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坦白感情（2 / 2）

语言失效了。

那么，就用行动吧，哪怕被厌恶，被推开，被永远划清界限…至少，他让她知道了。

他猛地又向前跨了一大步，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

在菲伊因他突兀的靠近而微微睁大眼睛且尚未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唇。

吻了上去。

这个吻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笨拙和粗暴，充满了压抑太久后的爆发力，以及一种害怕被拒绝的颤抖。

他紧紧箍住了她的腰，不给她任何后退的空间，仿佛要将自己所有无法言说的情感——那些依赖、占有、恐慌，以及炽热而绝望的爱恋——都通过这个不容错辨的接触，强行烙印给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世界缩小到只剩下这个被锁住的房间，这个不容置疑的吻，以及两颗同样剧烈跳动却承载着截然不同情感的心脏。

德拉科已经做好了被狠狠推开、甚至挨一记耳光的准备。

但他宁愿承受那样的后果，也不愿再继续活在无望的伪装和日益疯狂的嫉妒之中。

菲伊的大脑在最初的几秒完全是空白的。

唇上陌生而滚烫的触感、腰间不容抗拒的力道、鼻息间萦绕的属于德拉科特有的清冷气息混合着壁炉的松木香…所有这些感官信息猛烈地冲击着她，与她认知中“哥哥”的标签发生了毁灭性的冲突。

不是恶作剧，不是意外。

是清晰、炽热、带着绝望力量的…索取。

“唔——！”惊愕过后，本能的反抗瞬间苏醒。

她用力推拒着他紧贴的胸膛，那份蛮横的力道终于让德拉科稍稍松开了钳制，允许了一丝空气和距离挤入两人之间。

菲伊猛地向后踉跄了半步，背脊抵住了冰冷的边缘。

她抬手用力擦过自己的嘴唇，仿佛要擦掉什么灼人的印记，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被冒犯的怒意，以及连她自己都尚未理清的慌乱。

“德拉科！”她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拔高，带着颤抖，“你疯了吗？”

这句话像一把双刃剑，刺向对方的同时也划伤了自己。

她试图用这最根本的伦理关系来界定刚才发生的一切，将其归为一场不可理喻的错误。

德拉科被她推开，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但眼睛却死死锁住她，里面没有丝毫悔意，只有一种破釜沉舟后的痛楚与执拗。

她的抗拒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可以说，他的一部分正在渴求这种激烈的反应——至少这证明，她不是无动于衷。

德拉科嘴角扯出一个近乎嘲讽又无比苦涩的弧度，声音低哑，“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菲伊？”

这句话，终于将他心中盘踞已久的毒蛇释放了出来。

他向前逼近一步，不再掩饰眼中那赤裸裸的情感洪流。

“看着你和别人谈笑风生，看着你一步步走出庄园，走向我无法完全触及的世界…你以为我是什么感觉？”他的语速加快，压抑了太久的话语如同决堤的洪水，“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黑暗中只有彼此可以依靠，命运拴在一起，早就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能概括的了！”

他抬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但在她警惕后退的目光中又硬生生停在半空，手指蜷缩起来。

“我试过…我真的试过，”他的声音里透出深深的疲惫和挣扎后的痕迹，“但每一次你对我笑，每一次你信赖地依靠我，甚至每一次你为别人而忽略我…都像在凌迟我，这份感情…它扭曲、错误，我知道！但它就在这里，它要把我烧毁了，菲伊！”

他直视着她震惊的双眼，不再躲闪，将自己最不堪的内里彻底剖开，摆在两人之间那道名为“伦理”的深渊之上。

“你可以厌恶我，可以骂我疯了，可以从此不再见我…”德拉科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孤注一掷后的虚弱，却依然坚持，“但我不能…再不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