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终于触发的任务（1 / 2）
傅坤泽缓缓站起身，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笑容。吉迪恩·马利克和他的女儿斯蒂芬妮也紧随其后，如同最忠诚的幕僚般肃立在他身后两侧。
傅坤泽对着下方医疗室内的众人，动作夸张地行了一个古老的抚胸礼，姿态优雅却透着十足的戏剧感。马利克也立刻微微躬身，配合地行了一礼，表情恭敬。
“船长，你这又是搞什么？”下方的玛利亚·希尔指挥官眉头紧锁，语气带着警惕和不耐烦。眼前的混乱局面和傅坤泽不合时宜的表演让她倍感压力。
傅坤泽直起身，笑容不变，仿佛没听到希尔语气中的质疑：“不要着急，美丽的女士。我会解释的，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顿了顿，伸出食指摇了摇，语气变得一本正经，仿佛在纠正一个天大的误会：“不过，在开始正式解释前，请先容我纠正一点小小的认知错误。”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情变得有些“委屈”：“自从亲手处理掉那个导致精神不太稳定的罪魁祸首之后，我的状态就好多了。所以，严格来说……”他摊开手，露出一个“如你所见”的表情，“我现在已经不是疯子了。”
通讯器里传来托尼·斯塔克一声毫不掩饰的冷哼，但他似乎强行压下了更多嘲讽，没有立刻发作。
傅坤泽对此毫不在意，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演讲：“首先，请允许我做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我，傅坤泽，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船长’。我来自另一个与你们相似却又不同的平行世界，是你们，至少是那个世界你们的伙伴。”
他目光扫过下方众人，语气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追击一个极度危险的罪犯，她……”
“我们早就问过那个女人了！”托尼的声音猛地打断了他，透过人形扩音器传来，充满了不信任，“她所说的故事，跟你现在编的完全不一样。”
“托尼，这件事……”希尔试图阻止斯塔克透露更多与李健康接触的细节，以免刺激傅坤泽或者让局势更加复杂，但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神盾局确实秘密接触过那名轮椅少女李健康，试图核实傅坤泽的说法。然而，李健康给出的解释更加光怪陆离，说什么她们都是一个游戏的玩家，来这个世界是为了下副本，还说这个世界其实是以前世界的影视作品。
可当神盾局想让她讲讲所谓作品的内容时，她又说自己以前完全瘫痪在床，根本看不了电视，还是来到游戏后才可以坐轮椅行动，之所以知道这个作品还是那时听医护人员聊天提前的，随后又说什么地球人死了一半，大家穿越时空才把人救回来。
这种完全无法验证的叙述，自然更无法取信于严谨的神盾局，反而让傅坤泽之前那套“平行世界追凶”的说辞显得稍微可信了一点点。
“好了，好了。”傅坤泽大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希尔的话，脸上露出一副“我完全理解”的表情，“那不重要。我猜你们并未完全相信她的胡言乱语”他话锋一转，笑容变得有些微妙，“当然，看来你们也没有完全相信我就是了。不过嘛……”
他的语气再次变得轻快起来：“那也不重要，只要你们能快点行动起来，跟我一起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九头蛇就行了。这才是当务之急。”
“这需要从长计议，制定周密的计划，根本不是能急于一时的事情！”希尔立刻反驳道，试图将话题拉回可控的轨道。大规模的内部清洗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极其谨慎的准备。
“哼，那种上世纪的老古董，阴沟里的老鼠……”托尼的声音也插了进来，语气带着科技巨头特有的傲慢，似乎想表达九头蛇不足为惧，他先进的科技和战甲足以应对。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等等。”佩姬·卡特猛地提高了声音，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希尔，又看向上方的傅坤泽几人，最后回到一脸困惑的史蒂夫身上，“你们刚才说……九头蛇？你们指的是哪个九头蛇？是红骷髅那个已经被消灭的恐怖组织，还是……”
她退休多年，且年事已高，神盾局内部关于九头蛇可能潜伏的绝密情报根本不会传达给她。她记忆中的九头蛇，也早已是和希特勒一起被埋葬的历史名词。
这次史蒂夫·罗杰斯倒没有那么多疑问。他现在虽然觉得现场的状态奇怪，但依然没察觉到他已经睡了很久，在他沉睡之前还在和九头蛇战斗。
“佩姬冷静一些，不就是九头蛇吗？”史蒂夫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试图安慰佩姬“红骷髅已经被我打败了……”
“你先闭嘴！”佩姬有些心烦意乱，今天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要不是刚变年轻身体变好，她可能已经因为情绪激动，昏过去了，难免迁怒到史蒂夫身上。
见佩姬生气了，虽然不懂，但史蒂夫也不再说什么了。他还记得巴基和霍华德都和他说过，不要和生气的女人去讲道理。
“不，亲爱的佩姬女士，”傅坤泽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沉重感，打断了佩姬的疑问和史蒂夫的安抚，“让我来为你，也为所有还被蒙在鼓里的人，从头讲起这个可怕的故事。”
