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来了，机械岛 下（2 / 2）
两人想起自己都不是这方面的料，所幸野瑞给的通讯器还能用。
“光能被引爆？你脑子秀逗了吧？额，队长我不是在说你啊。”堀井发现人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也不是不可能。”八尾博士的声音突然传来，“说到底这是人造的光，而且它能用作给武器供能。这样吧，我来教你们，只能试试看了。”
随后，在八尾博士的指导下，两人总算完成了改装，将白雪号送到了核心，等两人离开后，刺目的白光升起。
这时，黑雾突然感觉到了什么，马上朝着能量核心而去，削减了一部分能量，使机械岛没有立即爆炸。
炎珊虽然还未成长为完全的传说之力，但是也拥有了相应的格位，不可能死在这种爆炸中，反而还会被对方逃脱，那时想找到对方就困难了。所有在完成侵蚀前，它不能让机械岛爆炸。
“警告：受到****干扰，本机自毁，未彻底完成，预计自毁时间，5分钟，范围修正，3233.7268公里，所有单位，请远离。”
机械岛的通告响彻内部全场，大古、居间惠相视苦笑，计划失败了啊，随后他们的眼神被决绝代替。
再次发动瞬移的大古，带着居间惠来到了维洛斯的肩头。
感受到两人出现，奥古玛直接分化出小型机器人向两人跃迁而来，却被大古的念力护盾牢牢挡住。
见此，黑雾也加入其中，轻松的穿过了大古的念力护盾，这时两人身体突然浮现金色的光芒，挡下了黑雾的入侵，却也在接触中与黑雾一起消散。
“炎珊！听得到吗？！是我！姐姐在这里！”
维洛斯的挣扎似乎有了一瞬间极其微弱的凝滞。
“看看我！炎珊！”居间惠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却又无比清晰，如同黑暗中一道微弱却执拗的火光，“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要一起回家！你答应过要看着我们人类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你都忘了吗？！”
黑雾的侵蚀似乎更加狂暴，维洛斯的身躯猛地向后弓起，发出一阵无声的痛苦震颤。奥古玛的手掌更加用力地按压计时器，红灯的悲鸣几乎要撕裂空气。
“我们没有放弃！我们一直在战斗！大古为了创造机会差点牺牲自己！堀井、野瑞、八尾博士、新城、丽娜、宗方…所有人！所有人都在战斗到最后一刻！不是为了等谁来拯救，是为了和你并肩作战啊！”居间惠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带着血与泪的控诉，“你说过相信我们！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要向这肮脏的黑暗屈服吗？！你要让那些信任你、等待你、爱你的人…看着你被它吞噬吗？！”
“爱？” 一个冰冷、扭曲、带着刺耳杂音的意识，如同毒针般刺入居间惠和大古的脑海，“无用的情感…只会…带来…弱点…屈服…成为…永恒…”
“呃…！”居间惠闷哼一声，头痛欲裂，眼前发黑，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几乎要从肩头摔下去！她死死咬住下唇，剧痛让她勉强维持一丝清明，但那些低语疯狂撕扯着她的理智。
“队…队长！”大古的情况更为严重！他感觉无数混乱的、绝望的、黑雾的痛苦画面碎片般涌入脑海！他视野边缘开始出现诡异的黑色蠕动的斑点。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难以形容的东西。
“闭嘴！”居间惠厉声，她的目光死死锁定维洛斯那在痛苦中紧闭的眼部晶体，“那不是弱点！炎珊！那是你存在的意义！是你力量的源泉！是我们之间的纽带！想想你守护过的每一个人！想想胜利队的大家！想想…想想我们共同的家！”
“家…” 维洛斯体内，炎珊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与剧痛中沉浮，那个温暖的词汇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激起了一圈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居间惠带着泪的呼喊，穿透了层层黑雾的阻隔，刺入了她灵魂深处最柔软、最不可磨灭的记忆角落。
“回来！回到我身边来！炎珊！”居间惠的声音已近嘶哑，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别让这怪物得逞！别放弃！姐姐…姐姐就在这里！抓住我的手，抓住我！”
“珊珊——！！” 最后一声呼唤，居间惠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喊出了那个只属于家人的、最亲昵的名字。泪水决堤般涌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半秒。
维洛斯胸前疯狂闪烁的计时器，那濒临熄灭的红灯，骤然爆发出一点极其微弱、却纯净到不可思议的蓝色光芒！如同在无尽黑夜中顽强点燃的星辰！
“呃啊——！！！”
炎珊的呐喊在维洛斯体内彻底爆发！那一点微弱的蓝光瞬间膨胀，无穷的力量开始驱散混乱！
黑雾开始消散！
“目标…失控…执行…抹杀！”奥古玛的猩红电子眼锁定维洛斯，毁灭之拳轰然砸下！
维洛斯的速度更快！他扭转身体，温柔巨大的手掌，将肩头的居间惠和大古守护在了手心。
