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狼患再起(2 / 2)
当晚,屯里组织了守夜。郭春海和二愣子蹲在鹿圈旁的草棚里,五六半架在窗台上。子夜时分,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狼嚎,不是平常那种悠长的调子,而是短促尖利的嘶吼,听得人后脊梁发冷。
来了!二愣子一激灵。郭春海眯眼望去,月光下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正往屯子移动,最前头的那匹体型格外大,跑起来左前腿有点跛。
狼崽子突然炸了毛,地冲出去。郭春海刚要阻拦,鹿圈那边突然一声——花斑母鹿撞开了栅栏!这畜生眼睛泛着不正常的蓝光,径直冲向狼群,鹿角一挑就把头狼顶了个跟头。
混乱中,郭春海看清了那头狼的模样:右耳缺了一角,脖子上有道陈年伤疤,正是独耳母狼的崽子!更骇人的是,它左前腿扎着个注射器,针管里的蓝色液体已经推进去大半。
别开枪!郭春海按住二愣子的猎枪。狼群和疯鹿混战成一团,子弹很容易误伤。他抄起倚在墙边的钢叉刚要上前,林子里突然地射来一支弩箭,正中花斑母鹿后腿!
是那帮孙子!二愣子指着林子里的黑影。郭春海一个翻滚躲到饲料槽后,五六半上膛。借着月光,他看见三个穿蓝工装的正往参园方向跑,领头的那个一瘸一拐,正是周技术员!
狼群突然调转方向,冲着那几人扑去。郭春海趁机冲向鹿圈,花斑母鹿已经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他刚要查看伤势,乌娜吉突然在身后尖叫——女婴后颈的叶脉纹路正泛着蓝光,跟母鹿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
接着!白桦的声音突然从屋顶传来。女猎手甩下个皮囊,里头是些黑乎乎的膏药。郭春海会意,赶紧给母鹿敷上。说来也怪,药膏一沾伤口,那蓝光就慢慢淡了。
天亮时,狼群早没了踪影。参园边上躺着只死狼,嘴里死死咬着块蓝布。周技术员一伙又跑了,但这次他们落下了样东西——是个铁皮箱,里头装着几管蓝色药剂和本发黄的工作日志。
郭春海翻开最后一页,上面写着:A-7样本可使动物狂暴化,但遇白三水中和剂即失效。1984.3.15落款赫然是周技术员的签名!
乌娜吉怀里的孩子突然安静下来,小手抓着母亲的红头绳往郭春海这边递。绳结处不知何时多了颗狼牙,跟独耳母狼当年留下的那颗一模一样。
郭春海凝视着那颗狼牙,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想起了与独耳母狼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以及它在临死前留下的那颗狼牙。此刻,这颗狼牙仿佛带着独耳母狼的气息,让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乌娜吉看着郭春海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轻轻拍了拍孩子的手,示意他把红头绳递给郭春海。孩子似乎明白母亲的意思,将红头绳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郭春海的手中。
郭春海接过红头绳,感受着狼牙的冰冷触感。他知道,这颗狼牙不仅仅是一个装饰品,更是一种象征,一种与过去的联系。它或许代表着独耳母狼的勇气和坚韧,也或许是对郭春海的一种信任和托付。
郭春海紧紧握住红头绳,心中暗暗发誓,他要像独耳母狼一样勇敢无畏,保护好乌娜吉和孩子。他将这颗狼牙视为一种激励,一种力量的源泉,让它陪伴着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