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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来府的目的不明,直到府中频传他弑兄杀弟的谣言,他才意识到,丁氏的别有居心。
想到这处,孙权神色微凝。
步遥突然要去寻丁氏,该不会是听到了些什么
他望着她的眼,问道:“阿菟是不是听到那些言语了”
孙权这冷不丁的一问,步遥自是不明所以。
见他的面容似是有些紧张,步遥忙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府中传,都言孤这江东之主的一位,是靠弑兄杀弟的手段得来的,阿菟信吗信孤会做这种事吗”
言毕,苦涩的笑蔓上了他的嘴角。
“不信。”
原来孙权是在问这个,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在意自己对他的看法,步遥忙用双手微扶住了他的臂弯,温言道:“妾身不信,妾身相信夫君只是这幕后传遥的人着实可恶,得想法子治一治,免得再让那些碎嘴之人传到府外去,再坏了主公的名声。”
孙权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笑意渐渐变得带着稍许的戏谑:“你如何想法子治”
边问着,边趁机拦住了她的腰,垂首小心地摸了摸她隆起的腹部。
步遥也低首看向了身上的那个球,心中一横道:“那便是妾身之事了,夫君交与妾身便好只是,夫君会不会趁妾身在孕中,而去”
孙权笑着问道:“而去做甚”
步遥微咬了下唇,这件事,她不得不问。
提前问了,纵使孙权真的纳妾了,她心中也能打个提前量,自己再想法子将对孙权存着的感情慢慢抽走。
当孩子长大些,她能够放心时
就和离吧。
“夫君会不会在妾身孕中,纳妾”
步遥坦坦荡荡地问了出来,不再憋屈。
原是一早便该问了。
“不会。”
孙权亦是眼都未眨地回了这二字。
步遥听罢,心中似是放下了重担,但还是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孙权。
虽然可以适度行房,但对于孙权来说,那些根本就不够吃
孙权从她探寻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怀着身子,那般辛苦,刚刚有孕时,妊娠反应就厉害。吃几口就吐几口,睡得也不安稳。
再到现在,本来不畏寒的她却终日手脚冰寒,那般怕苦娇气的人却日日要饮多次苦药。
她如此辛苦,他又怎能负她
“阿菟这几月欠孤的,自是要由阿菟一人还”
孙权盯着她的肚子又看了半晌,又唤了好几声的大虎。
步遥却面色发白。
都要她一人还
那生完这个孩子后,她会是得有多惨
第83章 陪着你一更
次日拂晓。
一早,便有幕僚要以急事求见,差役过来传话时,孙权还在铜镜前微眯着眼,神志都有些不大清醒。
就像是只懒洋洋的老虎,有些起床气,面色略有些阴沉。
惹得在其身后伺候得小婢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好在是在殿中历练的年头长了,做事并未出纰漏和差错,算是顺顺当当地为孙权束好了发,打理好了一切。
步遥今日也未贪睡,起得比孙权还要早,差役来外时,便顺嘴问了一句到底是何事。
差役只是个传话的,自是不知,只告诉步遥求见的人有老将黄盖,还有吕蒙等诸位武将。
一听到武将二字,步遥心中微颤。
这是又要打仗了
清晨时殿中格外安静,孙权自是听到了步遥与差役的讲话,心中已略猜到了到底是何事,面色并未有异。
步遥走回了寝殿中时,狗男人已经穿戴得人模狗样的了。
一袭黯黑冕服衬得他有些凌人,令人心生尊崇的同时,难免也会产生些对其怖畏的心理。
狗男人一穿黑色,就像是个暴君。
不过步遥记得,孙权在晚年执政时,性情乖戾,也与暴君无异了。
见那小婢子被狗男人的暴君气场震慑得双腿发颤,步遥便温言,让她退下。
步遥微扶着腰,走到了孙权的身前,假惺惺地再为他抚一抚一点褶子都没有的衣襟,道:“妾身适才听闻,是诸武将要面见夫君,可是又有战事了”
本来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步遥的面上还是带了一丝忧色。
这一打仗,就是好几个月,狗男人回来时,娃可能都已经生下来了。
关键还得是她自己一个人生
如若真的打仗的话,步遥寻思着想让嫂嫂楚氏进府帮着照看,但转念一想,嫂嫂手上的生意又那般忙碌,又顾不得她。
到头来还是得自己生
孙权看着步遥那双白皙的手,在他心口前抚来抚去,顺势握住了一只,小声问:“你是不是又存些小心思了”
步遥对生子一事,终归是有些惧怕,便道:“妾身算了算,还有不到五月便要产子了,主公如若忙战事的话,怕是便不能回来了。”
总归还是要他陪在她身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如今是他在她身边,她对生子这事都存着恐惧心理,真怕到时他不在时,她会捱不住。
狗男人听完她略带埋怨的语气,反倒是有了丝笑模样:“孤陪着你,这是孤与你的第一个孩子,自是要陪着你,看着它平安出世。”
*
孙权走后,时值卯时三刻。
孙尚香还在长身体的阶段,有些贪睡,步遥不便也不敢去她的住处唤醒她。
为防丁氏那处生变,还是携了紫荆和殿中诸位婢子去了丁氏暂住之处,顺便再看一看新修葺的庭院。
待孩子生下来后,再住在孙权的殿中,便有些不妥了,那时她便要与孩子一同在庭院处住。
先前庭院的柱础被雨水侵蚀,蔓上了苍绿的青苔,看上去湿寒又带着腐朽之气,先前的庭院因着这处,看上去总有些阴森。
此番修葺即为大修,管事还请了富春有名的雕工,将那些老旧的柱础换掉,再择了新的汉白玉,在其上刻上华美的云纹和凤纹。
工匠们一看主母来此,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冲步遥行礼后,复又急匆匆地赶工。
步遥颔首后,又环视了一圈已然面目大改的旧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