在相对安全的掌心空间里，居间惠和大古只感到一阵剧烈的晃动，却没有受到实质伤害。他们能感受到维洛斯手掌的温热，更能清晰地“听”到——一个温暖、疲惫、却带着无比坚定和释然的声音，直接在他们的心灵深处响起，如同最轻柔的低语，又似最郑重的誓言：
“姐姐，我都听到了，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此刻，我不是传说，也不是希望，因为——”
“我只想守护你...”炎珊保护的居间惠的决心使她充满了力量。
“...还没...失败...打碎...身躯...“黑雾的意志传来，随后所有黑雾收拢，全部融入了奥古玛体内，它的身形开始缩小，最后只剩下60米左右，与维洛斯相当，身躯上却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恐怖气势。
砰！砰！砰！砰！砰！
明明是宇宙，震耳欲聋的声音却在这里回荡。
每一拳都伴随着巨大的爆炸，每一次光线都飞去无数的碎片。
奥古玛的装甲碎片在火焰中飞溅！它试图用另一只手臂反击，但维洛斯的速度快如鬼魅，将它的左臂直接湮灭。
奥古玛被迫不断使用被强化空间跳跃进行闪避和调整位置，同时利用自由分解重组修复受损部位。
它试图用能量过载规避和分析学习应对维洛斯不断变化，但融合了守护意志的攻击模式诡异。
无法防御，无法规避，无法战胜，只能跃迁规避，这是它得出的结论。
它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每一次空间跳跃后都会立刻遭到维洛斯如影随形的追击！
战斗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白热化阶段！
奥古玛在维洛斯的攻击下空间跳跃后第一次出现了短暂的“硬直” 。
维洛斯抓住这短暂的机会，带着金色光芒的阿基雷斯光线朝着奥古玛射去。
奥古玛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它将全部算力投入其中，随后双臂交叉在胸前，全身装甲瞬间超高速分解重组，同时，黑雾也融入其中，在身前形成一面漆黑立方体。
这时，几发导弹击中了它的后背，强大的电磁场令没有防御的本体迟钝了一下，漆黑立方体也跟着发生了一丝抖动，正是从地面赶来支援的部队发射的电磁脉冲弹。
奥古玛那凝聚了所有黑暗与侵蚀力量的漆黑身躯，在纯净而炽烈的阿基雷斯光线冲击下，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块，连一声悲鸣都未能发出，便彻底崩解、汽化！纠缠不休的黑雾核心被光芒净化，发出无声的尖啸后彻底消散！
“成…成功了？！”亚特迪斯号舰桥内，堀井看着屏幕上代表奥古玛的庞大能量信号彻底消失，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维洛斯！他做到了！”新城激动地一拳砸在控制台上，眼中含着泪光。
“大古队员！队长！”丽娜第一时间调转通讯频道，声音充满了急切的关切。
地面基地、空中编队、以及所有关注着这场战役的人们，通讯频道里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维洛斯奥特曼万岁！”
“胜利队万岁！”
“人类万岁！”
劫后余生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每一个角落。泽井总监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宽慰，参谋们相视而笑。宗方副队长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新城和丽娜隔着驾驶舱相视而笑，用力击掌。堀井瘫坐在椅子上，抹着额头的汗水，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傻笑。野瑞在电脑前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宇宙中，结束了战斗的维洛斯再次来到了机械岛，这个麻烦还需要处理。
维洛斯缓缓松开手掌，将两人轻轻放在相对平稳的地面上。
他低头，巨大的、散发着温和光芒的眼眸看向居间惠和大古，微微颔首。
“炎珊…”居间惠仰望着巨人，脸上还带着泪痕，但此刻却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她伸出手，仿佛想触摸那近在咫尺的光芒。
“我明白了，我先带队长回去”大古也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维洛斯点点头。
“警告：核心侵蚀……再生……失败……失控……能量反应……临界……超越……计算……”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丧钟，突然压过了所有的欢呼，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通讯频道、甚至通过某种未知的方式，直接在维洛斯、大古和居间惠的脑海中响起！
“终极毁灭协议……不可逆启动……倒计时……10……”
“什么？！” “这不可能！” “奥古玛不是被消灭了吗？！” 刚刚升起的喜悦瞬间被冻结，所有人的表情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深的、足以吞噬灵魂的恐惧！
“9……”
