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终焉序曲与混沌摇篮（1 / 2）
第八节：终焉序曲与混沌摇篮
【神怒余威与疯狂回响】
乳白色光矛撕裂冰层、湮灭钻探平台的余波，如同神只投下的雷霆，仍在木卫二的冰原与维兰德基地的心灵中震荡不息。那瞬间的毁灭，超越了物理法则的范畴，带着一种规则层面的、不容置疑的抹除力量，深深烙印在每一个目睹者的意识深处。
苏晓悬浮于“心铸王座”之前，微微喘息。体内磅礴的力量因刚才那超越极限的一击而略显紊乱，灵魂深处的“水晶核心”传来阵阵虚脱般的悸动。但她强行站稳，目光透过“沉眠之城”的屏障，冰冷地扫视着外界因恐惧而陷入短暂停滞的维兰德势力。
她的警告——“越界者死”——如同极地的寒风，冻结了所有蠢蠢欲动的念头。轨道上的舰队停止了不必要的机动，地面基地的喧嚣被一种死寂般的恐慌取代。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贪婪也不得不暂时低头。
然而，这份用巨大消耗换来的短暂威慑，并没能持续太久。
在基地最深处、防御等级最高的核心实验室内，那名幸存的黑袍人，兜帽下的阴影扭曲着，发出了一阵压抑而兴奋的低笑。他面前的全息屏幕上，正疯狂跳动着来自被毁钻探平台最后传回的数据，以及……苏晓发动攻击时那无法想象的“源质”能量峰值。
“看到了吗？这完美的共鸣！这超越维度的干涉力！”黑袍人对着加密通讯频道嘶语，声音因激动而变形，“卡尔文那个蠢货死了，但他死得其所！他用生命为我们定位了‘圣杯’的确切坐标，并逼出了它真正的力量！”
通讯另一端，一个经过严重扭曲、非男非女的声音传来，带着电子杂音般的冰冷质感：“‘摇篮’活性临界点已过。‘神明’胚胎对‘源初之光’的脉冲产生强烈共噬反应。执行‘涅盘’协议。”
“明白！”“涅盘’协议启动！”黑袍人眼中闪烁着狂热的火焰，他不再去看外面的一片混乱，双手快速在控制台上舞动，将那暗紫色的“混沌共振器”猛地按在了实验室中央那个巨大培养舱的控制接口上。
嗡——！
一股与“源初之光”的纯净秩序感截然相反的能量波动，如同投入静湖的墨汁，猛地从实验室爆发开来！这股能量粘稠、冰冷、充满了无序的渴望与吞噬一切的贪婪，它穿透了实验室的重重屏蔽，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初光之海”刚刚稳定下来的能量场！
【摇篮啼哭与深空凝视】
“沉眠之城”中，苏晓猛地捂住了胸口，一股强烈的恶心与排斥感涌上心头。她“看”到了，在维兰德基地深处，一个巨大的、由混乱能量构成的“卵”正在疯狂搏动！那枚镶嵌在胚胎心脏部位的不祥红色碎片，正以前所未有的频率闪烁着，贪婪地吸收着黑袍人通过“混沌共振器”注入的、以及刚刚苏晓攻击逸散出的能量！
它像是一个畸形的、饥渴的婴儿，发出了第一声啼哭——但这啼哭并非生命的喜悦，而是毁灭的序曲！
“混沌摇篮……”“欧罗巴”的意识带着深深的厌恶与一丝……恐惧，“它们窃取了‘守护者’的碎片，用‘混沌’的力量污染、培育……它们在试图创造一个人工的、畸变的‘神’！必须阻止它！一旦‘混沌神明’诞生，它将本能地吞噬一切秩序，首当其冲就是‘源初之光’！”
几乎同时，J先生残存于“初光之海”网络中的逻辑核心碎片传来了最高级别的警报——并非通过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苏晓的感知：
“警告！检测到超规格空间翘曲反应！来源：柯伊伯带外侧！目标方位：木卫二！匹配度99.9%……‘监视者’……已抵达！”
苏晓的心猛地一沉，意识瞬间投向遥远的深空。
在那里，冥王星的轨道之外，那个庞大无比的、由纯粹几何金属构成的造物——“监视者”，已经完全脱离了超光速航行状态。它冰冷的表面符号流动加速，一道无形却磅礴无比的扫描波束，如同上帝的目光，瞬间跨越数十亿公里的距离，精准地笼罩了整个木卫二！
这道“目光”掠过维兰德的舰队和空间站，掠过苍白冰原上那个刚刚形成的、边缘光滑的毁灭凹坑，最终，死死地锁定在了两个点上——
一个是“沉眠之城”深处，散发着纯粹“秩序”与“源初之光”波动的苏晓。
另一个，则是维兰德基地实验室里，那个正在疯狂搏动、散发出“混沌”与“伪神性”混杂气息的“摇篮”！
在“监视者”那绝对理性、清除一切威胁的逻辑核心中，这两个目标，都触犯了最高禁忌：前者是潜在的、可能引动“混沌”回响的秩序顶点（神性萌芽）；后者则是赤裸裸的、正在诞生的“混沌”污染源！
净化优先级……并列最高！
“它……锁定我们了……”苏晓感到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战栗，那是一种被天敌、被更高维度的猎食者盯上的冰冷窒息感。与“监视者”的庞大与冰冷相比，她刚刚获得的力量，仿佛萤火之于皓月。
“监视者”表面，一块巨大的、如同花瓣般的金属结构缓缓展开，露出了其下深邃的、仿佛连接着虚空的黑暗。没有能量的聚集，没有炮口的闪光，但一股令人灵魂冻结的“删除”意念，已经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木卫二之上！
它要同时净化这两个“异常点”！
【终焉抉择与心光绽放】
时间，仿佛被压缩到了极致。
前有“监视者”即将发动的、未知但绝对毁灭性的打击。
内有“混沌摇篮”即将孵化出的、会吞噬一切的畸变伪神。
维兰德的威胁相比之下，已微不足道。
“继承者！没有时间了！”“欧罗巴”的意识带着决绝的悲鸣，“启动‘终焉协议’！这是唯一的机会！在‘监视者’攻击降临前，在‘混沌神明’诞生前，启动它！”
“如何启动？！”苏晓的意识在庞大的压力下高速运转，强行压下所有的恐惧与慌乱，聚焦于“心铸王座”传递来的海量信息。
“协议核心……需要庞大的能量引导……需要‘源初之光’的完全授权……更需要……一个绝对的‘秩序坐标’作为信标……”“欧罗巴”的意识传递来关键信息，“坐标……需要纯粹的心光，需要超越个体情感的……大爱与牺牲意志……需要与‘守护者’的集体意志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