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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婆罗门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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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血经现踪

曲女城西北角的婆罗门祭坛今夜无月,十二根鎏金柱顶的摩尼宝珠本该泛着琉璃光,此刻却被浓得化不开的黑雾裹成死灰状。祭坛中央那面刻满梵文的青砖墙,砖缝里突然渗出暗红汁液,起初是零星血珠,顺着经文凹槽蜿蜒而下,转瞬便汇成股股血线,在青砖上交织出三百行规整血字——每行字迹都与王玄策记忆中《大唐西域记》被焚毁的“诅咒篇”分毫不差,当年玄奘法师刻意隐去的禁忌文字,竟以如此诡谲的方式重现。更令人心悸的是,所有血渍在砖面上流动聚合,最终凝成吐蕃密宗特有的“噬唐”立体符文,符文如活物般随祭坛深处传来的诵经声明暗闪烁,每一次亮起,都有细微的尖啸从血纹中溢出,像是无数冤魂在咒文中挣扎。

“王正使,这血咒邪性得很!”蒋校尉握紧腰间陌刀,刀柄上的缠绳已被掌心冷汗浸得发潮。他身后,吐蕃借调的一千二百骑士按刀肃立,甲胄上的狼头纹在暗影里泛着冷光;泥婆罗七千骑兵的大象军团虽未入城,却已将曲女城四面城门围得水泄不通——这八千余骑人马,是去年天竺使团二十八人尽数被杀、仅他与王玄策死里逃生后,两人翻越雪山、历九死一生从吐蕃与泥婆罗借来的复仇之师,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祭坛那面渗血的经墙上,呼吸都跟着诵经声的节奏沉了下去。

王玄策未回头,目光死死锁着血纹中跳动的“噬唐”符文。他靴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便见断足处缠绕的金线不知何时挣破绑带,如灵蛇般窜出,径直刺入墙面上的血纹。金线触血的瞬间,发出“滋啦”一声轻响,血雾蒸腾中,竟从砖缝里勾出一柄青铜短刃——刃身狭长,柄端雕着缠枝莲纹,正是当年文成公主嫁入吐蕃时,为解西域咒术特意埋设的解咒刃。王玄策伸手握住刃柄,指尖触到刃面“显庆十八年铸”的阴刻铭文,却见铭文正被一缕缕黑气缓慢腐蚀,原本清晰的字迹已模糊了大半,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一点点抹去大唐的印记。

“蒋校尉,斩咒文!”王玄策一声低喝,青铜解咒刃在手中旋出一道寒光,斩向最外侧那圈跳动的血纹。蒋校尉应声而动,陌刀出鞘时带起破空锐响,刀身映着血光劈在“噬唐”符文中央。预想中的砖石碎裂声并未响起,陌刀劈中的瞬间,整面经墙剧烈震颤,震落的不是砖灰,而是从墙芯滚出的一只密封铜匣——铜匣周身裹着三层浸蜡的麻布,麻布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暗红印记,凑近便能闻到一股混杂着血腥与檀香的怪异气味。

王玄策上前踏住铜匣,青铜解咒刃挑开麻布,匣盖“咔嗒”弹开的刹那,一股浓烈的血气扑面而来。匣内铺着张泛黄的人皮,人皮上用朱砂与黑墨交织写满密咒,正是天竺大祭司以活人鲜血混合经粉祭写的《血咒密卷》——每一个咒字都嵌在人皮的纹路里,仿佛天生生长其上,看得吐蕃骑士们忍不住攥紧了马缰,低声念起了六字真言。王玄策指尖划过密卷,突然摸到人皮夹层里藏着的硬物,取出一看,竟是半枚焦黑的铜佛残核,残核表面还沾着点点金粉,像是佛身被烈火焚烧后留下的痕迹。

“嗡——”铜佛残核刚触到青铜解咒刃,突然发出一声低鸣,残核中渗出淡金色的佛血,顺着刃身蜿蜒而下,恰好将侵蚀铭文的黑气染成金色。佛血与黑气交融的瞬间,整面经墙上的血字剧烈闪烁,三百行“诅咒篇”文字突然扭曲变形,在砖面上标出七处细微的裂痕——正是这血咒术阵的七处核心破绽,每处裂痕都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黑夜中亮起的星辰。

“找到了!”蒋校尉眼中闪过厉色,陌刀直指最东侧的破绽,“王正使,破了这七处破绽,血咒必解!”

