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暗渊之门（1 / 2）

铜镜在林轩手中剧烈震动，青黑色的光芒如潮水般涌出，覆盖了他的全身。他感到苏雨晴的意识在自己体内流淌——不是吞噬，而是融合。她的记忆、情感、意志，都与他的灵魂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

莫无涯后退一步，银白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警惕：愚蠢...她竟然甘愿成为器灵！

林轩抬起头，眼中青黑光芒交织。当他开口时，声音中带着苏雨晴的回音：你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牺牲。

莫无涯冷笑一声，枯瘦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符文：牺牲？不过是弱者的自我安慰！

符文亮起血红色的光芒，化作一道闪电射向林轩。林轩不躲不闪，铜镜自动浮起，镜面将红光尽数吸收，然后以更强的能量反射回去。莫无涯仓促闪避，红光擦过他的肩膀，黑袍立刻燃烧起来。

暗渊会的走狗！林轩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中，你们扭曲混沌，利用它的力量作恶，现在该偿还了！

他向前迈步，混沌之力在脚下形成黑色的波纹。右臂已经完全化为黑雾形态，但不再狂暴，而是如臂使指般听从指挥。铜镜悬浮在他胸前，镜中隐约可见苏雨晴的面容。

莫无涯扯下燃烧的袍子，露出着他的呼吸微微发光。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正是白夜之前使用过的骨笛。

你以为融合了器灵就能赢？莫无涯将骨笛举到嘴边，让我告诉你混沌真正的来历！

刺耳的笛声响起，不同于白夜吹奏的单调音符，莫无涯的旋律复杂而古老，像是某种失传已久的语言。笛声在密室中回荡，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林轩感到右腕上的印记剧烈疼痛，混沌的意识突然变得混乱。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黑暗的虚空中，一群形态各异的存在漂浮着。它们没有固定形状，时而如云雾，时而如流水，但每个核心处都有一点光芒。这不是邪恶，只是...不同。然后，一些渺小的生物出现了，他们用尖锐的声音呼唤着什么，试图控制、扭曲这些存在...

这是...混沌的故乡？林轩在意识中问道。

「是的。」苏雨晴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应，「混沌一族原本是自由的能量生命，直到暗渊会的先祖捕获了它们。」

笛声越来越急促，林轩看到更多画面：一个穿黑袍的老者站在祭坛前，手中拿着同样的骨笛。混沌被强行拉入人类世界，痛苦地扭曲着形态。老者的笛声像无形的锁链，束缚着它，改变着它...

骨笛...是用暗渊会创始人的骨头做的？林轩突然明白了。

「没错。」苏雨晴的声音带着震惊，「它承载着最初的契约...混沌被扭曲的真相。」

莫无涯停止吹奏，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现在你明白了？混沌生来就该被奴役！它永远无法摆脱骨笛的控制！

林轩摇头，混沌之力在体内平静地流动：不，它只是被欺骗了。就像你欺骗了苏雨晴的父亲，欺骗了所有人。

莫无涯的脸色阴沉下来：苏明远是个叛徒！他本可以成为暗渊会的长老，却选择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