喝完的柠檬水，地板上散落着几本时尚杂志，墙角的衣架上挂满了衣服，显得有些拥挤。
高羽随手拿起沙发上的针织开衫放到一旁，刚坐下，目光就不经意间扫到了沙发扶手内侧——那里搭着一件白色的蕾丝胸罩，款式精致，看得出来是精心挑选的。他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摩挲着。
陈圆圆端着两杯温水从厨房出来，刚走到客厅，就瞥见了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物件，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连耳根都热得发烫。手里的水杯晃了晃，温热的水差点溅出来，她紧张得手都抖了，赶紧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声音带着点无措的慌乱：“对不起啊，高羽，我……我昨天洗完晾干忘了收起来，应该提前收拾一下房子的，可是早上起来太着急了，就……哎呀，你不会以为我是个很邋遢的女孩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连衣裙的衣角，不敢去看高羽的眼睛。其实她平时挺爱干净的，只是一想到要见高羽，昨晚翻来覆去没睡好，早上又忙着挑选衣服、打理头发，竟把收拾房间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当然没有了。”高羽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温和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你很干净的，而且你的胸罩也很干净呢，快点收起来吧，别放在这儿落灰。”
“讨厌！”陈圆圆在心里娇嗔了一句，觉得高羽这话说得实在太直白，像是在故意挑逗她。她的脸颊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还是硬着头皮，飞快地拿起那件胸罩，扭动着滚圆的屁股跑进了卧室。不过几秒，她又快步走了出来，重新坐到高羽身边，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嘴角却勾起了几分风情的微笑：“其实我主要是想跟你说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你单独在一起，我都特别有倾诉的欲望，好像心里所有的话都想跟你说。”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高羽，里面盛满了藏不住的欢喜。
高羽能感受到她语气里的真诚，便侧过身，认真地看着她：“圆圆，你的生活或者你的感情，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如果有的话，不妨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没有啦，都很正常啊。”陈圆圆连忙摆了摆手，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生怕自己眼底的秘密被高羽看穿。她顿了顿，又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哎呀，谁还没有郁闷的时候呢？有时候就是没来由的觉得心里闷得慌，想找个人聊一聊，而你就是我的最佳倾诉对象呀，感觉跟你说话特别舒服、特别安心。”
其实她心里的郁闷，全都是因为高羽。看到他和苏晚走得近时会郁闷，想到自己可能永远无法走进他的心里会郁闷，可这些话，她怎么敢说出口呢？在她看来，一旦把这份暗恋说出来，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在高羽面前，她无法预料高羽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是拒绝？是尴尬？还是从此之后刻意疏远她？无论哪种结果，都是她无法承受的。
两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话题天马行空，从生活里的琐事聊到工作中的趣事，从上学时的糗事聊到对未来的憧憬，也偶尔聊到情感话题。陈圆圆聊起身边朋友的感情纠葛，说谁谁谁又分手了，谁谁谁找到了心仪的对象，语气里满是感慨，却始终小心翼翼地避开自己对高羽的那份特殊情愫。
高羽也聊起自己的一些经历，说起苏同对妹妹小婉的疼爱，说起白江在工作中的雷厉风行，偶尔也会提到苏晚的善良和能干，语气平淡自然，像是在说一个普通的朋友。可每一次听到苏晚的名字，陈圆圆的心里都会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脸上的笑容也会淡下去几分，只是高羽没有注意到。
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高羽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指尖夹着烟，轻轻吸了一口，烟雾缓缓吐出，在空气中散开。他侧头看向陈圆圆，笑着问道：“圆圆，现在还要出去玩吗？再不出去，天就要黑了。”
陈圆圆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不想让高羽这么快离开。她低头想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抬头看着高羽，语气带着点期待：“这个呀，不如这样，中午我做菜给你吃，等吃完了，我们再出去转转？我做菜的手艺还不错呢，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高羽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下来，顺势斜靠在了沙发上。这沙发确实太小了，他一米八几的个头，斜靠着都觉得有些局促，根本没法平躺。
陈圆圆看着他略显别扭的姿势，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如果你想躺着休息一会儿，你可以躺到我的床上去呀，卧室里的床比沙发宽敞多了，也舒服。”
“真的可以吗？”高羽有些意外。
“当然啦，有什么不可以的。”陈圆圆笑着站起身，侧身让开了通往卧室的路，“你快去躺一会儿吧，我去厨房准备饭菜，等做好了我叫你。”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高羽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他刚迈出两步的时候，陈圆圆却突然快步走到他的对面，挡住了他的去路。她的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双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像是有火焰在燃烧，直直地看着高羽，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紧张，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高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停下脚步，愕然地看着她：“怎么啦？难道你的床上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看？”
陈圆圆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却还是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语气带着点调皮的坦诚：“没有呢，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床而已，上边除了有我的味道，再也没什么秘密了。我可不像那些不检点的女生，从没有在上边偷过男人，你放心好啦。”
她说着，缓缓侧身让开了路，眼神却依旧紧紧地黏在高羽身上。
高羽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径直走进了卧室。卧室的面积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靠在墙边，床上铺着浅色的床单和被子，上面果然弥散着和客厅里一样的、属于陈圆圆的清新气息。床的一侧是一个简易的衣柜，另一侧放着一张小小的书桌，书桌上摆着几本专业书籍和一个相框，相框里是陈圆圆的单人照，照片上的她笑得一脸灿烂。