他顿了顿，仿佛在整理措辞，语气变得极其严肃：“简单来说，就是尼克·弗瑞严重失职，玩忽职守。他没能履行好作为神盾局局长的职责，导致本该被彻底消灭的九头蛇，如同最顽固的病毒般死灰复燃，并且成功地渗透进了神盾局的各个层面，甚至蔓延到了全球政界和商界的最高层。”
“在未来的某一天——一个尼克·弗瑞本人对此毫无察觉、甚至可能还在为自己的掌控力洋洋自得的日子里——潜伏的九头蛇会发动一场精心策划的、名为‘洞察计划’的全球突袭。无数搭载着先进武器的空天母舰升空，它们的目标不是外敌，而是所有被九头蛇算法判定为‘潜在威胁’的无辜民众。”
傅坤泽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仿佛亲历其境的痛苦：“那是一场真正的、单方面的屠杀。全球……有将近一半的人口，死在了他们自以为的保护者，神盾局，或者说，披着神盾局外衣的九头蛇的枪口下。天空被火光和哀嚎染红，大地被鲜血浸透。”
“这不可能！”尼克·弗瑞的声音猛地从希尔身上的通讯器里爆发出来，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无法容忍这种对自己职业生涯和能力的全盘否定。
“我就知道你在听，弗瑞。”傅坤泽直接打断了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还有底牌，对吧？你觉得情况不会那么糟，你觉得你总能掌控局面。但很可惜，在我的那个时间线里，你确实呼叫来了你的底牌——惊奇队长卡罗尔·丹弗斯。”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冰冷：“但可惜，你没能等到她赶来地球支援。你在她来之前，就被你最信任的上级、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成员，同时也是九头蛇最高领袖之一的亚历山大·皮尔斯，亲手‘处理’掉了。”
“卡罗尔确实很强大，强大到足以轻易摧毁那些空天母舰。”傅坤泽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讥诮，“但她实在不怎么……擅长处理地球内部复杂的政治谎言和欺骗。她轻易相信了皮尔斯编织的、关于我们这些幸存的反抗者才是‘恐怖分子’和‘叛乱源头’的花言巧语。”
“结果就是，这位本该是救星的宇宙级强者，转过来开始追杀我们这些真正在抵抗九头蛇、试图拯救世界的人。那可真是一段黑暗的日子……”他仿佛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
“要不是九头蛇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傅坤泽的声音透出一丝转机，“一些曾被九头蛇理念欺骗的良善之人，他们看不惯亚历山大·皮尔斯那套残酷的统治方式，良心未泯，秘密收留并庇护了我们这些残兵败将……”
“而卡罗尔又因为宇宙中其他紧急事务不得不匆匆离去，”傅坤泽摊了摊手，“我们才得以喘息，最终联合了九头蛇中这些尚有底线的力量，里应外合，才艰难地推翻了皮尔斯的统治，从九头蛇手中拯救了那个濒临崩溃的世界。”
这一大段半真半假、夹杂着未来惨剧和内部背叛的叙述，信息量巨大，冲击力极强，让下方医疗室内的众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和消化之中。
佩姬·卡特脸色苍白，她退休太久，完全不知道神盾局内部竟然潜藏着如此巨大的危机。史蒂夫·罗杰斯则眉头紧锁，他虽然对还很不太理解，但“一半人口死亡”、“保护者变成屠杀者”这些核心信息他听懂了，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怒火。
通讯器里，尼克·弗瑞也陷入了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表明他还在线，显然正在急速思考和分析傅坤泽话语中的可能性。
希尔则是眉头紧锁，她作为弗瑞的左膀右臂，知道更多内部情报，傅坤泽的话虽然荒诞，但却巧妙地与一些她已知的疑点和风险吻合，让她不得不更加警惕。
佩姬还在消化这些信息，尼克再次开口“所以你说的九头蛇中的良善之人就是你身边的马利克？”
尼克认出了变年轻的马利克，主要是认出马利克女儿，根据两天对马利克监视的反馈，以及变年轻的佩姬很容易推断出这点。
“没错，正是在下。”吉迪恩·马利克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愧和决心，“尊敬的卡特女士，罗杰斯队长。我是吉迪恩·马利克，前世界安全理事会委员。我……我必须承认，我以及我所代表的派系，曾经一度被九头蛇那套秩序高于一切的虚伪理念所蒙蔽，甚至为其服务，犯下了错误。要不是船长先生为说明真相恐怕还会走上老路”
“但我以我的荣誉起誓，”他的语气变得激动而诚恳，“我们从未认同过亚历山大·皮尔斯和红骷髅那派毫无人性、滥杀无辜的疯狂行径。我们追求秩序，但绝非以毁灭半数人类为代价。”
他指向下方医疗舱通道方向，那里刚才还发生过激烈战斗：“就在刚才，为了证明我的诚意和决心，我已经为你们送上投名状。刚刚那些被消灭的，都是手上沾满鲜血、无可救药的九头蛇核心成员，这就是我的投名状。”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希尔或者说她背后的弗瑞，语气沉重而带着歉意：“弗瑞局长，对于过去因为我的立场，在工作和情报共享上对您和神盾局造成的阻碍……我深表歉意。那时我身不由己，且目光短浅。”
“但现在，”他挺直腰板，声音变得坚定，“我，吉迪恩·马利克，以及我所能影响的所有资源和力量，愿意无条件向神盾局投诚。我愿意提供我所掌握的、关于全球九头蛇潜伏人员的详尽名单、他们的据点、行动计划以及所有我知道的秘密。只求能弥补我过去的过错，共同清除这颗寄生在世界体内的毒瘤。”
马利克的这番表演，将一个“误入歧途又迷途知返”、“大义灭亲”、“手握关键情报急于戴罪立功”的前九头蛇高层形象塑造得淋漓尽致。
