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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灵异蟾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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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的黑风岭像浸在墨汁里,山雾浓得能拧出水,连月光都渗不进来。林晓背着测绘仪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裤脚沾满泥泞,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不知从哪传来的虫鸣,断断续续,像哭丧。

“该死,怎么会迷路。”他骂了句,掏出手机,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下午接到紧急任务,要给黑风岭深处的废弃村落做测绘,说是要建风力发电站,可谁能想到这破地方连信号都没有,更别提路了。

地图上标注的“蛤蟆村”应该就在附近,可放眼望去,只有连绵的黑树林和齐腰高的荒草,风一吹,草叶沙沙响,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突然,脚下一滑,林晓重重摔在泥地里,仪器也摔了出去。他正要爬起来,鼻尖却嗅到一股奇异的腥气,混杂着腐烂的树叶味,直往脑子里钻。

“呱——”

一声低沉的蛙鸣,就在耳边。

林晓浑身一僵,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青蛙?他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低头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泥地里蹲着一只蟾蜍,足有巴掌大,皮肤是深褐色的,布满了丑陋的疙瘩,疙瘩上似乎还渗着黏糊糊的黑汁。最吓人的是它的眼睛,不是普通蟾蜍的黑色,而是浑浊的暗黄色,像两颗蒙了灰的琥珀,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更诡异的是,蟾蜍的额头上,竟然长着一道暗红色的纹路,像个扭曲的“井”字,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透着红光。

“怪东西。”林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想要躲开,可那蟾蜍却猛地一跳,落在了他的测绘仪上,前肢紧紧扒着仪器外壳,暗黄色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他,嘴里发出“呱呱”的叫声,声音沉闷,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他想把蟾蜍赶走,可手刚伸过去,就觉得一股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不是普通的冷,而是那种沁入骨髓的阴寒,仿佛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

“滚!”林晓咬着牙,捡起一根树枝去挑蟾蜍,可树枝刚碰到它的身体,就“滋啦”一声冒出一股黑烟,树枝瞬间变得焦黑,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蟾蜍被激怒了,猛地张开嘴,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细小牙齿,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林晓吓得后退一步,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再次摔倒在地。

等他爬起来时,那只灵异蟾蜍已经不见了,只有测绘仪上留下一滩黑色的黏液,散发出阵阵腥气。他惊魂未定地捡起仪器,发现屏幕竟然亮了,上面显示着一个坐标,旁边还有一行奇怪的文字,像是用朱砂写的,歪歪扭扭:“蛤蟆村,三更至,勿回头。”

林晓心里发毛,这坐标难道是那只蟾蜍指给他的?还有那句“勿回头”,是什么意思?

可眼下他别无选择,只能顺着坐标的方向走。山雾越来越浓,周围的虫鸣也消失了,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一步一步,像敲在鼓上,沉闷而压抑。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低矮的房屋,都是用黄土和茅草盖的,破败不堪,墙体上爬满了藤蔓,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一个破旧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蛤蟆村”三个字,红漆已经剥落,露出

这就是蛤蟆村?林晓停下脚步,看了看手机,正好是午夜十二点。三更天,到了。

他想起那句“勿回头”,下意识地想回头看看,可脖子刚转动到一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呱呱”声,和刚才那只蟾蜍的叫声一模一样。

林晓浑身一僵,硬生生把回头的念头压了下去。他能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那股熟悉的腥气又飘了过来,越来越浓。

他不敢停留,快步走进村子。村里静得出奇,连风声都没有,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房屋都是门窗紧闭,有的门窗已经腐烂破损,黑洞洞的,像一张张咧开的嘴,等着吞噬一切。

他找了一间看起来相对完整的土屋,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淡淡的腥气,墙角堆着一些破旧的农具,地上散落着几片干枯的荷叶。

林晓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信号,却发现屏幕又黑了。他只好点燃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微弱的火光在屋里跳动,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屋角的水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壮着胆子走过去,探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水缸里装满了水,水面上漂浮着十几只蟾蜍,和他之前遇到的那只一模一样,额头上都长着暗红色的“井”字纹,暗黄色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嘴里发出沉闷的“呱呱”声。

更恐怖的是,水缸底部,似乎沉着一个东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么,只能看到它在缓慢地蠕动,带动着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林晓转身就想跑,可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而且无论他怎么用力推,都推不开,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顶住了。

“呱呱——”

水缸里的蟾蜍们叫得更响了,声音越来越尖锐,像是在召唤什么。林晓回头看去,只见水缸里的水开始冒泡,那黑乎乎的东西慢慢浮了上来,竟然是一具尸体!

