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逐个清除，剪除羽翼（2 / 2）
冷轩没停留，用桌上的油灯点燃了账本，火光“腾”地窜了起来，照亮了他离去的背影。等黄家的护卫赶到时，只看到烧得焦黑的账本和黄六的尸体，院子里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冷轩早就用清水冲干净了痕迹。
三更天的时候，杨家的执事杨明也死在了自己的床上。他当年负责看管李家的俘虏，亲手杀了五个试图逃跑的李家子弟。这次是李一凡和司马静联手行动，司马静用迷药弄晕了他的家人，李一凡则闯进他的卧室，用九龙噬魂枪的枪柄砸断了他的四肢，让他在痛苦中死去。临死前，杨明看到李一凡手里的九龙噬魂枪，终于认出了他，嘴里喊着“饶命”，可李一凡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直到他断气。
一夜之间，杨家、黄家各死一个中层骨干，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天澜城传开了。第二天一早，杨渊站在杨明的卧室里，看着床上血肉模糊的尸体，气得浑身发抖：“查！给我仔细查！到底是谁干的！昨晚巡逻的护卫呢？都是吃干饭的吗？”
护卫统领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回……回长老，昨晚巡逻队每半个时辰就查一次，没发现异常。杨执事的院子门是从里面锁着的，窗户也没破，凶手像是凭空进来的一样。”“凭空进来？”杨渊一脚踹翻了桌子，“难道是鬼？！”他突然想到了李一凡，眼神里满是惊恐，“是李一凡！一定是他！他在逐个报复当年参与灭门的人！”
黄家的院子里也一片混乱。黄少天看着黄六的尸体和烧得焦黑的账本，气得脸色铁青：“账本烧了，我们黄家的商铺账目全乱了！这凶手到底想干什么？”旁边的护卫队长小心翼翼地说：“少东家，杨家的杨坤、杨明，还有陈家的陈忠，都是当年参与灭李惨案的人，会不会是李家的余孽回来报仇了？”
“李家余孽？李一凡不是才开元境六层吗？怎么能杀得了杨坤这种开元境后期的高手？”黄少天皱着眉，心里满是疑惑，可他又想不出其他可能——三大家族这些年结的仇家不少，可没人敢这么精准地盯着中层骨干杀，还杀得这么干净利落。
陈家的气氛更诡异。陈默站在陈忠的灵堂前，看着黑白无常的画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旁边的陈家族人窃窃私语：“陈忠是管灵脉的，他死了，灵脉矿洞就乱了，这可怎么办？”“听说杨家、黄家也死人了，都是当年跟着陈奎干过坏事的，会不会是报应啊？”“别乱说！说不定是其他家族干的，想挑拨我们三家的关系！”
杨渊很快就召集了黄少天和陈默，在杨家的议事厅开会。议事厅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杨渊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黄少天低着头，手里捏着个茶杯，指节都发白了；陈默则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盹，实则在听两人的动静。
“我怀疑是李一凡干的。”杨渊率先开口，声音沙哑，“昨晚杨明死的时候，手里攥着半块李家的玉佩碎片，应该是临死前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他掏出块碎玉，上面刻着“李”字的一半，“这小杂种肯定是想逐个清除我们的中层，让我们群龙无首，然后再对付我们这些家主。”
黄少天猛地抬头：“那我们赶紧联合起来，把所有护卫集中在一起，再请玄清道人出手，把李一凡抓出来啊！”“玄清道人被秘境捆死了，根本没时间管我们！”杨渊怒吼道，“而且护卫集中了，灵脉矿洞和商铺怎么办？没人看管，用不了三天，我们三大家族就会被掏空！”
陈默睁开眼睛，语气平淡：“依我看，凶手未必是李一凡。他只有开元境六层，就算有帮手，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杀三个中层骨干，还没留下半点痕迹。说不定是其他宗门派来的人，想搅乱天澜城，好趁机夺取秘境里的神器。”他顿了顿，“我们现在最该做的，是各自加强自家的防御，尤其是那些当年参与过灭门的人，更要重点保护，别再给凶手可乘之机。”
杨渊和黄少天对视一眼，都觉得陈默说得有道理。可他们不知道，陈默早就偷偷把自家那些“重点保护”的人的行踪，用暗号写在了城南的老槐树上——那是他和李一凡约定的联络点。
接下来的三天，天澜城彻底陷入了恐慌。每天早上都会有人发现三大家族的中层骨干死在家里，有的是被毒杀，有的是被偷袭，有的甚至是在自家的护卫队面前被杀，可凶手始终没留下半点痕迹。杨家的护卫队副统领死了，灵脉矿洞没人管，矿工们开始偷懒，灵脉开采量骤减；黄家的账房死了，商铺账目混乱，不少掌柜趁机中饱私囊；陈家的管事死了，矿洞的安全没人查，昨天还塌了个矿道，压死了两个矿工。
更可怕的是猜忌。杨家的人怀疑是黄家干的，因为两家在秘境里抢神器结了仇；黄家的人怀疑是陈家，因为陈家最近一直跟杨家走得近；陈家的人则怀疑是杨渊想吞并陈家，故意杀陈家的人嫁祸李一凡。三大家族的护卫在路上遇到，都互相瞪着眼，手按在兵器上，随时可能打起来。
有个杨家的护卫不小心撞到了黄家的护卫，两人当场就打了起来，最后闹到杨渊和黄少天面前，差点引发两大家族的火拼。杨渊气得差点吐血，却又没办法——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总不能把自家的护卫杀了。
李一凡躲在破庙里，看着陈默送来的新名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司马静靠在他身边，手里缝补着他划破的衣衫：“现在三大家族的中层已经死了十个，剩下的几个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连饭都要家人端到屋里吃。”她抬头看向李一凡，眼底满是心疼，“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要不要睡一会儿？”
“等杀了最后两个，再睡也不迟。”李一凡捏了捏她的脸颊，“最后两个是杨家的灵脉管事和黄家的护卫队长，都是当年灭门的主谋之一，杀了他们，三大家族的‘筋骨’就彻底断了。到时候，杨渊和黄天雄就算想反扑，也没人可用了。”
冷轩靠在门框上，擦拭着短刃：“刚才我去探查了，杨家的灵脉管事躲在自家的密室里，周围守着五个护卫；黄家的护卫队长更夸张，直接搬到了黄少天的院子里，跟黄少天住在一起。想要杀他们，得费点劲。”
苏牧辰笑着说：“费点劲才好，越难杀，他们越害怕。我已经想好了计策，明天是黄家的祭祖日，黄少天肯定会带着护卫队长去祖祠，到时候我们在祖祠的偏殿设伏，既能杀了护卫队长，又能嫁祸给杨家——我已经在偏殿留了件杨家的护卫服，到时候黄少天肯定会以为是杨家干的。”
萧战拍着大腿：“好主意！到时候我扛着巨斧守在门口，保证一个都跑不了！”沈岩也点头道：“我带着巨盾堵在偏殿的窗户，防止他跳窗逃跑。”
众人正商量着，突然听到破庙外传来马蹄声。冷轩迅速窜到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回头低声道：“是陈家的人，骑着快马，好像是往秘境方向去的。”李一凡皱了皱眉：“陈默说过，没有要紧事不会派人行色匆匆地去秘境，难道是玄清道人那边有动静？”
他走到破庙门口，看着那匹快马消失在远处的雾气里，心里突然有种预感——三大家族的中层虽然快被清除干净了，但真正的大鱼，恐怕要因为这接连的死亡，彻底坐不住了。
三大家族人心惶惶，猜忌不断，内部几近崩溃。
根基被动摇，大鱼很快就会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