话音未落,祭坛地面突然“轰隆”一声裂开巨缝,缝隙中涌出的不是婆罗门祭司宣称的圣水,而是无数卷残破的佛经——经卷纸张泛黄发脆,边角处还留着刀剑砍剁的痕迹,正是去年天竺兵卒劫掠大唐使团时抢走的佛经残页!王玄策俯身捡起一卷,指尖刚触到经纸,便觉夹层里有硬物滑动,他小心翼翼拆开经卷,一枚青铜卦钱从夹层中滚落,卦钱正面刻着“鸿胪寺”三字,背面是残缺的八卦纹——这是鸿胪寺密探独有的标识,当年随使团前来天竺的密探,竟将卦钱藏在了佛经之中!

“是陈探尉的卦钱!”王玄策握紧青铜卦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去年使团遇袭时,鸿胪寺密探陈九郎为掩护他与蒋校尉突围,引开了数百天竺兵卒,此后便没了音讯,没想到他竟将密信藏在了佛经里,还借着血咒显形的机会,让这枚卦钱重见天日。蒋校尉凑上前,看着卦钱背面的残缺八卦,沉声道:“王正使,这卦钱定是指向破咒的关键,陈探尉怕是早料到天竺会用这血咒对付我等!”

祭坛深处的诵经声突然变得急促,血墙上的“噬唐”符文再次亮起,七处破绽旁的血字开始疯狂扭动,像是要重新闭合。吐蕃骑士统领勒玛提刀上前,沉声道:“王正使,让我部骑士守住破绽!”王玄策点头,青铜解咒刃指向七处裂痕:“蒋校尉,你带三百泥婆罗骑兵护住经墙,我率吐蕃骑士按卦钱指引,破此血咒!记住,去年二十八位兄弟的血,今日要让这婆罗门祭坛,加倍偿还!”

蒋校尉单膝跪地,陌刀拄地:“末将遵命!定护好经墙,候王正使破咒!”

王玄策握紧青铜卦钱与解咒刃,转身跃上旁边的鎏金柱,目光扫过祭坛下严阵以待的八千余骑——吐蕃骑士的狼头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泥婆罗骑兵的大象军团已在城外扬起了尘土,远处的曲女城王宫内,隐约传来天竺兵卒的喧哗声。他举起青铜解咒刃,刃身映着血光与佛光,高声道:“兄弟们!去年使团二十八人,血洒天竺!今日我等持节复仇,破此血咒,踏平王城!让天竺人知道,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八千余骑齐声呐喊,声浪震得祭坛上的血字都微微颤抖。王玄策纵身跃下鎏金柱,青铜解咒刃直指第一处破绽,身后的吐蕃骑士们紧随其后,甲胄碰撞声、马蹄踏地声与诵经声、尖啸声交织在一起,在曲女城的夜色中,奏响了复仇的序曲。而那枚鸿胪寺密探的青铜卦钱,正在王玄策掌心微微发烫,仿佛在指引着他们,揭开更多隐藏在血咒背后的秘密。

第二节: 卦钱破咒

王玄策指尖捏住青铜卦钱,指腹摩挲着钱身“鸿胪寺”的刻痕,突然将卦钱凌空挑起。只见那枚泛着铜绿的卦钱悬在半空,钱孔中骤然射出一道刺目金光,金光在虚空中铺开,竟组成了《卫公兵法》中早已失传的“破咒篇”全文——三千余字的兵法典籍以光痕形态悬浮,每一笔画都锐利如刀,却又泛着诡异的油亮光泽,凑近细看,才发现光痕边缘竟裹着层淡红黏液,赫然是被脑浆泡得发亮的痕迹,想来是当年鸿胪寺密探藏卦钱时,特意用此法护住了兵法真义。

