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宇宙梦123长渎惊波9(2 / 2)
虽伤筋骨,心复初生;
神力不再,志终不迁。
宇宙广大,吾星如尘;
甘同万物,守护家园。
.
在一个光线幽暗的房间里,亼尛云沙仍然承受着全身剧烈的烧伤痛苦,他近乎蜷缩在床的一边,默默地望着那个仙草瓷罐,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灼热的刺痛。这位返星少年此刻显得如此脆弱与无助。突然传来的歌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将他从痛苦的迷蒙中惊醒。
他的意识仍处于模糊的状态,仿佛仍被困在一片混沌的迷雾中,除了疼痛,除了那个仙草瓷罐,他无法清晰思考或感知周围的一切。他只能痴痴傻傻地听着,眼神空洞而无神。
而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着名戏剧演员亚冰诗——那位备受瞩目的歌星偃洋桓珪的妻子,正独自一人静静地躺着,她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畔。这本该是她最应该出现的场合,她本应在茶室中与众人一同欢聚,此时更应该一起歌唱,然而她却早早地选择了回避,将自己隔离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
她的身体并不比今天上山同伴们任何人更疲惫,真正令她难以承受的,是那份沉重的心灵倦怠。茶室里传来丈夫偃洋桓珪与他人放声高歌的阵阵声响,每一句旋律都清晰可闻,每一段合唱都像是在她心上叠加重量。不知不觉间,新的更丰沛的泪水不断盈满她的眼眶,一次次悄然滑落。她怔怔地感受着这份情绪的涌动,却分不清这泪水究竟是为了遥想中的盘古女娲——那开创天地、化育万物的二圣而流,还是为了她自己——这个在丈夫去与留之间徘徊、无处安放真实内心的女子而流。
这时,她又听到了茶室里传来一阵熟悉而深情的歌声,人们又一次高声唱起了那首代代相传的《女娲颂》。
歌声如同激起的山风回荡在寂静的山谷之间,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古老的力量,唤醒了人们心中对创世女神的无限敬仰与追忆。
.
穿越星汉穿越星汉
你与始祖一同到来
爱播尘埃爱播尘埃
始母光辉照亮山海
.
人心贪婪人心贪婪
东征西伐天塌地陷
人类羞惭人类羞惭
不配作为二圣儿孩
.
浑茫中,怎看得明
是彩翼,还是彩衣
只见着一道彩虹
腾架大地与天海
.
苍穹里,怎分得清
是彩石,还是彩袖
只见着日复一日
补天缝地无休眠
.
天归天,地归地
通阴阳,除逆气
平洪水,驱恶兽
主皋禖,立婚姻
神鳌之足固四极
躬伺夫王定乾坤
福满田野佑社稷
万灵从此得永续
.
化生万物大母亲
.
听到这儿,戏剧演员亚冰诗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哭出声来,此时,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床上颤动。
而在茶室这一侧,众人的情绪正随着音乐的流淌而愈发高涨。西雪盈嵇轻盈地走向墙边的乐器架,从琳琅满目的乐器中挑选出一管修长的竹箫。她双手捧箫,缓步走向洳漱归鸿,郑重地将箫递到对方手中,眼神中流露出对音乐与友人的深切敬意。随后她回到自己的座位,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端正坐姿,指尖轻捻琴弦,动作优雅而从容。
洳漱归鸿接过长箫,微微颔首示意。随着西雪盈嵇的琴声悠扬响起,洳漱先生也轻启唇齿,箫声婉转相和。这正是着名音乐家雪灰原从洳漱归鸿的《云界文》中获得灵感创作的名曲《天珠雨》。琴声清越,箫声悠远,二者交织在一起,仿佛化作实质的音符,在茶室中缓缓流淌。