高羽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床垫很软，却又不失支撑力，确实比沙发舒服多了。他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混合着阳光晒过的味道，让人莫名地觉得放松。这种属于异性的、带着温柔气息的味道，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高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小腹处升起一股燥热，不受控制地立起来。
他有些尴尬，赶紧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心里却在暗自苦笑——这丫头，真是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陈圆圆没有再多打扰他，转身走进了厨房。她的动作确实很麻利，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食材，洗菜、摘菜、切菜，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沓。她今天特意买了高羽爱吃的西芹和猪肉，还买了新鲜的鲫鱼、番茄和鸡蛋，想给高羽做一顿丰盛的午饭。
厨房里很快就传来了水流声、切菜声和油锅滋滋作响的声音，各种食材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顺着门缝飘进卧室。高羽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厨房里的动静，闻着越来越浓郁的香味，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他能想象出陈圆圆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那个平时看起来有些娇俏可爱的女孩，此刻一定正系着围裙，认真地做着饭菜，那样的画面，莫名地让人觉得温暖。
半个多小时后，西芹炒肉的鲜香已经变得十分浓郁，勾得人食指大动。高羽依旧闭着眼睛，却再也无法静下心来休息，感官似乎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听到陈圆圆颠勺的声音，能闻到番茄炒蛋的酸甜气息，还能隐约听到她轻轻哼着的小曲，心情显然很好。
又过了十几分钟，厨房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很快，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陈圆圆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已经系上了一条粉色的围裙，围裙上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衬得她愈发娇俏动人。她的额头上带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脸颊因为忙碌而泛着健康的红晕，眼神明亮，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老板，吃饭了。”陈圆圆走到床边，轻轻放下托盘，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高羽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心里不由得一暖。他坐起身，看着陈圆圆，笑着说道：“就我们两个人，又没有旁人，你就不用叫我老板了吧？听着怪别扭的。”
“那可不行。”陈圆圆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的老板呀，我觉得这么叫你很亲切，我就爱这么叫你，不管有没有旁人。”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这样叫你，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一些。
高羽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她的性子，也就不再勉强：“好吧，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陈圆圆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其实刚才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犹豫，心里有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她想让高羽抱抱她。这个念头让她既紧张又期待，好几次想开口，都因为太过羞涩而咽了回去。现在看着高羽近在咫尺的脸庞，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男性气息，她终于鼓起了勇气。
于是，在高羽准备下床的时候，陈圆圆又再次站到了他的对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高羽看着她这副拦路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故意做出一个比身高的姿势，笑着说道：“臭丫头，你的身材虽然已经很修长了，可跟我比起来，你还是矮了很多呀，想拦住我可没那么容易。”
他的语气带着点调侃，眼神里满是笑意。
可陈圆圆的表情却异常认真，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高羽的眼睛，嘴唇微微动了动，用带着点颤抖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说道：“抱抱我。”
这三个字说得又轻又快，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高羽的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高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意外和错愕，他愣了愣，才有些迟疑地应了一声：“哦……”
看到他迟疑的样子，陈圆圆的心里不由得一紧，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她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愿意吗？”
“不是的……”高羽连忙摆手，语气有些为难，“那个，我以前不是已经抱过你了吗？上次在酒吧门口，你因为和朋友闹别扭伤心哭了，我是在安慰你。可是这次……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合适吧？”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这样的拥抱太过亲密，怕会让陈圆圆产生误会，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你想要一个理由？”陈圆圆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心里虽然有些难过，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抬头看着他。
高羽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对啊，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陈圆圆低下头，手指紧紧地绞着围裙的边角，心里快速地思索着。她该怎么说呢？说自己喜欢他，想抱抱他？不行，绝对不能说。她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个自以为合理的借口，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又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从没有谈过男朋友，长这么大，除了家人之外，从来没有和异性这么亲近过。我就是……就是想体会一下被人拥抱的感觉，所以啊，你就小小的满足我一下呗，就抱一下，好不好？反正我也不会缠上你，也不会因此就打扰到你的生活，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