观察室内，傅坤泽看着马利克的表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下方，史蒂夫、佩姬、希尔，以及通讯器另一端的弗瑞和托尼，都陷入了更深的沉思和权衡之中。
真相与谎言交织，过去与未来模糊，信任与怀疑在天平两端剧烈摇摆。傅坤泽成功地，将一池水彻底搅浑了。
傅坤泽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他仿佛欣赏够了下方众人脸上交织的震惊、愤怒、怀疑与挣扎。在一片沉重的寂静中，他慢悠悠地抬起手。
一盒样式古旧、边缘有些磨损的VhS录像带出现在他手中。他像是展示一件珍贵的拍卖品般，将其举到眼前，轻轻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那正是他让马利克找来的任务报告。
“光靠言语，总是显得苍白，不是吗？”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故作感慨的腔调，“尤其是涉及一些……需要被永远埋葬的真相时。”
他没有理会下方投来的、瞬间变得更加锐利和紧张的目光，径直走到观察室一侧的操作台前，那里显然有兼容各种老旧格式的播放设备，显然是特地准备的。
他将录像带插入播放器，按下了按钮。
呜——
老式投影仪启动的声音响起，后方墙壁上那面巨大的漆黑屏幕亮了起来，闪烁起嘈杂的雪花点，随后画面逐渐稳定。
镜头剧烈晃动，视角很低，像是从某辆车的仪表盘附近偷拍的。画质粗糙，色彩失真，充满了年代感。
一条湿漉漉的、偏僻的乡村公路出现在画面中。雨点不断打在镜头上，模糊了视线。
紧接着，一辆老式的敞篷跑车失控地撞向路边的大树，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引擎盖扭曲变形，白烟冒起。
车门被艰难地推开。一个男人踉跄着爬了出来，他捂着流血的额头，试图去副驾驶座救助被困的妻子。即使画面模糊，那标志性的小胡子和他焦急的神情——正是霍华德·斯塔克
“父亲，母亲”托尼的声音透过人形扩音器传来，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嘲讽和怒火，只剩下一种近乎窒息的、不敢置信的低喃。
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如同幽灵般驶入画面，停在事故现场。一个穿着皮衣、身形魁梧的男人下了车，他戴着头盔，看不清面容，但那条裸露的金属左臂在车灯和偶尔划过的闪电映照下，闪烁着冰冷无情的光泽。
“霍华德……”佩姬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惊骇。
霍华德似乎看到了救星，挣扎着向那人求助。
然而，回应他的，是那只金属手臂精准而残忍的重击。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砸在霍华德的头和颈部，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霍华德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多少惨叫，便软软地倒了下去，鲜血迅速染红了湿漉漉的路面。
“不！！！”托尼的咆哮声猛地炸响，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暴怒。
金属手臂的男人没有丝毫停顿，他走到副驾驶座，将已经昏迷的玛利亚·斯塔克粗暴地拖了出来，同样用冷酷的方式结果了她的生命。整个过程高效、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像在执行一次普通的清理任务。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冷静地检查了一下现场，然后跨上摩托车，迅速驶离，消失在雨夜之中。
录像播放完毕，屏幕再次变为一片死寂的雪花点，发出滋滋的噪音。
观察室内外，陷入了一种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沉重和可怕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杀意、巨大的悲伤和无法理解的震惊。
“巴基……”史蒂夫·罗杰斯的声音干涩而颤抖，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他认出了那个身影，认出了他最好的朋友，但他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切。“为什么……怎么会……”
佩姬猛地伸手，死死抓住了史蒂夫的手臂，用眼神严厉地制止他继续问下去。她的脸色同样苍白，但眼中除了悲伤，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意识到可怕真相的恐惧。
“喂！船长！”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再次响起，透过扩音器传来，却不再是咆哮，而是一种极度压抑的、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冷到极点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恨意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重复道，语气急促而强硬，“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那个金属手臂的杂种是谁？！是谁命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