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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轻轻说道:“正是。”
“不知楚公可愿入帐一叙”
“这”刘琦迟疑地说道:“深夜相扰,恐为不便。”
却听得蔡文姬说道:“虽是深夜,小女子却是并未安歇,况且楚公于小女子有大恩。更兼帐外风大天寒,楚公不妨入帐一叙。”
“既如此。那就叨扰了。”刘琦说完之后,便轻轻走进蔡文姬的帐内。
来到帐内之后,便见蔡文姬行礼说道:“多谢楚公记挂着小女子,将小女子赎回大汉,楚公此恩此德,琰粉身碎骨也难以为报。”
刘琦拱了拱手。轻轻说道:“蔡小姐实在是客气,令尊乃我大汉千年难遇的奇才,小姐却孤身流落异邦,委身,实在是我等汉臣保护不力。令我汉家子女蒙羞,不过某自作主张,却害得小姐与令郎骨肉分离,却是没有想到这一节,好在打错尚未主城,某已向呼厨泉单于请求将令郎送与小姐处,左贤王刘豹已命人连夜去取,想必明日就能来到面前,与小姐重聚。”
“当真”蔡文姬听了刘琦的话,顿时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她完全没有想到,幸福竟然来的这样快,自己有生之日竟然还能同儿子相见,而且还能够一直在一起,这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福从天降。
而正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蔡文姬这才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紧接下来她便紧紧地盯着刘琦,凝神的听着他所说的话,真希望他能说出“当真”两个字。
而事实竟然果真就是她所期望的那般,只见刘琦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当真,孤如何会欺骗于你”
“难道楚公就不嫌弃我那两个小儿是异族胡虏吗”蔡文姬虽然心中狂喜,但还忍不住问道。
“呵呵,小姐之言差矣,他们的外祖父乃是我大汉千年一遇的奇才,他们的母亲乃是我大汉的才女,他们的身上流淌的,是我大汉的血液,他们自然也是我大汉的儿郎。小姐难道不知我麾下凉州刺史马超,他的身上就流淌着羌人血液,可是那又如何还不照样为我所用吗令郎现在还小,只要让他们享受我大汉的教育,从小就接受我大汉的物质文化,就算他们长大了,也都会自觉地把自己当做是汉人的。”
“可是马超毕竟父祖是我汉人,他们的母系即便是羌人,也算是我汉人家的媳妇,而我那两个孩儿却算是胡虏血脉,因为我最多算是胡人的媳妇”蔡文姬说道这里,不由得有一丝愧色。
“呵呵,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才女竟然还是这般见识,实在令人不敢苟同。在我大汉,都只认他们是你蔡文姬的儿子,而又有几人知道他们的生身之父是谁蔡小姐虽然博学,可知商人祖先契和周人祖先稷的生身之父是何人吗更何况,英雄不问出身,他们即便是胡人血脉又如何这要他们为我大汉造福,谁又不会承认他们是汉人而有些人即便是汉人,可他们做下了许多不利我大汉的事情,千古之后只能留下骂名,又哪里及得上胡人血脉的汉人比如贼子张纯,引胡虏乱我大汉。又有何资格被称为汉家儿郎”
刘琦说的慷慨激昂,但是他没想到他这番话对于蔡文姬来说真的是振聋发聩,让她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那自卑和羞愧,开始用一种正常的心态看待周围的一切。
精神上受到了洗礼的蔡文姬点了点头,敛衽行礼道:“楚公见识不凡,胸襟开阔。令人赞叹,琰衷心佩服。琰今夜听闻楚公所吟诵的诗文甚为新奇高雅,开一代文风,想要请教请教,不知肯赐教否”
刘琦闻言连忙流了一头冷汗,他对于诗文虽然粗通,却如何敢在真正的名家面前卖弄虽然记忆中有后世一些诗词大家的名作,但是保不准这个大才女就能看出破绽。
所以便连忙推脱道:“琦哪里有什么才学这首诗乃是琦偶尔看到了一部古人的诗集,受到启发之后这才作出。虽则看起来随口道来,但这首诗实际上已经做了好几年了,所谓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不外如是。”
“呵呵,楚公真是谦虚,连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这样富有启发性的话都是随口道来。还说自己没有才情你方才说的那部古人诗集在哪里可否让琰一观”
“啊,这”刘琦犹豫了一下。连忙说道:“那部诗集是琦偶然得到的,只是可惜当时得到的时候都已经不全,后来更是在我大意之下被焚毁了,所以,我只记得其中很少的部分。”
“哦既然如此,楚公能否将你记得的那些诗篇写下来。让琰欣赏欣赏”蔡文姬的眼中充满了渴望,对着刘琦说道。
刘琦无奈之下,只好先写了一首杜甫的春望以应付蔡文姬。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蔡文姬读了这首诗,不由得一脸的震惊。
“国破城荒,天下诸侯战乱不休,花鸟离愁,家书难寄,这首诗描写的不就是大汉离乱,百姓愁苦的真实写照吗诗人在诗中抒发了对国家动乱不安、战火经年不息、百姓离乱的忧愤之情,和当初借助咏王昭君来抒发心中爱国幽愤之情岂不是如出一辙完全一致的风格,完全一致的忧愤之情,楚公还说不是他自己所做,这可是有些欲盖弥彰了。更何况我自诩家中藏书甚多,古人诗歌搜集了已有不少,还真没听过有哪位在乱世时期的古人能有此才学。”
蔡文姬深深看了刘琦一眼,她哪里知道刘琦这两首诗都出自后世赫赫有名的诗圣杜甫之手,这两首诗即便是在杜诗里面,都属于上乘之作,自然属于才情极高之作,而既然出自同一手笔,虽然或是咏古,或是讽今,但都是抒发感情之作,自然风格一致。
因为不知道,所以蔡文姬才更加认定,这两首诗定然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根据自己的推测,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楚公。
“他可是荆州牧刘表之子,受到了极为高深的儒学教育,能够有这样惊人的才学丝毫不为过。我还听说他曾做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样的诗句,如果没有才情的话,如何能做出这等震惊四座的诗句来”
原来当初刘琦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