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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藤甲渡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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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鹞渡河图...”王玄策心中一动,想起怀中还剩半块铜佛残核。他立刻伸手取出,将残核朝着蒋师仁的陌刀掷去。铜佛残核刚一接触刀面,便化作漫天金粉,均匀地覆盖在“火鹞渡河图”上。金粉与树脂相融的瞬间,河面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金粉随着风势飘散,落在对岸的天竺藤甲兵身上。

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些被金粉触碰的藤甲兵,伤口处竟开始长出金色的菌丝,菌丝迅速蔓延,在他们身上织成一张细密的菌网。更神奇的是,菌网在空中投射出一幕幕影像——画面中,天竺贵族们围坐在密室里,手中捧着地图,正在密谋如何用藤甲锁江阻拦唐军,甚至提及要将去年俘获的唐军密探尽数处决,用他们的头发编织发索,以此羞辱大唐。影像最后,一个穿着吐蕃贵族服饰的人出现在画面中,与天竺贵族举杯盟誓,显然就是勾结天竺的吐蕃内奸。

“好一个神异的金粉!”蒋师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怒火中烧,“这些天竺贵族,竟如此卑劣!”他握紧陌刀,正欲下令进攻,河底突然传来一阵异动,水面泛起巨大的漩涡,七具穿着藤甲的尸体从漩涡中浮出,顺着水流漂到岸边。

王玄策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查看尸体。这些藤甲与之前漂来的残骸一致,只是尸体的脊柱处都插着一张卷起的纸卷。他用青铜药镰小心翼翼地挑出纸卷,展开后发现,纸卷竟是用《兰亭序》的摹本写成,上面的字迹虽有些模糊,却能辨认出是唐军密探的笔迹——内容是爆破密令,详细标注了天竺人在河底埋设的炸药位置,以及引爆的时间,落款处还盖着唐军密探的印章。

“是去年失踪的密探!”王玄策的声音带着激动,“他们竟在死前将爆破密令藏在尸体里,借着河水传递消息!”他抬头望向申时的日影,此刻已到申时正,河对岸的天竺兵因菌网投射的影像陷入混乱,正是进攻的最佳时机。

“蒋校尉!”王玄策高声喊道,将爆破密令递给他,“立刻按密令位置,派工兵引爆河底炸药,同时让泥婆罗骑兵点燃火鹞,按‘火鹞渡河图’发起进攻!”

蒋师仁接过密令,大声应道:“末将领命!”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喊道,“工兵队随我去河底引爆炸药!火鹞队准备点火,听我号令,即刻升空!”

片刻后,河底传来“轰隆”的巨响,炸药引爆的冲击波将河水掀起数丈高,天竺人埋设的阻拦设施瞬间被炸毁。与此同时,数十只绑着火硝的火鹞腾空而起,拖着长长的火尾掠过河面,落在对岸的天竺阵中,引发一片混乱。泥婆罗骑兵趁机驾驶船只,顺着逆流阵的方向冲向渡口,吐蕃骑士则手持弯刀,砍断剩余的发索,为大军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水路。

王玄策立于岸边,看着大军如潮水般渡殑伽河,心中感慨万千。从藤甲残骸中的《卫公兵法》,到符节里的“申时断索”,再到此刻的爆破密令与“火鹞渡河图”,无数线索环环相扣,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助他们完成复仇大业。他握紧手中的青铜药镰,镰身的金光与河面的火光交相辉映,远处天竺兵的哀嚎声与唐军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宣告着这场渡河之战的胜利,也预示着复仇之路终于踏上了关键的一步。

第四节: 火焚藤阵

申时的风裹挟着硝烟味掠过河面,王玄策手持从密探尸体中取出的爆破密令,指尖悬着一支火折子。河对岸,天竺兵因菌网投射的密谋影像陷入混乱,不少藤甲兵丢弃兵器,神色惶恐地望着空中不断闪烁的贵族密谋画面;而河底炸药引爆的余波尚未平息,水面仍泛着浑浊的涟漪,恰好为接下来的行动掩盖了动静。

“王正使,工兵队已按密令标记,在三百处藤索节点埋下火硝!”一名亲兵单膝跪地禀报,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王玄策点头,将火折子凑近密令,泛黄的纸卷瞬间燃起火焰——这火焰并非寻常赤红,而是透着一股清冷的碧色,正是太医署特制的“净世青焰”。当年文成公主携带此焰配方入吐蕃,本为消杀高原瘴气,如今竟成了焚毁藤阵的利器。

