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饰（潘多拉）if－11 所有魔女的会见（2 / 2）
“是的，我道歉。我理解这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莎缇拉叹了口气。
“有什么限制吗？”
“没有，” 她回答道，“只要你我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你就永远有前进的道路。”
昴凝视着她。
“为什么？” 他问道。
“因为我希望你安全。”
“为什么？” 他又问道。
“因为我希望你幸福。”
“幸福？！为什么？！” 他再次问道，这次是用喊的。
“因为我爱你。” 她回答道，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
“什么？你怎么能......”
“你救了我。” 她说着，开始向他走去。
“我没......” 他开始颤抖。
“你在我没有光的时候给了我光。”
“我没有......” 他握紧了拳头。
“当我独自一人时，你向我伸出了援手。”
「我不记得了......」
“你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现在离他只有几步之遥。
“你错了！我没有。”
“因为你是我爱的男人。你对我来说就是整个世界。” 她笑了，那是一个充满爱意的温暖微笑，纯洁而灿烂。
就像他从潘多拉那里得到的爱一样。
“我...... 你疯了吗，我不记得了！呃......” 他抓住头，踉跄着向后退去。
他回想起虚饰魔女潘多拉的话语，她宣告了自己的爱，以及他之前如何救了她。
他凝视着莎缇拉的笑容，看到那同样的笑容承诺着无尽的爱。
他无法仅仅因为这个就拒绝她，无法在她的理由与他现在爱人的理由如出一辙时拒绝她。
“我不记得了。” 他抓住自己的头，“我不记得这件事。我不记得你们任何人...... 我......”
艾姬多娜笑了，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
“你觉得这个很有趣吗，艾姬多娜？” 密涅瓦瞪着她。
“有一点。他应该有足够的智慧和经验，至少能根据现有的信息得出结论。”
“那个男孩...... 哈啊...... 正在处理...... 哈啊...... 很多...... 哈啊...... 现在。”怠惰魔女懒洋洋地提醒艾姬多娜。
昴向艾姬多娜投去愤怒的目光。
「我...... 我只是...... 给我......」
莎缇拉向他伸出手。“我爱你，所以请...... 只要爱......”
“够了！离我远点！”他猛地甩开她的手，踉跄着后退。
她倒吸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一步。
昴踉跄着倒在地上，仿佛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在全心全意地拒绝他刚才采取的行动，尽管他的内心并非如此。
“为什么...... 我...... 为什么......”
他回望着她，隐约能看清她的眼睛，看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如果你爱我......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我要受苦！为什么我要一次又一次地死去！” 他尖叫道。
艾姬多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不明白，对吧？”
他转身面对艾姬多娜，同时站起身来。“魔女的妄想只关注你的安危。她只关心你能否活着，能否有机会前进，消除死亡和绝望结局的可能性。”
“哼！那么首都的混乱又是怎么回事！” 他喊道。
“试图拯救他们是你的选择，不是吗？如果不去，你本可以过上完全正常的生活。你的行为自有其后果。”
“但我还是...... 我不能就这样...... 太痛苦了，我......” 他握紧拳头，艰难地说出这些话。
密涅瓦喊道：“她给了你幸福所需的一切！你应该感激她，你应该努力寻找通往幸福的道路，然而你却选择了一条邪恶的道路！”
“邪恶...... 你怎么知道？！是的，确实如此！但其他人呢！” 他喊道，怒火和愤怒喷涌而出。“我选择快乐！”
“这就意味着要屠杀所有在你道路上遇到的人？！”
“你是说他们杀了我也无所谓吗！” 他怒视着她，用自己的愤怒回应着密涅瓦的怒火。
她停了下来，但仍然怒视着他。
“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明明是我自己死了！我试图救人！我试图帮助所有我能帮助的人，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他怒气冲冲地走向密涅瓦。
“他们杀了我！我一次又一次地死去！仅仅因为我想救人，仅仅因为我想帮助他们。他们杀了我。还是说你认为我的生命比不上他们的？” 他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通过他的眼神和话语表达出来。