渐渐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乐声中,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深邃的幻境。有人端坐于椅中,双目微闭;有人盘膝打坐在蒲团上,神情安详。众人或冥想或轻念,无一不在虔诚祈祷,期盼日神能够开恩,让甘霖降临人间。虽然近些年来,这样的仪式几乎已经成为每天必行的惯例,仿佛自古便是如此传承,人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但每个人的心中依然怀抱着最真挚的虔诚与期盼。
兴致浓时,洳漱归鸿将箫给予科幻作家天荚,自己则又开始抑扬顿挫深情款款地朗诵起他自己的作品来:
《云界文》
老朽洳漱归鸿自撰
夫天地未生之际,星云已稠,宇宙未明之时,域界已廓。云无界,金木水火,云纳其内,红绿青紫,云吐其外;界有云,风花雪月,四季分明,风雨雷电,各司其妙。
云界者,乃龙之宫、仙之国、鹰之家乡、灵之摇篮也。天地无云,江河无源,洋海不存,众灵消亡。呜呼,大地焦渴之际,心灵枯萎之时,众生跪望苍穹,万物祈愿云垂;瑞云凌空之际,祥云当头之时,纵是千古帝王,万代圣贤,无不顶礼膜拜焉,况复俗子凡夫。最是壮观,神龙见首不见尾,腾云驾雾,翻江倒海,皆因云流而生龙气也;无云作驾,纵是龙虎,亦唯望洋兴叹焉。最是美妙,飞天起舞衣生风,云空散花,五彩缤纷,皆因云朵如舟通仙凡;无云为阶,纵是缪斯,亦对灵思无能为力焉。
君知否,生于尘土,归于尘土,实乃生于云,化为云也。云霄之上,云彩斑斓,云空之中,云霞妙曼,云天之下,云烟缭绕,云海之间,云气蒸腾。因有云,而有江海湖泊,云有界,而有高德大圣。云深不知处,中有卡布与星灯,外有旵龗并丁宗;跳出三界外,东有蟠鮕与?罗,西有长歌并因子。冥修逐云而去,云游四海,千古高贤与云为伴;众仙驾云而来,云烟渺溟,斗转星移云幻其间。呜呼,云水无极兮,天马行空驰骋无疆,云为至境兮,万法归宗法无定法。呜呼,行云流水兮,实乃艺之极状,不囿陈习兮,方可变幻莫测奇矣哉。
大哉云界!天地人,云界灵,风云人物,世间翘楚。云界仙宫,云龙云集,你呼我答,灵犀相通,一云千界,蔚为大观也!
情到深处,洳漱归鸿久久地凝视着窗外辽阔的天空,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无声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他那悲痛欲绝的神情,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深深动容,有的人默默拭去眼角的泪水,有的人情不自禁地低声啜泣,整个房间弥漫着沉重而感伤的氛围。
歌星偃洋桓珪缓步上前,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我自幼便非常崇拜春光因子,是他多年来的忠实追随者。洳漱先生竟能将他写入《云界文》如此宏伟的史诗之作,与古代那些令人敬仰的圣贤并列,可见先生的胸怀与眼界,远非我们这些常人所能企及!”
然而洳漱归鸿仿佛并未听见偃洋桓珪的话语,他的目光依旧迷离而遥远,整个人深陷在无法排解的思绪之中。突然,他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如惊雷般在众人心中炸开:“星灯大先生失踪了!”
这句话立刻让所有人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大家面面相觑,纷纷低声附和:“是啊,他突然之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叫人如何不担心!”
童话女作家蜻蜓点水这时问旅巴青年画家玉泓湃:“淢泓,你是泽月国人,你和星灯大先生熟不熟?”