火焰舔舐着密令上的字迹,奇妙的一幕随之发生:河面上三百处藤索节点突然同时爆燃,青焰顺着藤索快速蔓延,如碧色游龙般缠绕住整个藤阵。藤索遇火发出“噼啪”声响,却没有黑烟冒出,反而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气——这正是“净世青焰”的奇特之处,只焚器物,不污空气,却能将藤甲的坚韧纤维瞬间烧熔。

“好一个净世青焰!”蒋师仁策马立于船头,陌刀在手中转了个刀花,刀刃映着碧色火光,更显凛冽。见前方火墙挡住去路,他大喝一声,陌刀高举过头顶,凝聚全身力气朝着火墙劈去。刀气如一道白光穿透青焰,竟在火墙中震出一件铜制器物——那是一口青铜水钟,钟身刻着繁复的佛教经文,钟口边缘还挂着细小的铜铃,正是当年玄奘法师带回长安、后随佛骨一同被天竺人劫掠的国宝。

青铜水钟在空中翻转,钟锤从钟内坠落,落在蒋师仁手中。众人定睛一看,那钟锤并非金属所制,而是一根藤棍,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小字——竟是当年使团遇害的二十八名唐军姓名,每个名字都用尖锐器物刻入藤芯,字迹虽浅,却透着刺骨的悲愤。

“弟兄们的名字...竟被刻在这里!”蒋师仁攥紧藤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眶瞬间泛红。他抬头望向火墙,只见最后一块铜佛残片从火中飞出,在空中炸裂,暗红色的佛血如雨点般落下,恰好淋在青焰上。碧色火焰被佛血染成金色,在空中升腾、凝聚,竟渐渐组成一段文字——正是《唐律疏议》中“阻道罪”的全文,每一个字都如金铸般清晰,在火幕中熠熠生辉。

“《唐律疏议》!”王玄策心中一震,这“阻道罪”正是针对拦截朝廷大军、阻碍王师行军的罪名,如今以这般方式显现,无疑是对天竺人的终极审判。河对岸的天竺将领见状,突然发出一阵哀嚎,他们慌乱地撕开身上的藤甲内衬,竟露出里面用血写的字迹——那是一份份认罪书,上面详细记载了他们参与袭杀唐军使团、劫掠佛骨、勾结吐蕃内奸的罪行,落款处还按着鲜红的指印。

显然,这些认罪书是有人事先藏在藤甲内衬中,或许是被胁迫的天竺士兵,或许是暗中支持大唐的天竺义士,此刻在金焰与经文的震慑下,终于暴露出来。认罪书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纷纷脱离藤甲,朝着火幕飞去。纸张穿过金焰,不仅没有被烧毁,反而在火幕中展开、重叠,渐渐组成一个立体投影——那是长安皇城武库的全貌,从兵器架上的陌刀、弩机,到库房中的甲胄、火硝,每一处细节都与真实武库分毫不差,甚至能看到武库门上悬挂的“大唐神策军器库”匾额。

“这是...长安武库!”一名曾在长安服役的吐蕃骑士失声喊道,眼中满是敬畏。天竺将领们则彻底崩溃,他们望着火幕中的武库投影,又看着身边不断蔓延的金焰,深知大势已去——大唐的威严不仅跨越山河,更以这般神异的方式降临,他们的抵抗不过是徒劳。

“蒋校尉!传令全军,趁势冲锋!”王玄策拔出腰间佩刀,指着对岸的天竺阵地,声音响彻河谷。蒋师仁立刻响应,将刻满唐军姓名的藤棍系在腰间,陌刀一挥,高声下令:“吐蕃骑士左翼包抄!泥婆罗骑兵正面突破!凡放下兵器者,暂免一死;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号角声再次响起,渡河的船只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对岸。唐军骑士们踩着尚未完全焚毁的藤甲残骸,挥舞着刀剑冲入天竺阵中。金焰仍在燃烧,将河面照得如同白昼,《唐律疏议》的经文在火幕中缓缓流转,仿佛在见证这场正义的复仇。