“啧！” 愤怒魔女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愚蠢的世界，愚蠢的人们。即使是你们这些邪恶的心态...... 这就是该死的世界。” 她猛地跺了跺脚。“啊，愚蠢的男孩！愚蠢的人们！愚蠢的世界！我恨它！” 她跺着脚，使得大地颤抖。
潘多拉问道：“那么，你明白了吗，愤怒魔女？”
“闭嘴！你无权以任何方式对我说话！我对你的恨意超越了整个世界。”
潘多拉摇了摇头。“也许，如果你的怒火稍微冷却一下，你就会理解我。那样的话，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堤丰从头到脚打量着昴。“有人伤害了你，对吧，巴鲁？”
昴将目光从蜜涅瓦身上移开，重新注视着傲慢女巫。“是啊......” 他低下头，“他们确实这么做了。”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变成了罪人？” 她好奇地歪着头问道，仿佛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你可以这么说。这是我的选择，但是...... 我想，当周围的每个人似乎都准备杀死你时，你别无选择。不过，我想我已经超出了自卫的范畴。”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撅起嘴。
「我...... 其实我也只是......」
“可是为什么！” 她撅起嘴，瞪着他，脸上明显带着怒火。
「别问...... 哈...... 他来解释...... 哈...... 堤丰...... 哈...... 他经历了...... 哈...... 很多...... 哈...... 而且...... 哈...... 很复杂...... 哈......」怠惰魔女安抚着自己的养女。
堤丰撇了撇嘴，但似乎接受了这个请求。
其他魔女似乎没什么要说的，于是昴将注意力转回莎缇拉身上。
“我爱你...... 我一直爱着你...... 已经很久了。”
莎缇拉重复着她的咒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受伤和悲伤。
“我...... 那你为什么不能多帮帮我...... 我当时...... 处境很糟糕...... 如果我知道你在那里...... 也许......” 他咬了咬嘴唇。
“我...... 对不起，我...... 我做不了更多...... 我...... 我是个傻瓜。”
“我猜这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真的很痛苦...... 非常痛苦，你知道吗？”
“我知道...... 有没有......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而你什么都没做。”
“我做不到...... 任何有帮助的事都做不到。”
“死亡的回归。很痛苦。”
「我知道。」
“那为什么......”
“我想救你。对不起。”
潘多拉来到了昴的身边。
“那么问题依然存在。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向魔女们问道。
艾姬多娜皱起眉头。“你现在是手中握有所有王牌的虚饰魔女。所以我们应该问你这个问题。”
魔女们充满敌意和恐惧的目光再次落在虚饰魔女身上。
「我和我珍爱的人将继续我们的生活，四百年前开始的魔女教的梦想终将实现。」
“你是说你那病态扭曲的版本吧。”密涅瓦啐了一口。
“我只是采取必要的步骤，让一个新的世界得以诞生。一个由我所珍视的人所构想的世界。我拥抱了这条道路，拥抱了你们所有人...... 几乎所有人...... 被迫进入的世界。”
“但我们不想要那样的世界！” 卡米拉宣称。
“但这是我现在渴望的世界，所以它必须实现。不过，目前我主要关心的是我在这里珍爱的人的目标。 ”
她感觉到嫉妒魔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目光相遇，潘多拉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你和我...... 我们之间有一种奇怪的关系，不是吗？”
“我恨你。” 嫉妒魔女莎缇拉宣称。
昴正要为潘多拉辩护，潘多拉却抓住了他的手腕，温柔地将他拉了回来。
她朝莎缇拉迈出一步。
我恨你...... 莎缇拉重复道。
“我知道，但我爱他。”
“我知道......” 莎缇拉回答道，声音中仍然带着怨恨。
“我救了他。”
「我知道。」
“我祝他幸福，祝他梦想成真。”
「我知道。」
“你会拒绝他接受我吗？” 虚饰魔女问道。
“不......” 嫉妒魔女承认道。
潘多拉疲惫地叹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比平时更加生动。“真奇怪，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的灵魂，曾经，几乎和他的一样纯洁美丽。你允许自己堕落和扭曲，却依然比他更美。我可能也很讨厌你，鄙视你拥有我永远无法完全拥有的东西。但我崇拜你所代表的一切，你存在的承诺。”