尸体已经泡得发胀,皮肤发白,五官模糊,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粗布褂子,看款式像是几十年前的。最吓人的是,尸体的额头上,也有一道暗红色的“井”字纹,和那些蟾蜍额头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尸体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不是人的眼睛,而是暗黄色的,像蟾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晓。

林晓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打火机也掉在了地上,火苗熄灭,屋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他听到“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水缸里跳了出来,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呱呱”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他能感觉到,那些蟾蜍正在向他爬来,黏糊糊的身体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腥气也越来越浓,几乎要让他窒息。

“救命!”林晓放声大喊,可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他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那只手的皮肤黏糊糊的,像蟾蜍的皮肤一样,带着一股阴寒的气息。他拼命地挣扎,可那只手却越抓越紧,仿佛要把他的脚踝捏碎。

他低头看去,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微光,看到那具泡胀的尸体正趴在地上,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慢慢向他爬来,暗黄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而那些蟾蜍,正围绕在尸体周围,一步步向他逼近,额头上的“井”字纹红光越来越亮,像一个个小小的灯笼,照亮了尸体狰狞的脸。

林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离不开这个恐怖的蛤蟆村了。那只灵异蟾蜍,还有这些诡异的尸体和蟾蜍,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们为什么要缠着他?

黑暗中,他仿佛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咒语,断断续续,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又像是从那些蟾蜍的嘴里发出的。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冷,仿佛灵魂正在被一点点抽走。

不知过了多久,林晓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草地上,天已经亮了,山雾也散了。他的测绘仪就在旁边,屏幕上显示着正常的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坐标和文字。

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没有任何抓痕,再看测绘仪,上面也没有黑色的黏液。可那股腥气,还有那只蟾蜍暗黄色的眼睛,以及尸体狰狞的脸,却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站起身,看向不远处的蛤蟆村,那些破旧的土屋还在,村口的老槐树也在,只是看起来没有昨晚那么恐怖了。

林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他走到昨晚那间土屋前,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没有水缸,也没有蟾蜍和尸体,只有一些破旧的农具和散落的荷叶,仿佛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可当他低头看向地面时,却发现地上有一道暗红色的纹路,像个扭曲的“井”字,和那只蟾蜍额头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已经变得很浅,像是用朱砂画的,被风吹日晒得快要消失了。

林晓心里一沉,这不是梦!

他突然想起村里的老人说过,黑风岭深处有个蛤蟆村,几十年前突然就没人了,有人说村里的人都被山里的精怪吃了,也有人说他们得了一种怪病,全都死了。还有人说,蛤蟆村的人信奉蟾蜍神,每天都要祭拜,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蟾蜍神,被降下了诅咒。

难道昨晚的那只灵异蟾蜍,就是所谓的蟾蜍神?而那些尸体,是被诅咒的村民?

林晓不敢再想下去,他拿起测绘仪,匆匆完成了测绘任务,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黑风岭。

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那间土屋的屋角,慢慢爬出一只巴掌大的蟾蜍,额头上的“井”字纹透着红光,暗黄色的眼睛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嘴里发出沉闷的“呱呱”声,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召唤。

而林晓的后颈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暗红色印记,像个扭曲的“井”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回到城里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无数只蟾蜍向他爬来,梦见那具泡胀的尸体抓住他的脚踝,梦见自己被拖进黑暗的水缸里,永远也逃不出来。

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身体没问题,只是精神压力太大。可只有林晓自己知道,那只灵异蟾蜍,还有蛤蟆村的诅咒,已经缠上他了,永远也甩不掉。

半个月后,林晓的同事张磊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以前的林晓总是精力充沛,话也多,可这半个月来,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呆滞,黑眼圈重得像熊猫,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墨哥,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张磊递给他一杯咖啡,关切地问。

林晓接过咖啡,手却不停地发抖,咖啡洒了出来,溅在他的裤子上。他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蟾蜍……好多蟾蜍……它们在我脑子里叫……”

“墨哥,你说什么呢?什么蟾蜍?”张磊皱了皱眉,觉得林晓有些奇怪。

林晓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抓住张磊的胳膊,声音嘶哑地说:“张磊,你相信诅咒吗?黑风岭,蛤蟆村,那里有只灵异蟾蜍,它诅咒我了……它要杀了我……”

张磊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拉开他的手:“墨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胡思乱想,哪有什么诅咒?”

“是真的!”林晓激动地大喊,“我亲眼看到的!那些蟾蜍,还有尸体,它们都长着‘井’字纹!我后颈上也有!你看!”

他猛地撩起后颈的头发,张磊凑过去一看,果然看到一个暗红色的印记,像个扭曲的“井”字,颜色很浅,但确实存在。

“这……这是什么?”张磊心里也有些发毛。

“是诅咒!”林晓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每天晚上都梦见它们,它们爬进我的房间,钻进我的耳朵里,嘴里喊着‘拿命来’……我快撑不住了,张磊,我该怎么办?”