“王正使,这光痕邪门!”蒋校尉横握陌刀,刀身挡在王玄策身前,目光紧盯着虚空中文字。他身后的三百泥婆罗骑兵已列成盾阵,藤牌上的兽纹在金光下泛着冷光;吐蕃骑士统领勒玛则率部围住祭坛四周,狼头弓已拉满,箭尖直指暗处可能窜出的咒师。这八千余骑复仇之师,此刻皆屏息凝神,连呼吸都跟着光痕的明灭放缓——去年使团二十八人惨死的画面还在眼前,谁都清楚,这卦钱引出的破咒之法,是他们踏平王城、告慰兄弟亡魂的关键。

王玄策未动,目光扫过光痕组成的“破咒篇”,指尖刚触到“以兵气冲咒核”几字,蒋校尉突然低喝一声,陌刀带着千钧之力劈向光幕。刀气如白虹贯日,瞬间斩开悬浮的光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祭坛中央的黑石地面被刀气震得碎裂,碎石飞溅中,露出下方一块青石板——石板上刻满细密梵文,正是玄奘法师当年西行时留下的“五天竺秘咒注”!可此刻石板上的梵文却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原本镇压邪祟的经文被添了数行扭曲符号,篡改处正渗出点点朱红,凑近便闻见一股辛辣气味,竟是能解百毒的辰州朱砂,想来是玄奘当年早留后手,以防秘咒被恶人利用。

“是解毒朱砂!”王玄策俯身拾起一块黑石碎片,指尖沾起朱砂细看,“当年玄奘法师早料到有人会篡改秘咒,特意用朱砂嵌在刻痕里,这是破咒的关键!”话音未落,他突然想起怀中的铜佛残核,忙将碎片取出,用力按在石板篡改处的朱砂上。铜佛碎片刚触到朱砂,便发出“滋啦”一声轻响,碎片上的佛血与朱砂交融,化作一道赤金液流,顺着梵文刻痕蜿蜒而下。

刹那间,整面经墙上的血咒突然逆流——原本向下流淌的血字倒卷而上,三百行“诅咒篇”文字如潮水般退回砖缝,“噬唐”立体符文剧烈闪烁,像是被无形之力撕扯。不过瞬息,所有血渍在墙面重新聚合,竟拼出了七幅微型画面:每幅画面都刻着天竺大祭司举行人祭的场景,从子时的“引魂”到亥时的“封咒”,七个秘密时辰的祭祀细节清晰可见,画面中被绑在祭台上的人影,穿着的正是大唐驿卒的服饰,看得蒋校尉目眦欲裂,陌刀握得咯咯作响。

“这群畜生!竟用我大唐儿郎做人祭!”蒋校尉的怒吼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骨笛声。那笛声尖锐如鬼哭,听得人头皮发麻,祭坛四周的暗影中,数十名身着黑袍的天竺咒师突然现身,他们手中握着细长的胫骨法器,法器顶端缀着风干的眼珠,正随着笛声左右晃动。可还未等咒师们念出咒文,他们周身突然燃起青黑色火焰,竟是毫无征兆地自焚起来!

火焰中传来咒师们的惨叫,胫骨法器从他们手中脱落,滚落在王玄策脚边。王玄策俯身捡起一根,指尖刚触到法器表面,便觉触感异常——这胫骨质地坚硬,表面刻着细密的梵文,竟是用唐军俘虏的腿骨雕刻而成!他心头一紧,抽出青铜解咒刃,小心翼翼地撬开胫骨中空的腔体,只见腔体内的骨髓早已凝固,却嵌着一根三寸长的银针,银针顶端刻着极小的“九”字,正是鸿胪寺密探陈九郎的标识!