玉泓湃有些羞愧地红了脸:“我哪有机会与他熟悉,就远远地看到过他,不过我都把那种感觉画出来了,其中两幅作品还参与了好几个国家的展出。”
众人齐声感叹道:“真希望星灯大先生哪一天能亲眼看到你为他所画的作品。”他们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期盼,仿佛在共同许下一个美好的愿望。
玉泓湃恭敬地拱手行礼,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诚恳地回应道:“是啊,我也衷心希望会有那么一天!要知道,在这个岁疆,描绘星灯大先生的画家实在太多了,几乎每一个国度都有无数人试图捕捉他的神韵。如果他真的能够看到我笔下的他,那该是我多么难得的幸运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是对艺术的追求,也是对那位神秘大人物的敬仰。
众人见状,纷纷出言安慰道:“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大先生终将看到的。”
然而,话说到这里,气氛却不知不觉变得沉重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忧虑与不解。
有人低声叹道:“大先生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事呢?为何会这样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如今各个国家都在竭力寻找他的下落,可至今仍杳无音讯。”话语间,担忧与牵挂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为那位失踪的圣人感到深深地难过与不安。
小渡医生这时缓缓说道:“根据现有线索来看,星灯大先生最后被确认行踪的国家确实是银盆国,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银盆国都难辞其咎,必须为此事承担相应的责任。”
科幻作家天荚若有所思地接话:“确实如此,这件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不仅各大报刊连篇累牍地报道,民间更是流传着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是,星灯大先生最后一次现身是在银盆国的王城皇宫内,据说他当时正在为暖霜晨图国王的女儿——暖霜星子公主诊治疾病。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就在诊治结束后,这位声名显赫的大先生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无数人都在猜测,是不是暖霜晨图国王和舟波漫粲王后暗中将他扣押在了宫中。”
年轻雕塑家右耳补充道:“没错,我也听说了这个细节。据说星灯大先生当时去意已决,明确表示有急事需要马上离开,但国王夫妇却再三挽留,态度异常坚决。这种反常的举动不得不让人对最后的结果产生怀疑。”
童话女作家蜻蜓点水轻抚着茶杯,用她特有的温柔嗓音说道:“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蓝星万国协作委员会、蓝星抗旱救灾委员会、蓝星人类社会生命关怀委员会等国际组织都先后派人与暖霜晨图国王和舟波漫粲王后进行正式会谈。面对各方的质疑,国王夫妇虽然信誓旦旦地保证星灯大先生已经离开了锦水王宫,甚至已经离开了银盆国境,但由于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要求采访,加上不断有人指责他们为了救治自己的女儿而扣留这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暖霜晨图国王在反复作出保证后,最近甚至已经表现出明显的不悦和恼怒情绪。”
此时,蜷卧在房间病床上的返星少年亼尛云沙,原本已被医生轻轻翻平躺好,却安静地躺着没多久忽然情绪反常地动弹起来。他眉头紧锁,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对抗某种内在的痛楚或纷乱的记忆。一名正在巡房的志愿者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心中一惊,立刻快步走出房间,紧急呼唤医生护士,结果所有的医生、护士以及其他志愿者都赶到了这个房间查看。
原来,意识尚处于模糊状态的返星少年亼尛云沙,不断隐约听见从茶室方向传来人们提及“星灯大先生”这个名字。这熟悉的称呼仿佛一把钥匙,突然撬动了他封闭的记忆之门,让那道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些尘封的片段随之涌现,他突然恍惚中记起,似乎的确存在过一位名叫星灯先生的人——尽管具体关联尚未清晰,却已足以扰动他本就不稳的心绪。
不一会儿,所有原本聚在茶室中的人都匆忙赶到了山庄为少年临时设置的病房,小小的房间顿时显得拥挤起来。他们个个神情紧张,目光齐聚在少年身上,有人小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看起来非常焦躁不安……”
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仔细观察后,低声向大家解释:“这一方面是由于他的伤口仍在作痛,另一方面,伤口正处于恢复阶段,新肉生长带来的刺痒感也让他难以忍受。这种身体上的不适,加上他意识尚未完全清醒,情绪上就容易出现波动。”
围拢在病床前的人们闻言,不禁纷纷露出难过的神色。
童话女作家蜻蜓点水悄悄抬手擦拭眼角的泪水,低声叹息:“这孩子真是遭了大罪了……”话语中充满了心疼与无奈,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凝重而温和的气氛。
正在这时,山庄外突然传来一阵洪亮而急促的叫喊声:“西雪大师,快来迎接来自远方的关怀!”
