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怀玉12（2 / 2）
他说着，指尖缓缓靠近夏油杰的脸颊，却始终停在同一距离，“老子的无下限就是这样，把老子和攻击之间的空间无限分割，所以不管什么东西，都碰不到老子，就像阿基里斯永远追不上乌龟。”
夏油杰看着他眼底的狡黠，伸手想去拍他，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看着对自己使用无下限的五条悟，夏油杰挑眉：“所以你是说，我永远碰不到你？”
“理论上是这样。”五条悟笑着，又突然收回咒力。
夏油杰的手毫无阻碍地落在了他的脑袋上，突然又能碰到五条悟的夏油杰歪着脑袋，刘海疑惑地打出一个波浪，“嗯？”
“但杰不一样...”五条悟的声音放轻了些，耳尖泛起不易察觉的粉色，“悖论是死的，老子是活的。”
他抬手覆上夏油杰的手，轻轻揉捏夏油杰细滑的手背，“六眼能让老子精准控制分割的范围，想让谁靠近，谁就能靠近。”
夏油杰有点理解了，“那我可以理解为，我是那个能追上乌龟的阿基里斯？”
“才不是。”五条悟撇嘴，攥紧夏油杰的手，“阿基里斯追了半天还得算无穷级数求和，你可是直接通关，你是知道的，老子的无下限，从来不对你设防。”
他抬眸，有点委屈地抱怨着：“阿基里斯追乌龟是被迫陷入悖论，而老子是心甘情愿让你突破自己的无限啊...而且，从悖论出发，你才是那个有着无限的乌龟，老子才是一直追着你的阿基里斯...你对老子一直都有壁哦，老子对你从来没有壁。”
夏油杰听后，突然一笑，“所以悟是在怪我这只乌龟吗？”
夏油杰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挣开他的手，抬手揉了揉五条悟的白发，没有被无下限阻挡，指尖直接触到了柔软的发丝。
五条悟任由他揉着头发，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哪里敢怪你，就算你是乌龟，老子也不会放弃，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杰是只对老子有回应的乌龟，逼得紧了，不是老子掀开你的乌龟壳，就是你自己探出脑袋，和老子交代所有事情的，如果哪一天你的无限加深，也只能怪老子没有没法让你袒露。”
夏油杰知道五条悟在说以后的事情，从未来得知自己叛逃的事情。
五条悟在怕，怕这个时空的自己会重复未来的自己。
夏油杰低头，将下巴垫在五条悟的肩膀处，“你那是人品无下限，和我比什么？不过...现在，我会试着努力解开无限，但是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可能解开无限的过程会很难。”
五条悟也感觉到夏油杰的歉意，他笑道：“老子刚刚说那些，只是想告诉你，别人碰不到的无限，你随时都能突破，因为老子只要你进入无限，不是想强迫你剖析自己。”
夏油杰点头，靠在他的肩头，能清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以及无下限术式完全收敛后，两人毫无隔阂的体温。
“无论你的无限在不在，老子都在你身边，有无限又不能怎样...”五条悟笑着。
所谓的悖论，从来敌不过心甘情愿的例外。
阿基里斯追不上乌龟，而夏油杰，永远能追上五条悟。
同样的，五条悟也会永远追随夏油杰，哪怕夏油杰一直开着无限。
有无下限的不开，没有无下限的牢牢筑起屏障。
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
什么都代表不了。
只要他们的身心互不离弃，那么心理上的那点屏障算不了什么，就当是个人隐私好了，五条悟想的很开。
“悟...辛苦你了。”夏油杰突然有些愧疚，从前的种种经历，形成他现在的性格，他不擅长剖析自己的内心，他只擅长去感受别人的内心，所以一定程度上，他是封闭自己的，就连对五条悟也会下意识封闭。
可五条悟是一个单纯大方到，对自己不设一点防备的人，所以他觉得亏欠五条悟。
有些事情，他不能像五条悟一样直言不讳，有的时候他自己都不能发现自己的问题，还是五条悟提出疑问，他才发觉自己出了问题。
每次吵架或者闹不愉快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五条悟在包容他，上次自己自顾自实施让五条悟讨厌自己的计划，以及中间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还是悟直白地问出来了，不然连他自己都不能知晓自己在干什么。
和自己相处...悟应该会累吧。
五条悟抬手，摸了摸夏油杰的脸，“老子一点都不辛苦，老子喜欢掰开你这家伙的心，然后看着你这家伙尽情发泄，毕竟...这才是夏油杰嘛，不用想着改变什么的，老子会去适应你的。”
夏油杰紫色眼眸一沉，突然觉得有点难受，“这是什么纯爱语录？不用我改变吗...”
可是之前一直都是他在改变，他在普通人里装正常人，他去适应普通人...现在听五条悟的话，只觉得心里有点酸胀。
‘这才是夏油杰。’
他错过了多少年的自己？很多年吧...
“谢谢。”夏油杰轻声道。
他苦笑着，像是有点释怀一样，是啊，他为什么要去强迫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悟，你之前总说你等了这么长时间，才等来一个我，其实我也是啊，我也是等了这么长时间，才等来一个愿意承认并接受我一切不好的五条悟。”夏油杰突然就明白了五条悟之前说的唯一，“我就是我，悟就是悟。”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意外的收获杰的坦白了，今天的收获很多呢。”
“我收获的也不少，至少明白了以前不能明白的事情。”夏油杰道。
“所以老子才说我们是唯一！”五条悟激动道。
“对了，还能继续看嘛？”夏油杰指了指不知道在哪里的弹幕球。
五条悟在空气里随便一抓，“看不了，灭了诶，看来一次只能看一集，不过还好只有五集！”
夏油杰有点可惜，“以后在看吧...”
“嗯嗯。”五条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