“是陈探尉的银针!”王玄策捏起银针,指腹摩挲着针身。去年使团遇袭时,陈九郎负责传递密信,想来是他被俘虏后,察觉咒师要用唐军腿骨做法器,便趁隙将银针藏入骨髓,借着法器留存下来。此刻银针突然在他掌心自鸣,发出“嗡嗡”的震颤声,随着震颤加剧,银针从他指间飞出,悬在血雾中快速旋转。

数十根从胫骨法器中取出的银针在空中汇聚,竟组成了一行鎏金小字,正是文成公主的密令:“咒起三刻,佛骨镇邪”。八个字悬浮在半空,金光穿透血雾,照亮了祭坛深处——那里竟藏着一座半埋在土中的佛骨舍利塔,塔尖泛着淡蓝微光,想来是当年文成公主嫁入吐蕃时,特意从长安带来的释迦牟尼佛指骨舍利,为的就是防备天竺咒术作祟。

“原来如此!”王玄策眼中闪过明悟,转身看向蒋校尉,“蒋校尉,文成公主早有密令,血咒发作三刻之内,需用佛骨镇压邪祟!方才铜佛残核引出血咒破绽,此刻佛骨舍利便是破咒的最后关键!”

蒋校尉重重点头,陌刀直指祭坛深处的舍利塔:“王正使放心!末将率部守住祭坛,绝不让半个天竺人靠近!”说罢,他转身对身后的泥婆罗骑兵大喝,“列盾阵!守住舍利塔方向!凡靠近者,格杀勿论!”三百泥婆罗骑兵齐声应和,藤牌交错叠起,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陌刀从盾缝中探出,寒光直指暗处。

吐蕃骑士统领勒玛也率部行动,一千二百骑士分成七队,分别守住经墙上血咒拼出的七个时辰印记,狼头弓上的箭矢已搭好,箭尖对准了祭坛四周的入口。远处的曲女城王宫内,骨笛声突然变得急促,隐约传来天竺兵卒的呐喊声,想来是大祭司察觉到血咒异动,正派兵前来阻拦。

王玄策握紧青铜卦钱,缓步走向舍利塔。那枚鸿胪寺密探的银针仍在半空悬浮,组成“咒起三刻,佛骨镇邪”的密令,金光越来越盛,将他的身影映得发亮。他俯身抚摸舍利塔的塔身,指尖触到塔身上的梵文刻痕,突然想起去年使团遇袭时,陈探尉推着他逃出重围的背影,想起二十八位兄弟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想起翻越雪山向吐蕃借兵时,雪水浸透甲胄的刺骨寒意——所有的隐忍与仇恨,都将在今日,随着佛骨镇邪、血咒破解,化作踏平王城的利刃。

“陈探尉,兄弟们,等着我!”王玄策低声呢喃,将青铜卦钱嵌入舍利塔的塔尖凹槽。只见卦钱与塔尖相接的瞬间,舍利塔突然通体发亮,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刺夜空。光柱掠过经墙,那些血咒拼出的人祭画面瞬间消散,逆流的血字停止涌动,“噬唐”符文开始寸寸碎裂;光柱扫过祭坛四周,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天竺咒师刚要念咒,便被金光穿透身体,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蒋校尉看得目瞪口呆,陌刀上的刀气竟与金光共鸣,他忍不住高声呐喊:“王正使!血咒要破了!”