魔女们继续盯着她。
她平静地微笑着。“但你知道这一点。我成为魔女是有原因的，正因如此，我不会允许自己被阻止，即使我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我也会一直走下去。问题是...... 你们打算怎么办？”
然后，魔女回到了昴的身边。
艾姬多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们对你的感情依然如故。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处置我们的贵宾呢？”
魔女们的目光重新落在昴身上。
“我...... 我爱他...... 如果他想在这条路上找到幸福...... 我不会抛弃他。“莎缇拉宣称。
艾姬多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密涅瓦睁大眼睛，瞪着莎缇拉，然后叹了口气。
「我不会接受他！在这条路上不行。」蜜涅瓦宣布道。
堤丰摇了摇头：“如果巴鲁选择成为罪人，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塞赫麦特鼓起勇气说道：“那个男孩可以做他想做的事...... 唉...... 在这一点上，我支持那个男孩。”
“要么吃，要么被吃。斯巴伦想成为捕食者，不如我们来看看结果如何。这才公平。” 暴食魔女做出了判断。
卡米拉尴尬地拖着脚步，把脸埋在围巾里。“我也讨厌潘多拉，但是...... 她对昴的爱是真心的...... 如果除了莎缇拉之外没有人回应他的爱，那么我就必须站在他那边。”
「什么...... 卡米拉，你不是认真的吧！」密涅瓦喊道。
艾姬多娜叹了口气：“两个反对，四个支持。那么我的投票就无关紧要了。”
艾姬多娜向后靠在椅子上，然后站了起来。
“虽然说起来很痛苦，但我原本计划的一切现在都付之一炬了。你被引导到这条路上并不是你的错，所以我不能完全责怪你。” 她摇了摇头。“所以我想，作为一个贪婪的魔女，我会尽我所能挽救一切。我不会反对你。虽然我必须问，你是否打算彻底摧毁整个圣域？”
昴摇了摇头。“福音指示我们应该保持坟墓完整，只是暂时带走你的遗体。”
“我明白了。” 她的肩膀垂了下来。“那么，我想我应该感谢你没有再次杀死我们所有人。那样做会相当无礼，而不是闯入少女的坟墓偷走她的尸体。”
昴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我猜那会搞砸的。不过我会做很多搞砸的事情。”
「做坏事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堤丰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抱怨道。
艾姬多娜摇了摇头。“那么，关于这件事，我想我要说的就这些了。不过，如果你想再和我们谈话，随时可以来这里。我会为你保留我的邀请。” 强欲魔女微笑着说。
“嗯，谢谢。” 昴回答道，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在莎缇拉身上。
“你...... 会没事吗？” 莎缇拉问道，缓缓走近他。就在这时，他们周围的世界开始崩塌。
“是的，我...... 我想我会的...... 多亏了她。” 他示意身边的潘多拉。
莎缇拉叹了口气。“请照顾好自己，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会爱你的。”
昴回望着她。“我知道。谢谢你...... 尽力而为。”
莎缇拉对昴微笑，世界在他周围消失成一片白色虚空。
她消失在光芒中，与其他罪恶魔女一起。只留下他与潘多拉独处。
他转向潘多拉：“你是来帮忙的吗？”
她点了点头。“当然，我心爱的人需要我的帮助。”
他对她微笑道：“谢谢。”
她问道：“你现在...... 感觉好些了吗？这些试炼帮助你做出决定了吗？”
“决定...... 什么？”
她的笑容柔和下来，伸手触碰他的脸。“决定你将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决定了。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了。我是虚饰大主教菜月昴！”
然后她也消失了，留下昴独自一人在灯光下。
昴醒来，再次感受到墓穴的黑暗。
“看来...... 那就是最后的试炼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深吸一口气，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向墓穴深处走去。他的猎物就在前方，而所有阻碍他前进的东西都在他身后。
几分钟后，虚饰大主教菜月昴怀抱着强欲魔女的尸体，从墓穴中大步走出。
在那座坟墓里，如今安葬着昔日菜月昴仅存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