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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灵异恐怖 >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 > 第239章 盐都淡了,谁还敢说吃饱

第239章 盐都淡了,谁还敢说吃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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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轻点,她开始对照。

忽然,她停住。

官盐断供之前,沿海三口——望浦、盐州、海陵——每夜都有船只悄然离港,航向不明,却无一艘登记入簿。

更奇怪的是,这些船出港时轻载,归来时却满舱湿痕,似曾深潜重载。

她指尖缓缓划过地图上的某一点,那里标注着一行小字:“旧渡口,已废。”

烛火忽闪,映得她眸光幽深。

风从窗外吹入,掀动帛图一角,仿佛有无形之手,正悄然揭开一张横跨山海的巨网。

苏晏清指尖抚过《大靖九州灶脉总图》上那三处沿海渡口,目光沉如寒潭。

夜风穿窗,吹得帛图边缘微微卷起,仿佛天地也在低语警示。

她将《海脉记》残篇并置于旁,字迹斑驳,却隐约勾勒出一条自东海深处蜿蜒而入的“潜流线”——古籍有载:“海气藏盐,非火不显;暗潮送味,唯心者知。”

她眸光一凝。

官盐断供之前,望浦、盐州、海陵三地每夜皆有轻舟离港,航向不明,无册可查。

归来时船身湿重,舱底留有深水浸痕,却不载货登记。

若非运盐,何须避税卡?

若为走私,又怎敢如此频繁大胆?

答案只有一个:他们不是在偷运盐,而是在换盐。

“盐铁帮不毁盐,只换盐。”她低声自语,声音如刃划破寂静,“用‘失味砂’混入官盐渠道,让百姓吃起来没味道、身体虚弱、精神疲惫,以为是天灾;与此同时,将真正的纯盐悄悄运出,在私市高价售卖。百姓分不清盐的贵贱,官府也难以辨别真伪——这才是最狠的釜底抽薪之计。”

她提笔蘸墨,不假思索写下三策:

一曰开民灶:准许民间自设小灶熬卤,由朝廷派炊火阁匠师指导制盐法度,打破官营垄断,逼黑市无利可图;

二曰放盐引:放宽盐引发放门槛,引入商贾竞争,使正盐价格回落,挤压私盐生存空间;

三曰立“味源碑”:于各州郡城门立碑公示每日官盐来源、转运路径、验味记录,凡掺假者刻名其上,永世示众——以“信味”安民心。

此三策,不止治疫,更动根基。

一旦推行,必将触怒盘踞盐利数十载的权贵巨蠹。

但她已无退路。

烛火摇曳,映照她眉宇间凛然决意。

她起身走向院中那口金锅,命人取来最后一勺“古井海盐”,亲自注水慢煮。

汤色渐清,香气未起——这盐本不该无味,可如今连炉火都似被压抑着,不敢升腾。

她闭目,执勺舀汤,送至唇边。

第一口入喉,如饮刀锋。

经脉残损之处剧痛骤发,像是无数细针自舌根刺入脑髓。

她咬牙忍住,不曾吐出半分。

就在痛极欲昏之际,忽然——

一丝咸意,自舌尖最深处颤然浮现。

不是眼前的汤,而是某种遥远的、流动的、活生生的气息,顺着血脉逆涌而来。

她“看”到一条无形之河,从江南腹地的地底奔出,经七埠码头、过三道水闸,穿行于暗渠与隐港之间,最终汇入一片烟波浩渺的湖心深处。

那一瞬,她仿佛听见了盐的呼吸,感受到了它的脉动。

“我……看见了盐的路。”她睁开眼,嗓音沙哑,却带着近乎神性的笃定。

话音落时,手中金锅轻震,锅底赫然裂开一道细纹,如蛛网蔓延。

代价已现。

这不是幻觉,是“味脉感知”的初启——以残躯为引,以心神为桥,借百年古盐唤醒体内沉眠的庖心传承。

她咳了一声,指背擦过唇角,一抹殷红沾上雪白衣袖,血中竟泛出淡淡海腥。

窗外,萧决立于廊影深处,玄袍如墨,眸光冷峻如霜。

他早已潜行至此,原为监视局势,却见她独坐残灶前饮毒般吞下那碗汤,见她痛极颤抖仍不肯倒下,见她睁眼那一刻,眼中似有星河流转。

直到她咳出血,他才缓缓抬手,握紧腰间剑柄,骨节泛白。

那湖畔深处的雪色屋檐,那藏在烟火背后的森然堂口,终将迎来一场无声却致命的清算。

只是他还未动,她在灯下已提笔研墨,准备誊录一份新的行程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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