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圣杯战争（2 / 2）

厚重的典籍堆放在中央的桌子上，像一座沉默的小山。安徒生站在一把垫高的椅子上，小小的身体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威严。他刚刚合上了最后一本边缘泛黄的厚重手札。

客厅里一片寂静。连一向聒噪的莎士比亚都停下了笔。

“感谢各位的帮助，尤其是远坂凛的关键破解。”安徒生的声音平静无波，打破了沉默，他环视众人，“通过解析这些从时钟塔禁书库带出的核心文献，关于圣杯战争，关于英灵与从者，关于我们正在对抗的这场灾难…一些关键的拼图，已经清晰了。”

他伸出小小的手指，点在桌面上，仿佛点在无形的概念上：

“首先，是‘英灵’。”安徒生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刻刀，精准地剖析着，“他们并非单纯的‘强大灵魂’。他们是人类史的记录本身，是人类集体无意识中，对‘英雄’、‘伟业’、‘传说’、‘概念’的最终结晶与归档。是灵长类文明在时间长河中留下的‘成果’与‘证明’。只要人类史尚存，灵长类尚未灭绝，英灵座便永恒存在，其中的记录只会增加，不会消失。”

他的手指移动：“而‘从者’，则是英灵座中的记录，在特定规则下，于现世被‘投影’出的‘终端’。本质上，从者是一种极其特殊的‘使魔’。所以一个英灵可以用多种形式现界，一个从者也可能缝合多个灵基。”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然而，将从者作为使魔驱使，这并不是魔术师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能够做到的，必须要借助外界强大的力量。”

“这个力量”安徒生的手指重重敲在桌面上，“就是圣杯！或者说是圣杯战争这个体系。”

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洞穿迷雾的寒意：“现在，回到我最初的疑问。在迦勒底的记录中，圣杯战争的最终目的是争夺圣杯这个‘万能许愿机’的使用权。厮杀，只是决出胜者的‘最快捷手段’。但，真的是这样吗？”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圣杯战争真正要达成的终极目标，是圣杯本身！是这个仪式系统最终完成的那个状态！召唤从者，让他们互相厮杀，直至消亡…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达成那个终极目标所必需的‘燃料’和‘过程’！”

“召唤仪式，与最终指向‘圣杯’的仪式，虽然共用同一个大系统，但它们是两个相对独立的环节！”安徒生强调道，“召唤从者这件事，本身并不与‘圣杯战争’绑定！它只是借用了圣杯系统的‘接口’和‘能量通道’！这意味着…”

安徒生的话音未落，一个带着玩味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打断了这凝重的学术氛围。

林秋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兴奋、好奇的痞气笑容：

“也就是说…”

他环视着瞬间将惊愕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的众人，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们现在，也可自主召唤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