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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雨林蛊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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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鹊接过藤蔓,用随身的骨刀削下一点放进嘴里,咀嚼片刻后眼前一亮:“味辛,性温,气能透骨——它的挥发性成分能穿透螺旋体的蛋白外壳,比单纯的苦寒药更管用。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叫‘伸筋藤’,专治风湿痹痛,没想到在这里成了‘驱蛊’的利器。”

左克的感知网突然发出蜂鸣般的警报,光膜上的红点密集区像团燃烧的火,在村寨边缘的雨林里跳动。“是恙螨的巢穴。”左克的光丝在屏幕上画出一片竹林的轮廓,“就在那片毛竹正常值的三百倍。”

杰克·伦敦已经抄起砍刀站起身,刀身在雾中闪着冷光:“烧了那片林子,一了百了。”

“不能烧!”波依突然提高了声音,黝黑的脸上露出惊惧,“那片毛竹是山神的头发,烧了会激怒山神,让整个村寨都染上‘蛊病’!”她指着竹林的方向,“老辈人说,那里住着‘竹神’,每年雨季都要献祭草药,才能求它保佑我们平安。”

“那就用药熏。”扁鹊突然开口,指了指波依晾晒的草药堆,“把艾草、苍术和过江龙混在一起,铺在竹林里点燃。烟能顺着竹节往上爬,杀死藏在里面的恙螨,又伤不了竹子的根——这叫‘敬神不伤神’。”

波依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火把:“对呀!龙血树的烟能赶小咬,我怎么忘了!”她立刻招呼村民,用竹篓装起草药,自己则背上最重的一篓过江龙藤蔓,率先钻进雨林。

雨林里的藤蔓像蜘蛛网般拦路,每走一步都要拨开挡路的枝叶。波依的脚步轻得像只猫,赤着的脚踩在腐叶上悄无声息,她能准确避开那些会蜇人的“火麻草”,手指划过“见血封喉”树时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那树的白色汁液在阳光下闪着珍珠光,波依说,只要一滴沾到伤口,蛊虫会立刻死掉,但人也会跟着心脏骤停,像被施了定身咒。

竹林里的落叶厚得能没过脚踝,踩上去像陷进了腐烂的海绵,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无数东西在脚下蠕动。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无数针尖大小的黑影在光影里跳动——那是正在活动的恙螨,它们的外壳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与左克光膜上显示的耐热基因特征完全吻合。

“就是这里。”左克的光带指向一片潮湿的洼地,那里的落叶下隐约露出白色的恙螨卵,像撒了一地的细盐。波依和村民们立刻散开,将草药堆成几个金字塔形的火堆,用火石点燃。艾草和苍术的青烟率先升起,带着熟悉的辛辣味,紧接着,过江龙藤蔓被点燃,冒出的浓烟呈淡褐色,带着强烈的穿透力,顺着竹节间的缝隙往上钻,连躲在竹腔深处的恙螨都被逼了出来。

那些细小的恙螨像被烫到般从落叶里钻出来,在地上慌乱地打圈,却很快被浓烟熏得蜷缩成小黑点。透过分析仪观察,它们体内的螺旋体正在烟的作用下解体,蛋白外壳像被融化的蜡,渐渐露出里面扭曲的dNA链。

回到村寨时,竹床上的岩坎已经安静下来,原本紫茄子般的膝盖消肿了不少,环形红斑的边缘开始发灰。波依正用银勺给他喂新熬的药汤,里面加了扁鹊建议的过江龙和黄连,药汤表面浮着层淡金色的油花,那是血竭里的有效成分。“他刚才说膝盖不疼了。”波依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手腕上的银镯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就是还说看见小虫子在墙上爬——但眼睛里的绿光淡了。”

村口的老榕树下,巫师已经收起了法杖,正蹲在火堆旁往里面添过江龙藤蔓。铜铃被他挂在榕树枝上,风一吹发出清脆的响声,与药烟的气息混在一起,形成种奇特的安宁。当波依把岩坎的好转告诉巫师时,他默默从怀里掏出个用蛇皮包裹的小包,里面是晒干的穿心莲,放进火堆里时,火苗突然窜起半尺高,发出“噼啪”的声响。

深夜,我们被一阵凄厉的尖叫惊醒。是阿岩家的岩甩,那个被“蛊病”折磨得疯癫的少年,他挣脱了绑在床腿上的藤条,光着脚冲进了雨林,嘴里喊着要去“找竹神评理”。我们跟着波依追出去时,月光刚好穿透云层,照亮了雨林边缘的龙血树——岩甩正蹲在树下,用指甲疯狂地抠自己的胳膊,指甲缝里渗出血丝,却像感觉不到疼,只是反复嘶吼:“出来!都给我出来!”

扁鹊突然从药囊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用雄黄、血竭和穿心莲磨成的粉末。他迎着月光撒出粉末,银灰色的粉雾在岩甩周围形成个圈,粉末接触到他皮肤的刹那,岩甩突然像被泼了冷水般一颤,疯狂的动作戛然而止。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渐渐清明,只是还在小声呢喃:“痒……像有羽毛在骨头里搔……”

波依趁机将一碗温热的药汤灌进他嘴里,药汤里加了双倍的龙血树汁,岩甩喝完没多久,就靠在龙血树干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药渣。波依抚摸着树干上的刀痕,那里渗出的红汁在月光下像凝固的血,她轻声说:“龙血树是天神罚下来的恶龙变的,浑身是血,能镇住一切邪祟。岩甩跑到这里,是他的本能在救自己。”

我用分析仪采集了龙血树汁样本,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惊人的结果:树汁中含有一种天然的大环内酯类物质,能精准抑制螺旋体的肽聚糖合成,效果堪比人工合成的抗生素,却没有耐药性风险。更奇特的是,这种物质与过江龙的挥发性成分结合后,能形成道无形的屏障,阻止螺旋体进入神经细胞——这正是中西医协同作用的微观证明。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跟着波依在雨林里采集草药,教村民用显微镜识别恙螨(当他们亲眼看到那些“小咬”肚子里的螺旋体时,眼神里的恐惧渐渐变成了警惕),用艾草和苍术混合的烟条在橡胶林间建立“防疫带”。那些得了“蛊病”的村民,在中西药结合的治疗下逐渐好转:岩坎已经能下地走路,只是膝盖还留着淡淡的环形疤;岩甩不再说胡话,每天跟着波依晾晒草药,说要学“看虫子的本事”。

离开曼掌村的那天清晨,湄公河的雾第一次散去,露出湛蓝的天。波依送给我们一个用龙血树汁浸泡过的护身符,上面刻着雨林的图腾:一条蛇缠绕着过江龙藤蔓,蛇嘴里衔着片穿心莲叶子。岩光告诉我们,巫师已经把“驱蛊仪式”改成了“采药节”,每年雨季来临前,全村人都会去雨林采集草药,既敬了山神,又能防备“蛊病”——那些原本刻着符咒的木牌,现在都写上了草药的傣语名称和用法。

量子裂隙在湄公河的晨雾中张开,带着龙血树的清香与艾草的微苦。我最后看了眼曼掌村,竹楼的屋顶飘着袅袅炊烟,孩子们在榕树下追逐,衣襟上别着艾草和穿心莲,像别着小小的绿色勋章。雨林边缘的竹林里,药烟还在缓缓升腾,在晨光中织成道淡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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