王玄策踏上对岸的土地,脚下踩着被青焰烧熔的藤甲碎片,目光扫过战场。天竺兵纷纷丢弃兵器跪地投降,少数负隅顽抗者很快被斩杀。他走到那口青铜水钟旁,轻轻敲响钟体,清脆的钟声在河谷中回荡,像是在告慰当年遇害的使团弟兄。钟锤上的唐军姓名在火光下愈发清晰,王玄策伸手抚摸着那些名字,低声道:“弟兄们,我们回来了,血债,今日必偿。”

此时,蒋师仁押着几名天竺将领走来,其中一人正是当年主导袭杀使团的天竺大将。那将领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抬头看王玄策。王玄策指着火幕中的武库投影,沉声道:“你们劫掠大唐国宝,杀害大唐使团,今日又以卑劣手段阻拦王师,桩桩件件,皆犯我大唐律法。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天竺将领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磕头求饶。王玄策不再看他,转身望向远方的天竺都城方向,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火焚藤阵的胜利,只是复仇之路的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要攻入天竺腹地,夺回被劫掠的佛骨,让所有参与袭杀使团的凶手,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五节 :金藤归唐

殑伽河的晚风裹着焦糊的藤屑掠过战场,夕阳将西岸的唐军阵列染成一片金红。王玄策立于高崖边缘,玄色锦袍下摆被风掀起,腰间悬着的青铜药镰与藤棍钟锤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下方河谷中,投降的天竺兵正被按队列看管,他们垂头盯着脚下泛着余温的焦土,那里还残留着“净世青焰”灼烧后的淡绿色痕迹,空气中弥漫着草药与炭灰交织的奇异气息——那是这场渡河之战留下的独特印记,也是大唐威严降临的证明。

突然,河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原本散落在两岸的火光骤然异动。无论是残留在藤甲残骸上的碧色“净世青焰”,还是悬浮在火幕中的金色佛火,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齐齐朝着河心汇聚。火焰在空中旋转升腾,形成一道丈高的光柱,光柱渐渐凝实,化作一道身着明光铠的虚影。众人屏息望去,那虚影肩披紫绫战袍,手持银枪,面容刚毅如刀凿,正是大唐开国名将、《卫公兵法》编撰者李靖的模样!

“是卫国公!”一名曾在长安武库见过李靖画像的吐蕃骑士失声惊呼,当即翻身下马,朝着河心虚影跪拜。紧随其后,八千余骑人马纷纷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声在河谷中连绵不绝。李靖不仅是平定四方的战神,更是大唐军魂的象征,此刻他的虚影现身,无疑是对这支复仇之师最大的认可,也让将士们心中的战意愈发炽烈。

李靖虚影的目光缓缓扫过两岸,仿佛能看穿时空的阻隔,将所有将士的赤诚尽收眼底。他抬起右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兵符,兵符正面刻着“卫公行军符”五个篆字,背面缠绕着云纹与缠枝莲图案,正是当年李靖统兵时所用的信物。兵符被抛出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在空中碎裂成三百道金索,如长虹贯日般横亘在殑伽河上空。金索粗细均匀,表面镌刻着《卫公兵法》中的行军布阵图,从西岸渡口一直延伸到东岸密林,恰好将七处渡口连成一线,形成一座横跨天堑的金色长桥。

“王正使,此乃天助我大唐!”蒋师仁快步走到王玄策身边,陌刀在手中微微震颤,刀身残留的火气与金索的光芒相互映照,泛着奇异的光泽。王玄策深吸一口气,握紧腰间的藤棍钟锤——钟锤上刻着的二十八名唐军姓名在余晖中格外清晰,他迈开脚步,踏上最中间的主索。断足刚一接触金索,体内那根伴随多年的断足金线便突然苏醒,如灵蛇般窜出,顺着金索快速蔓延。

金线掠过河面,将之前从河底捞出的青铜水钟、天竺将领的认罪书一一缠绕,带着它们飞向云端。青铜水钟上的佛教经文与认罪书上的血字在高空相互交融,金色的光芒从文字间溢出,渐渐凝成一段苍劲有力的篆书。王玄策仰头望去,瞳孔骤然收缩——那竟是《卫公兵法》中失传已久的终极篇章,“天堑既通,王师长驱”八个大字悬浮在云端,金光万丈,仿佛是李靖跨越千年,对这支远征大军的殷切嘱托。