这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打破了山庄刚有的宁静。
众人闻声,纷纷迅速离开少年的卧房,穿过山庄户内的过道,齐聚于前院之中。
只见几位政府工作人员陪同着一队人群,正沿着院前台阶缓缓上行。庄里的几只大白鹅和黑白杀竹熊早已嗅到陌生的气息,兴奋地跑上前去,摇摇摆摆地表示欢迎,为这突如其来的热闹场景增添了几分生动与亲切。
一位身着行政制服的官员走上前来,面带笑容,指挥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几小袋物资放置在院中台面上。他转向西雪先生,语气庄重而温暖地说道:“西雪先生,这可是从泽月国不远千里、历经艰辛送来的粮食啊!他们听闻襟云山发生火灾的消息后,深感关切,特地筹备了一批慰问粮送往咱缙绫国,其中还重点提到了您。来使更是坚持亲自上山,希望能当面表达他们的慰问与支持。”
这番话语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为之动容,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就连刚才一直待在房间内的戏剧演员亚冰诗,也悄然步出房间,默默站在人群后方,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复杂而温暖的光芒。
一位泽月国的援助者感叹道:“太少了,太少了,不成敬意!”他随即补充道:“这不仅是我们泽月国的一份心意,还包含了蟠鮕国的深情厚谊,我们两国一直以来都是携手合作,共同支援赈灾。”
政府官员感慨万千:“原本拥有丰富河水资源且最早采用滴灌技术的缙绫国,并不在他们的赈灾援助范围内,毕竟我们的粮食收成远胜于不少地区。然而,因襟云山突发的这场重大火灾震惊蓝星各国,他们特意紧急调配了一批赈灾粮支援我们,表达对我们救火成功的敬意。这份情谊,真是令人动容!”说到这里,官员突然注意到了歌星偃洋桓珪,便对他说:“偃洋大歌星,你正好也在这儿啊?你和你妻子亚冰诗应当前往泽月国演出,代表我们缙绫国向他们表达深深的谢意!”
歌星偃洋桓珪立即坚定地回应:“一定,一定!我正在创作一首新歌,《怒放吧,燃烧的生命》,届时将把它带到泽月国,传递我们的感激之情。”
政府官员拍了拍偃洋桓珪的肩膀,赞许道:“对,就应该这样,这才称得上是人民的艺术家嘛!”
而在人群后方远远观望这一切的戏剧演员——歌星偃洋桓珪的妻子——亚冰诗,并未上前,她内心百感交集,偷偷地抽泣了一声,匆忙抹去眼角的泪水,生怕泪水落地,随后悄然退回到了先前的卧室中。
这时,前院里,年轻女子茶艺师银小姂和女庄主人金绾弦个和几位志愿者已将茶水点心从茶室带到了前院大树下。
文化学者洳漱归鸿扶着俊玉泓湃的腰,对泽月国的来人说道:“这位青年才俊,就是你们泽月国旅巴青年画家。”
科幻作家天荚感叹道:“这真是救命粮啊,一点也不嫌少!两个国家能够支援十多个国家,实在是太伟大了!当然,还有几个平原国家和沿湖有水国家也是如此,银盆锦水国的援助也不仅让本国山区人民免受饥饿之苦,同时也帮助了周边国家和地区。”说到这儿,他补充了一句,“在那些艰难的情况下,甚至连野生动物也得到了妥善照顾,这真是太不容易了。”
年轻雕塑家右耳接着说道:“我家也先后两次收到了泽月国送来的救命粮!我常常在想,蓝星上如果没有这数十个国家的慷慨援助,这次旱灾不知会让多少人饿死渴死啊!”
银须冉冉的文化学者洳漱归鸿感叹道:“泽韵邕风,天德地仁!”
襟云山庄主人大画家西雪盈嵇这时激动地道:“我要把这个场景加进画作中,尺寸还要加大一倍……不,我要另画一幅同样巨大的画作!”
洳漱归鸿点头道:“我们不仅要感恩泽月、蟠鮕这些国家,也要感恩星灯大先生、大侒垚鄀朤这样的个人。”说到这儿,他着急地问泽月国的人道:“你们现在有星灯大先生的消息了吗?”
