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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自己想要来帮助我的么”他摊了摊手,“我并没有我并没有想要打扰你的生活。瑟琳娜此前也对我说了你的态度,所以”
我沉思片刻,陡然站起身来,注视着他:“你确定”
“确定什么”他疑惑道。“我的确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艾林的那种ri子”
“不。”我说道,“你确定你并没有邀请我来到这里确定不是你身边的什么人错误地领会了你的意思,传达了这个命令”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郑重神态,脸sè也变得严肃起来。想了想,点点头:“我确定。那传递信息的东西只有我知道。我更不可能将它们交给我的副官”
于是我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抱歉。看起来我的确无法参加你的加冕仪式了,我必须即刻赶回艾林。”
他在我身后追了出来:“究竟出了什么事可需要我一起去我这里可用的军队还有几万人”
我已翻身上马,并且喊来了索尔,低头对安德烈说道:“你等我的消息。倘若倘若真的联系了你务必让西蒙前来。但是你不要以身犯险。”
他还在犹豫,但我再次加重了语气:“答应我”
他抬起了头:“我答应你。”
顿了顿,又道:“保重,老朋友。”
我心烦意乱地向他回以一笑,策马飞奔。
不对劲儿,我早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来的时候便发现安德烈对于我的到来表现出了常的惊喜而且丝毫不像我认为的那样,是有意怠慢我。
对中之前的种种异常情况我曾经心存疑虑,但随即便被战事和西蒙的故事所吸引,竟将它们抛到脑后了。
最要命的是这段时间里,我也一直未同瑟琳娜联络我本以为在现在的欧瑞境内,在米伦已经死去、那一位撒尔坦形同废人、罗格奥暂时蛰伏不动的情况下,艾林城应该安全无虞
但现在想来我定然是中了某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至于那个嫌疑人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对象。那便是,曾被我认为已经毫无作为、甚至懒得去击杀他的撒尔坦
只有他才了解我们耳后那东西的功用,而他也有足够的条件去知道关于这东西更多的秘密,以至于能够制造出一段虚假的信息来别忘了,暗jg灵的地下王国本身就是一个遗迹
至于他的动机如果我猜想得没错的话,应当是由于失落、恐惧、怨毒、失望
失落,也许是因为米伦。许多人,在我们的生命当中看似无足轻重,甚至对其满怀怨恨。然而那人一旦永远地离开了,昔ri的情感便会在心中发酵直至自己产生连自己从前也绝想不到的强烈的情感。米伦对他有情我绝不相信他对米伦无意毕竟我们都是来自同一个灵魂。
而恐惧当他知道了这世界上存在着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家伙还不够恐惧么
正是因为那恐惧,他才与他身边的那一位罗格奥的分身摊了牌,因而才失掉了绝大部分的魔力、变成了一个平庸的法师。于是怨毒由此而来。
也因为这怨毒因为他无法再像我一样可以得到那个做出选择的机会失落感油然而生。
那么他让我离开了艾林。之后会怎么做
倘若我猜想得没错,他应当会将那个消息告诉这世上的另外几位师。
那些人不惜为了魔法而毁灭位面,而一旦知道了这个消息,又会做出怎么样的疯狂举动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
我的心中眼前全部都是艾林城的样子那个承载了我将近一年温馨生活、有我的妻子与孩子的城市
但愿那些人不会愚蠢到毁灭整个艾林。
哪怕他们想要毁灭罗格奥、想要将罗格奥在艾林城之中毁灭但愿他们足够明智。能不波及我的妻儿。
我紧咬牙关,听呼啸的风声在耳畔作响,看两侧的林木飞速倒退,感到指甲嵌入了掌心。
假如最最不幸的事情在我到达之前发生了,那么
我后半生的时光,乃至我今后无穷无尽的生命过程当中,我都将牢记这仇恨,令那几人承受永无止境的折磨
假如他们竟敢先我一步而去
我将不惜与那魔鬼合作。以整个世界陪葬
奔驰了大半天,暗星终于到了天顶。我怀着最后一丝侥幸,试图再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联系瑟琳娜。
然而耳后竟是一阵静默
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消失了。
看来,我的预测是对的。
四天的路程当中。我换了十六匹马。
“撒尔坦之触”这个法术激发着马匹全身的潜力,令它们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速。这样的代价便是生命力以极快的速度透支,往往不超过六个小时,便会口吐白沫而死。
四天以来我ri夜兼程不曾睡眠,索尔便在我的身后飞奔。直至最后一天。遥遥看得清艾林的城时,我才跳下马来,在附近的一处密林中睡了四个小时。
沿途早已喝问过旅人艾林近期并未发生大规模的异常。
现在距离我离开艾林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也许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也许一切还在准备之中。我得不得按捺心中的恐惧与焦躁,以“睡眠术”令自己入眠。
醒来之后。太阳已经落山。时光与秩序之星运行到偏西的位置看起来时间刚刚到晚上八点多钟。
我再一次检查袖中的施法材料,取出了那柄雷斯林赠予我的诅咒魔刃。趁着夜sè翻越城墙进入了艾林。
现在的艾林已经一个繁荣的商业城市,即便到了夜里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我将面容隐藏于兜帽之下穿越人群,试图从只言片语当中得到一些消息。
然而人们一如往常地谈论着市井小事不曾提及领主宅邸半分。
我只得继续前行,与索尔进入了一片居民区,并且绕过一条小道来到了宅邸的后门。
就在后门的门前,站着两个守卫。
我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守卫仍在宅子里应当一切安好
于是我现出身形,走了过去,一直走到距离那两个守卫四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随后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因为他们两个人只是看了看我。我再走近一步,距我较劲的那一位喝问了一声:“什么人”
于是我不做声地后退了一步。
那守卫便不做声了依旧“忠心耿耿”地看守着领主宅邸的出入口。
是“傀儡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