王玄策抬头望着冲天光柱,掌心的青铜解咒刃与铜佛残核同时发烫。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血咒破解之日,便是他们率八千余骑踏平曲女城王城之时,去年使团二十八人的血债,今日要用天竺大祭司的头颅,要用整个王城的臣服,彻底偿还!而那枚鸿胪寺密探的银针,此刻已落在舍利塔前,针身泛着金光,仿佛在见证这场迟到的复仇,也在指引着他们,向着王城深处,继续前行。

第三节 :银针定神

王玄策断足踏入弥漫的血雾,靴底金线突然挣脱绑带,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那些嵌在胫骨法器、藏于佛骨塔周的鸿胪寺银针,竟被金线一一串联,数十根银针悬空而起,在咒力激荡的血雾中交织铺展,最终凝成《太白阴经》中记载的“逆咒阵”——阵眼处银针密集如星,阵纹则循着金线轨迹延伸,每一道银线都泛着冷光,与血雾中的黑气相撞时,迸发出细碎的火花,像是在以针为刃,割裂咒术的束缚。

“王正使,这阵纹与血咒相斥!”蒋校尉紧握陌刀,目光紧盯着空中银针。他身后的三百泥婆罗骑兵已将盾阵扩至最大,藤牌上的兽纹被血雾染得暗红;吐蕃骑士统领勒玛率部守住祭坛入口,狼头弓上的箭矢沾着解毒朱砂,箭尖对准暗处蠢蠢欲动的咒师余孽。八千余骑人马屏息凝神,连呼吸都跟着银针的颤动放缓——方才佛骨光柱虽破了血咒大半威力,但残留的咒力仍在血雾中盘旋,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

王玄策稳住身形,断足金线与银针阵相连处传来阵阵刺痛,却让他更清晰地感知到阵纹流转的轨迹。他抬头望向主祭坛,对蒋校尉沉声道:“蒋校尉,劈主祭坛!逆咒阵需借兵气引动,你的陌刀是关键!”蒋校尉应声而动,陌刀在手中旋出一道寒光,刀身划破血雾,带着千钧之力劈向主祭坛顶端的黑石。

刀身刚触到黑石,异变陡生——祭坛石板缝隙中渗出的解毒朱砂,竟如潮水般涌向陌刀,顺着刀身纹路攀爬凝聚。不过瞬息,所有朱砂在刃面凝成一行行细密字迹,竟是长安太医署早已失传的“破咒丹”配方!从辰砂、雄黄到龙脑、麝香,二十一味药材的配比、炮制之法清晰可见,甚至连“以佛火淬丹”的秘传步骤都详尽标注,想来是玄奘当年留下的朱砂,早与太医署的丹方藏于一处,专等今日破咒之用。

“是破咒丹配方!”王玄策眼中闪过精光,忙将怀中铜佛残核掷向蒋校尉。残核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光,碎裂的佛片恰好嵌入陌刀刃面的朱砂配方,金粉与朱砂交融的瞬间,突然引发神异变化——整面经墙上残留的血字骤然脱离青砖,化作漫天金蝶,每只蝶翼都薄如蝉翼,却清晰浮现着微缩的药师佛虚影!金蝶振翅时,发出细碎的梵音,血雾中的黑气被蝶翼扫过,竟如积雪遇阳般消融,连空气中的血腥气都被一股清苦的药香取代。

“这金蝶能破邪祟!”勒玛高声呐喊,手中狼头弓松开,箭矢带着金蝶飞向祭坛角落。箭尖刚触到潜藏的咒师,金蝶便扑棱着翅膀撞上那人眉心,只见咒师身体剧烈抽搐,黑气从七窍中涌出,瞬间被金蝶吞噬,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三百泥婆罗骑兵见状,纷纷举起藤牌,让金蝶停驻其上,盾阵瞬间化作金色屏障,将祭坛护得严严实实。

王玄策缓步走向主祭坛,逆咒阵中的银针仍在流转,金线与银线交织成网,将残留的咒力牢牢困住。他伸手触碰祭坛中央的黑石,指尖刚触到石面,整座主祭坛突然剧烈震颤,顶端的神像“轰隆”一声崩塌——碎石飞溅中,露出的不是预想中的佛骨舍利,而是一尊通体莹白的佛骨真身!佛骨被多层锦缎包裹,最外层的蜀锦已泛着陈旧的黄色,却仍能看出当年的华美纹样,而锦缎夹层中,竟藏着一卷泛黄的《兰亭序》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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