“没有啊,确实还没有任何消息啊。”泽月国的两位使者听到这句话,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其中一人用微微颤抖的手缓缓放下一直端着的茶杯,语气沉重地说道:“为了这件事,我们尊敬的国王圣上已经亲自与银盆国的国王多次进行交涉和沟通了。原本我们两国之间关系非常友好,往来密切,情谊深厚,但如今因为这件事,彼此之间已经产生了令人痛心的隔阂与裂痕,这种局面实在让人感到遗憾和难过。我们的国王为此事感到极其痛心与难受,整日忧心忡忡;而银盆国的国王也同样倍感委屈与冤枉,他反复强调,星灯大先生确实已经从他那里离开了,早就离开了银盆国的国境。然而现在整个岁疆的人都在向他要人,每日每夜都有人不断追问讨要说法,各国记者更是蹲守在银盆国王城王宫前,他已经被逼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更让人同情的是,他的女儿病情才稍有好转,并未完全康复,而他自己也因为这件事压力巨大,几乎快要承受不住,眼看就快要步上女儿的后尘了。”
洳漱归鸿道:“你们泽月国真是人才辈出,当今竟有两大圣人!年纪轻轻的星灯大先生,正致力于拯救这颗蓝星上的所有生命。然而,大先生如今却不知所踪,这怎能让全岁疆的百姓不感到焦虑与牵挂?毕竟,大先生可是被我写于《云界文》中的圣人啊!就在刚才的茶室里,我们还在声情并茂地朗诵着《云界文》:云深不知处,中有卡布与星灯,外有旵龗并丁宗……圣者鸿古卡布于今年冬季为蓝星祈雨,已坐化于贡嘎雪山。星灯大先生失踪已达一两个月之久,唯愿他平安无事,毕竟全蓝星一二十亿民众仍期盼其拯救。”说到这儿,洳漱先生感叹道:“‘中有卡布与星灯,外有旵龗并丁宗’这一句里,我写了两个圣人和两只神兽——两只神兽就是旵龗和澄邈丁宗。龙皇旵龗,那是威震天下的神龙皇帝,而雪黛山黑白杀王国国王澄邈丁宗,那也是享誉天下的明君。对了,提及此事,我又记起前些时日,澄邈丁宗国王也曾突然失踪,但最终却安然出现在雪黛山。衷心期盼星灯大先生也能如此,平安归来,让我们仅是经历一场虚惊!”
大家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地为星灯先生合十祈祷起来,纷纷在心中默默祈愿他平安无事。
洳漱归鸿继续对远道而来的泽月国人道:“老夫刚才讲了,咱们正在茶室朗诵《云界文》呢,正说到你们云上国的大圣人星灯先生呢,没想到你们就来了,这真是天意啊!”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你们泽月国真是好人辈出,不仅有星灯先生这样的大圣人,也有大侒垚鄀朤这样的财神。大侒垚鄀朤作为泽月国首富,作为全岁疆数一数二的巨商,粮油,水产,布匹,珠宝,鲜花……经营品类众多,商号有自己的专门船队:河船,海船,都有,还有众多码头;车队:有马车队、牛车队,驴骡车队,运送各类货物,甚至也出售车辆船只,大小商品堪称品质保障,不仅神州各国有他的商号旗帜,神州之外其他州的水陆两运也常能见到他家的影子,下级代理商更是遍及数十个国家和地区。民间有云:仙邕泽月国九州通衢,大侒垚鄀朤四海行商。”
说到这儿,洳漱归鸿感动地道:“蓝星大旱以来,鄀朤先生的商业帝国重心几乎全部转为配合国家配合蓝星万国协作委员会、蓝星抗旱救灾委员会、蓝星人类社会生命关怀委员会救灾救难,车队船队也承担了大量泽月国、蟠鮕国的赈灾物资,尽管每艘船、每辆车都装载着他自家商号的赈灾物资,但远观其船队和车队,只见两国的大旗迎风飘扬,而自家商号的旗帜却显得格外小巧。这,便是他的格局。他坦言道:‘我不过是感念二圣之恩、天地之德,响应国王的号召,尽己绵薄之力而已。船上车上已有自家商号的名号,又何必刻意凸显呢?因此,许多受赈济之人仅知这些物资来自泽月国和蟠鮕国,却未曾了解鄀朤商贸的巨大贡献。说实话,即便是一些小国倾尽国库,也未必能及他一个商家的付出。他与星灯大先生,皆是上天派驻蓝星的天使,亦是二圣派遣人间的救星啊!”
而留在少年房间里的两名志愿者突然发现,少年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不安。他们看到少年呼吸急促,双手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挣扎。两人见状立即快步走出房间,急忙将医生请了进来。
原来,这少年先是突然听到“星灯先生”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内心已经泛起波澜;紧接着又听到“泽月国”这个地名,仿佛又触动了记忆深处的某个开关。
是的,听到外面突然传来泽月国这个名字的瞬间,就像一道闪电划破脑海,这位似乎失去记忆的少年,突然感觉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涌。他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那些记忆又如同雾里看花,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清晰地串联起来,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更加焦躁和困惑,因为他竭力想去捕捉记忆中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却又总是让他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