张磊看着林晓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着急。他知道林晓从来不是个迷信的人,能让他变成这样,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墨哥,你别急,”张磊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这只是个巧合,那个印记可能是你在山里被什么虫子咬了,或者是过敏了。要不,我们去看看老中医?说不定能有办法。”

林晓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两人找到了城里有名的老中医陈大夫,陈大夫今年快八十了,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据说他不仅医术高明,还懂一些风水玄学。

陈大夫仔细看了看林晓后颈的印记,又把了把脉,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陈大夫,怎么样?”张磊急切地问。

陈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伙子,你这不是病,是邪祟缠身啊。”

“邪祟缠身?”林晓和张磊都愣住了。

“没错,”陈大夫点了点头,“你后颈的这个印记,是阴邪之气凝聚而成的,看形状,像是‘蟾蜍咒’。这种诅咒,通常出现在一些偏远的山村,与当地的鬼神信仰有关。”

“蟾蜍咒?”林晓浑身一颤,“您知道这个诅咒?”

“略知一二,”陈大夫说,“传说中,有些地方的人信奉蟾蜍神,会用特殊的仪式来祭拜,以求得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但如果有人得罪了蟾蜍神,或者破坏了祭拜的仪式,就会被降下蟾蜍咒。被诅咒的人,会夜夜做噩梦,被蟾蜍的幻象纠缠,久而久之,精神会越来越差,身体也会日渐衰弱,最后……”

陈大夫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林晓和张磊都明白他的意思。

“陈大夫,您救救我!”林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都流了下来,“我不想死,我还年轻!”

“你先起来,”陈大夫扶起他,“我可以试试,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蟾蜍咒非常阴邪,而且已经在你身上缠了半个月,阴邪之气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了。”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试!”林晓连忙说。

陈大夫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黄色的符纸、朱砂、桃木枝和一把铜钱剑。

“我先给你画一道驱邪符,贴在你的床头,能暂时压制住阴邪之气,让你睡个安稳觉。”陈大夫说,“然后,我再给你开一副中药,你每天煎服,调理身体,增强阳气。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解除诅咒,必须找到诅咒的根源。”

“根源?”林晓问,“是不是那只灵异蟾蜍?”

“应该是,”陈大夫说,“蟾蜍咒的根源,通常是一只修炼成精的蟾蜍,它是诅咒的施术者。要解除诅咒,要么杀死它,要么得到它的原谅。但那只蟾蜍既然能施下如此阴邪的诅咒,肯定已经有了不小的道行,想要杀死它,难度很大。”

林晓心里一沉,杀死那只灵异蟾蜍?他连靠近它都不敢,更别说杀死它了。

“陈大夫,那我该怎么办?”林晓绝望地问。

“你先按照我说的做,”陈大夫把符纸和中药递给她,“我再帮你算算,那只蟾蜍的具体位置,还有解除诅咒的最佳时机。三天后,你再来找我。”

林晓接过符纸和中药,连声道谢,然后和张磊一起离开了。

回到家,林晓按照陈大夫的嘱咐,把驱邪符贴在床头,然后煎了中药喝了下去。中药很苦,但他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

也许是符纸和中药起了作用,那天晚上,林晓没有做噩梦,睡得很安稳。这是他半个月来第一次睡个好觉,醒来后,精神好了很多。

可他不知道,诅咒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那只灵异蟾蜍,已经感应到了驱邪符的存在,它的怒火,正在一点点积蓄。

三天后,林晓再次来到陈大夫的诊所。

陈大夫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坐标:“这是那只灵异蟾蜍的位置,就在黑风岭蛤蟆村的一口老井里。解除诅咒的最佳时机是今晚三更,月黑风高,阴邪之气最盛,也是它最虚弱的时候。”

“老井里?”林晓愣住了,“我上次去蛤蟆村,怎么没看到老井?”

“那口老井在村子的中心,被杂草和碎石掩盖了,你没看到很正常。”陈大夫说,“今晚三更,你带着这把铜钱剑和这道破邪符,去那口老井边,把破邪符贴在井口,然后用铜钱剑搅动井水,嘴里念着我教你的咒语,就能暂时困住它。到时候,我会赶到,帮你彻底解除诅咒。”

陈大夫把铜钱剑和一道黄色的符纸递给林晓,然后教了他一段咒语,晦涩难懂,但林晓还是努力记住了。

“陈大夫,谢谢您。”林晓接过铜钱剑和符纸,心里充满了感激。

“你要小心,”陈大夫叮嘱道,“那只蟾蜍非常狡猾,而且很凶,你千万不要大意。如果遇到危险,就赶紧跑,不要逞强。”

林晓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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