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受死吧,你个渣男(2 / 2)
“我今天非要向‘阿、寒’好好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左手刀!”
“大小姐饶命啊!我错了!我真错了!”
“错了?现在知道错了?”
“晚啦!”
“诶!妹!刀!小心点!看着点路!别伤着自己!”
门内响起一阵叮铃哐啷、鸡飞狗跳的动静,夹杂着凌寒“狼狈”的躲闪声和丁浅“愤怒”的呵斥。
活脱脱一幕“悍妇持刀追砍渣男”的家庭伦理剧。
她听着门内那场荒唐透顶、却又真实得刺耳的闹剧,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放下所有身段和架子,配合着演一场如此幼稚不堪的戏码。
温宁的指尖深深陷进手包的皮革里。
她像着了魔一般,向那扇虚掩的门,无声地、缓慢地挪近了一步。
她想亲眼看看,那个在她面前永远冷静自持、绅士疏离的凌寒。
在门内,在那个女人面前,究竟是怎样一副模样。
目光透过那道狭窄的门缝,窥见了颠覆她所有认知的一幕——
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在她面前永远矜贵疏离的凌寒,此刻正被丁浅牢牢压在地板上。
丁浅跨坐在他腰间,墨色长发垂落,遮住了部分侧脸。
她左手握着一柄寒光凛凛的短刀,正舞得“虎虎生风”。
而凌寒,昂贵的西装早已被刀锋划得千疮百孔,露出底下的衬衫。
他却毫不在意,双手只是虚虚地环在她的腰后,防止她动作过大伤到自己。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甚至带着点享受的……笑意?
阿强弯着腰,在一旁焦急地劝:
“妹,小心点,我这刀开过刃,很锋利的。”
丁浅闻言,动作一顿,忽然手腕一转,将那冰冷的刀背,利落的抵在了凌寒的喉结处。
她俯下身,长发几乎扫到他的脸,声音压得又低又狠,像个真正的女匪:
“受死吧,‘阿、寒’,你这渣男。”
被刀“挟持”的男人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就着这个仰躺的姿势,低低地笑出声来。
他甚至还往上挺了挺腰,蹭了她一下,语气暧昧不清:
“要命可以……给你。刀,先放下,嗯?”
温宁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那画面烫伤了眼睛。
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也在这荒唐又无比真实的一幕前,碎裂成齑粉。
温宁没有再停留,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去。
那一声声清晰的“阿寒”和门内的喧嚣,宣告着她在这个故事里,连一个像样的配角都算不上了。
她的挑衅,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小丑!
而门内,丁浅被他这动作和语气弄得动作一顿,瞬间从他身上弹开,站到了一旁。
凌寒坐起,屈着一条长腿,手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就着这个慵懒的坐姿仰头看她。
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明知故问:
“怎么?不要了?”
阿强眼疾手快,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短刀从丁浅手中抽过,利落归鞘。
丁浅清了清嗓子,抬了抬下巴:
“起来。”
“立正!”
凌寒眼底笑意更深,却异常配合地收起长腿,从地板上利落地站了起来。
昂贵却破烂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因他挺直的背脊,竟又奇异地显出一种不羁的挺拔。
他站在她面前,微微垂眸看着她,像等待下一个指令的士兵。
丁浅背着手,踱到凌寒面前,问阿强:
“强哥,你看我刀法怎么样?厉害吧?”
凌寒和阿强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凌寒身上那件被划得破烂的西装。
这一看,两人瞳孔同时骤缩,脸上的轻松笑意瞬间凝固。
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刀痕,此刻清晰地呈现出其精准到可怕的意图:
心口、颈侧、肋下、腹股沟……
所有西装被割裂的位置,无一例外,全都对应着人体最致命、最难以防御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