“能量读数……天啊！指数级飙升！远超之前预测的最大值！！”堀井看着屏幕上那如同火箭般直冲天际、瞬间爆表的能量曲线，失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彻底的绝望，“自爆范围……无法计算！整个地球……甚至太阳系……都可能在波及范围内！”
“8……”
维洛斯猛地抬头，他那巨大的、刚刚流露出温和光芒的双眼，瞬间被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决绝所取代。
“7……”
“来不及了！彻底阻止自爆已经不可能了！”八尾博士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6……”
居间惠和大古站在维洛斯脚下，脸色惨白。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清晰！
“炎珊！快走！”居间惠对着维洛斯嘶声大喊，眼泪再次涌出，但这一次是诀别的痛苦，“别管我们！离开这里！快走啊！”
大古也焦急万分，但他更敏锐地感觉到，维洛斯并没有任何要离开的迹象。
“5……”
维洛斯没有回应。他双臂猛地张开，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他要强行打开空间通道，将这灭世之岛放逐！
“4……3……”
“2……”
“他想做什么？！”所有人惊骇地看着屏幕。只见维洛斯双手虚抱，一个巨大无比的金色能量旋涡以他为中心疯狂扩张！
“1……”
一道紫色的蕴含着绝对阴冷、绝对恶毒、绝对毁灭气息的光线，突然从虚空中出现，无视了维洛斯护体的金光，精准无比地贯穿维洛斯胸前的彩色计时器！
咔嚓——！！！
一声清脆到令人心胆俱裂的碎裂声，在维洛斯体内和所有关注者的灵魂深处同时响起！
维洛斯全身凝聚的金色光辉骤然一滞！他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以计时器为中心，逐渐出现了遍布全身的裂痕。
金色的光粒子如同生命的血液，正从那些裂痕中不可遏制地飞速逸散！
“呃啊——！！！” 维洛斯发出一声无声的痛苦悲鸣，双臂凝聚的金色旋涡瞬间变得极不稳定，光芒明灭不定！
“不——！！！” 居间惠目眦欲裂，她亲眼看到了那致命的一击！大古也瞬间僵住，如坠冰窟！
就在机械岛核心那毁灭性的能量洪流即将彻底喷发的最后一微秒！
维洛斯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强忍着核心破碎带来的、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的剧痛，不顾一切地向前一推！
空间被强行撕裂！一个混沌的亚空间裂口在金色旋涡的尽头勉强张开！
那足以毁灭星系的恐怖能量，被这最后的力量强行拖拽、吞没进了空间裂缝之中！
亚特迪斯号前方、原本机械岛所在的宙域，只剩下空荡荡的宇宙尘埃和一些漂浮的金属碎片。
庞大狰狞的机械岛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矗立在虚空之中，刚刚完成了最后壮举的巨人。
不，他并未完全消失。
在原本维洛斯站立的位置，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正在寂静的宇宙中漂浮着。
“炎珊——！！！” 居间惠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大古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大古小心翼翼的用念力牵引，两人终于在太空中接住了坠落的身影。
炎珊躺在居间惠的怀中，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
“炎珊！炎珊！看着我！别睡！”居间惠紧紧抱着妹妹，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却只能在密封的头盔中积蓄。
炎珊艰难地睁开眼，看着姐姐焦急绝望的面容，嘴角极其微弱地扯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姐…姐…”她的声音在居间惠脑海中回荡，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它…碎了…我…再也…变不了身了……”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居间惠泣不成声，用力握紧妹妹冰冷的手，仿佛想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过去，“我们回家！我们这就回家！”
大古看着炎珊感受着她体内那令人心悸的空寂，巨大的悲伤和愤怒几乎将他淹没。他抬头望向那空无一物的星空，仿佛还能看到那道阴毒的漆黑细线遁去的方向。
胜利了……机械岛的威胁被解除了。
但代价……
是维洛斯彻底陨落。
宇宙尘埃无声地飘荡，仿佛在哀悼一位传说之光的逝去。
居间惠抱着怀中失去力量的妹妹，不知所措。
这胜利的曙光，染着最深的血色。
........
不知名的充满光芒的空间，大古看着在无法形容的地方中为了这一击而付出巨大代价的不可名状的东西。
接着平静到无情的声音传来：“很好，计划很成功，现在，暂时不需要担心了。”
但是抖动的身躯似乎预示着他并非像表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