“卫公兵法终章...终于重现了!”王玄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去年他与蒋师仁在天竺密林拼死突围时,曾无数次翻阅《卫公兵法》残卷,渴望找到破局之法,如今不仅成功渡过殑伽河,更见证了兵法完整的模样,所有的艰辛与牺牲,在这一刻都有了归宿。

与此同时,蒋师仁握紧陌刀,将刀身对准东方——那是长安的方向。陌刀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空气中残留的全部火气尽数吸入刀身,刀刃先是变得赤红如熔铁,随后缓缓冷却,浮现出一行圆润饱满的楷书。将士们凑近细看,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那竟是太宗皇帝李世民《圣教序》中的金句,“万里坦途,兆民承泽”八个字与长安城内《圣教序》碑刻上的字迹分毫不差,仿佛是太宗亲自提笔,为远征的将士们送上最真挚的期许。

“是陛下的笔迹!”一名曾在长安东宫当值的亲兵激动得声音发颤,当即对着东方躬身行礼。蒋师仁举起陌刀,朝着东方高声喊道:“末将蒋师仁,定不负陛下所托!率部平定天竺,护我大唐万里疆土,让兆民共享太平!”身后的八千骑兵也纷纷举起兵器,齐声呐喊,声浪震得河面泛起层层涟漪,连远处栖息在密林的飞鸟都被惊得冲天而起,在夕阳下形成一片黑色的云团。

就在此时,空中最后一块铜佛残片开始消散,化作漫天金粉,如细雨般洒落。金粉落在河面的焦藤残骸上,竟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在焦黑的藤木上烙出八个金色大字:“藤障既破,唐道永昌”。这八个字笔画工整,金光夺目,不仅是对这场渡河之战的总结,更像是对大唐未来的预言——从此刻起,殑伽河的藤甲之障已被彻底摧毁,大唐的道路将永远畅通无阻,直至四海归一。

王玄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金粉,金粉在他掌心化作一道微光,融入体内。他正欲开口,却见东岸的藤甲残骸堆中突然亮起一道道红光。红光中,三百面湿透的唐军战旗缓缓升起,虽经河水浸泡,旗面的红色却依旧鲜艳,上面用金线绣的“将作监”三个字清晰如新,与之前藤甲上的暗记完全一致——这些正是去年使团遇害时,被天竺人夺走的战旗,如今它们随着藤甲残骸一同重现,像是当年死去的弟兄们,以这样的方式见证复仇的胜利,也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归队。

“是弟兄们的战旗!”蒋师仁快步上前,抚摸着一面战旗的边缘,旗面上还残留着当年的暗红色血迹,却依旧透着大唐的威严。他将战旗高高举起,声音哽咽却坚定:“弟兄们,我们带着战旗,要去为你们报仇了!”

夕阳渐渐沉入西山,夜色开始笼罩河谷,三百道金索在夜色中泛着柔和的微光,三百面唐军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将作监”的字样在夜色中格外醒目。王玄策转身看向身后的八千骑兵,声音沉稳而有力:“弟兄们,藤障已破,天堑已通!接下来,我们将长驱直入天竺腹地,夺回被劫掠的佛骨,惩治所有凶手,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让天竺人知道,我大唐的威严,不容侵犯!”

“报仇雪恨!大唐必胜!”八千余骑人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连殑伽河的水流都仿佛为之停顿。蒋师仁将陌刀插在地上,取下腰间的藤棍钟锤,与王玄策并肩而立:“出发!目标——天竺都城!”

号角声再次响起,苍凉而雄浑,在河谷中久久回荡。唐军将士们翻身上马,沿着金索搭建的长桥,朝着东岸进发。三百面战旗在队伍前方飘扬,指引着前进的方向;金索上的《卫公兵法》图谱与刀身上的《圣教序》金句相互映照,化作最坚实的信念,支撑着每一名将士的脚步。

王玄策走在队伍最前方,断足踩在金索上,每一步都无比坚定。他知道,这场复仇之路尚未结束,但有李靖虚影的庇佑,有太宗皇帝的期许,有八千将士的追随,有三百面战旗的指引,他们定能平定天竺,让大唐的荣光,传遍四海八荒,让“唐道永昌”的誓言,永远镌刻在这片土地之上。

殑伽河的水流依旧奔涌,却再也挡不住唐军前进的脚步。金索横江,战旗高扬,马蹄声与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朝着远方的天竺都城而去,也朝着大唐更加辉煌的未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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