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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谢明曦和萧语晗等人便闻讯匆匆赶来。
昌平公主悔恨不已地恸哭:“都是我不好。明知母后病重,不能动气,偏偏还要说那些话气母后母后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
嫡亲的母女,血浓于水。眼看着俞太后面色如纸地躺在床榻上,昌平公主心里别提多懊恼悔恨了。
谢明曦柔声安抚道:“赵院使他们定会尽心救治,母后福泽深厚,有上苍庇护。定能寿元绵长。皇姐不必再自责了。”
昌平公主心情激荡之下,也忘了遮掩母女间的隔阂,继续哭道:“母后,你一定要撑住。不然,我如何安心让瑾儿嫁入赵家”
短短几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可着实不少。
尹潇潇有些惊诧,迅速看了谢明曦一眼。
萧语晗赵长卿也以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
俞太后和昌平公主反目,起因原来是在顾舒瑾身上。
谢明曦不动声色地略一点头,冲三个妯娌使了个眼色,暗示详情后叙。
一个时辰后,昌平公主总算停了哭泣,坚持要陪在俞太后的床榻边。谢明曦没有勉强,和萧语晗等人退出福临宫,去了椒房殿。
每次踏入椒房殿,萧语晗总会情难自禁地涌起钦佩之意。
谢明曦挖了深坑,一举夺回凤印,令俞太后丢尽颜面再难翻身。种种手段,令人不得不叹服。
尹潇潇满心疑惑,待屏退宫女内侍后,直截了当地问道:“皇姐之前和母后大吵一架,莫非就是因为瑾儿的亲事”
谢明曦点点头应道:“正是。”
赵长卿忍不住插嘴道:“母后为瑾儿相中的是哪一家的公子”
谢明曦扯了扯唇角,淡淡道:“听闻是相中了楚大公子。”
妯娌三个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萧语晗目中闪过一丝讥讽,张口说道:“顾家是书香门第,自不想和武将结亲。和赵家才是正经的门当户对。”
尹潇潇迅速接了话茬:“三嫂说得没错。”
赵长卿意味深长地说道:“顾大人亲自为瑾儿挑的亲事,自不会差。”
谁也没提起顾舒瑾的郡主身份。
谢明曦眸光掠过妯娌们的脸孔,微微一笑:“想来母后又是激动高兴过了度,才会昏迷过去。待母后醒了,我们可别忘了恭贺母后一声才是。”
萧语晗赵长卿尹潇潇:“”
这是要往俞太后的痛处继续捅刀撒盐,唯恐不气死俞太后啊
罢了捅刀也好,撒盐也罢。既选定了帝后这一边,总不能再左右摇摆。索性一条道走到黑。
萧语晗第一个笑着附和:“弟妹说的是。”
尹潇潇赵长卿也一并笑着应下。
妯娌四人,又闲话片刻,才各自散去。
谢明曦无需在汤药里下什么迷药。
俞太后此次昏迷了整整三日才醒。醒来后,虚弱得几乎无法张口说话。再有赵院使的“精心照料”,俞太后怕是再无病愈之日了。
昌平公主哭了几日,肠子都快悔青了。待俞太后醒了之后,在床榻边跪了半日。
俞太后闭上双目,并未理睬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哭肿了一双眼,跪青了膝盖。却也未曾改口。顾舒瑾的亲事,就此定下。
顾家和赵家结亲之事,虽未摆在明面上,私下已悄然传开。
赵阁老对这门亲事颇为满意。
顾家在朝堂上站错了队,渐渐式微。不过,有顾山长在,帝后显然没有彻底拔除顾家之意。
顾舒瑾是大齐郡主,相貌出众,聪慧过人。有这么一个长孙媳,赵阁老夫妻两个做梦都想笑上一回。
至于顾家,对这门亲事就更满意了。
赵大公子家世出众,才貌品性俱佳。更重要的是,赵家和陆家来往密切,赵奇是当今天子的好友兼亲信。顾家和赵家结亲,也意味着顾家和俞家斩断关系,投向了天子这一边。
在家族兴衰存亡面前,所谓的昔日情谊,也就不值一提了。
顾家已倒戈,俞顾两党彻底分崩离析。俞太后在宫外再无依仗,宫中的势力也迅速被剪除了大半。假以时日,便能肃之一清。
转眼间,便过了国丧期。
谢明曦心情颇佳,写了信去蜀地,让顾山长收拾行李,和阿萝一起回京。
第九百章 折磨
一个月后。
晨起时,盛鸿忍不住念叨一句:“山长和阿萝应该快到京城了吧”
谢明曦神色柔和,眼眸中闪出温柔的光彩:“哪有这么快。师父年岁大了,阿萝还小,我在信中叮嘱过,无需急着赶路。一切以稳妥为要。少说也得要一个多月才能到京城。”
廉姝媛亲自领着两千蜀兵,护送顾山长和阿萝归京。
周全在一个月前,便翘首以盼娇妻归来。
夫妻两人成亲三日,廉姝媛便去了军营。隔了数日,廉姝媛又领着蜀兵去了蜀地。夫妻两个聚少离多,眼巴巴地等着重逢团聚。
谢明曦和盛鸿,也同样等得心焦如焚。几乎一日日数着过日子。
帝后穿戴整齐后,先去慈宁宫,给李太皇太后请安。
自俞太后病倒之后,李太皇太后心情愉悦,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如今无需人搀扶,便能在寝宫里转悠一圈。
帝后到慈宁宫时,李太皇太后正在廊檐下溜达。
盛鸿笑着快步上前,扶住李太皇太后的胳膊:“皇祖母怎么也不多睡会儿,这么早便起身了”
李太皇太后满额皱纹如菊花般舒展,咧嘴笑道:“哀家老了,睡不着,索性早些起身转转。明曦也说了,多转转,对哀家的身体也有好处。”
说话还是断断续续,不甚流畅。不过,从一字不能言到现在磕磕巴巴地说上几句,进步十分明显。
一边说一边看向谢明曦,目光柔和又慈爱。
谢明曦微笑着上前,扶住李太皇太后的另一侧胳膊:“皇祖母身子骨越来越硬朗,孙媳心中也觉快慰。”
李太皇太后在帝后的搀扶下,慢悠悠地在廊檐下转了一圈,照例要问上一句:“太后的身子骨可好些了”
谢明曦故意轻叹一声:“赵院使说了,母后忧思成疾,心情时有起伏,对养病颇为不利。这一个月下来,没见好转,倒有些病重沉疴之兆。”
“孙媳心里也忧急得很呢”
几个儿媳轮番去“伺疾”,时不时说几句刺一刺俞太后的心窝。俞太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