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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老酒古镇与酒曲的醇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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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漆寨,循着渐浓的酒香向北而行,三月后,一片被麦田环绕的古镇出现在平原上。

酒坊的青瓦在阳光下泛着黛色光泽,蒸酒的热气如白纱般萦绕在屋檐,几位老人正坐在酒曲坊前翻晒着酒曲,

麦粒在竹匾里滚动的“沙沙”声与蒸酒锅的“咕嘟”声交织,像首醇厚的田园曲——这里便是以古法米酒闻名的“老酒镇”。

镇口的老酒坊前,坐着位正在搅拌酒曲的老汉,姓酒,大家都叫他酒老爹。

他的手掌被酒糟浸得发红,指甲缝里嵌着细密的麦麸,却灵活地用木铲翻动着陶盆里的酒曲,菌丝在麦粒间蔓延成雪白的网络,散发出甜润的香气。

见众人走近,他直起腰,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酒曲的粉末:

“这酒曲要用端午的艾草、重阳的菊花拌料,发酵四十九天才能成,酿出的酒带着草木的清气,现在的工业酒曲看着白净,却没这股子活气。”

艾琳娜望着酒坊里的蒸酒锅,铜制的甑子冒着滚滚热气,酒液顺着竹管滴入陶瓮,发出“滴答”的轻响,忍不住问:“老爹,这里的酿酒手艺传了很久吧?”

“八百年喽,”酒老爹指着坊后的古井,“从南宋就有我们酒家酿酒,那时候酿出的‘状元红’,赶考的举子都要带一坛,说能讨个好彩头。

我年轻时跟着师父学酿酒,光练踩曲就练了三年,师父说酒是五谷的魂,要把力气揉进麦粒里,才能酿出有筋骨的好酒。”

他叹了口气,从酒坊角落拖出个木柜,里面装着几卷泛黄的酒谱,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原料配比、发酵时长,写着“春酿宜加二分黍米”“秋蒸需用桑木柴”。

小托姆拿起一卷酒谱,麻纸已经被酒液浸得发黄,上面的字迹带着酒气的温润,还画着简单的蒸馏装置图,标注着“酒甑高六尺”“冷凝管需盘九曲”。“这些是酿酒的秘方吗?”

“是‘酒经’,”酒老爹的儿子酒酣抱着一坛新酿的米酒走来,酒坛上的红布还在飘动,

“我爷爷记的,哪季的麦子适合做酒曲,哪口井的水适合酿酒,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有这发酵的温度,”他指着酒谱上的批注,“

是祖辈们守着酒缸试出来的,高了发苦,低了发甜,要像看娃娃脸色一样,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指着最旧的一本,纸页边缘已经脆化,“这是清朝时的,上面还记着灾荒年怎么省粮,说要往原料里掺红薯干,才能既出酒又饱腹。”

沿着石板路往里走,能看到不少关着门的酒坊,门楣上的“酒”字木牌已经褪色,院里的蒸酒锅锈得只剩骨架,只有几家仍在营业的酒坊里,还飘着酒糟的酸香,伙计们正用木耙翻动着发酵池里的酒醅。

“那家是‘祖坊’,”酒老爹指着镇中心的老酒坊,“镇上的老人们轮流照看,说不能让杜康传下的手艺断了。

我小时候,全镇人都围着酒坊转,踩曲时唱酒歌,蒸酒时比酒量,晚上就在酒肆里听老人讲刘伶醉的故事,哪像现在,年轻人都去城里卖瓶装酒了,镇上静得能听见酒液滴落的声响。”

酒坊旁的发酵池还埋在地下,池壁的青石被酒糟浸得发黑,墙角的酒曲架上还摆着待晾干的酒曲,形状像圆圆的饼子,上面印着“福”字的印记。

“这酒曲要做成饼状,”酒老爹拿起一块新做的酒曲,“中间留个小孔,能让空气流通,发酵得更匀,机器做的曲块看着规整,却没这股子自然的甜香。

去年有人想把发酵池改成不锈钢罐,被老人们拦下来了,说这是镇上的根,不能动。”

正说着,镇外来了几个穿西装的人,拿着酒精检测仪在酒坛上测试,嘴里念叨着“酒精度数”“标准化生产”。

“是来收酒的经销商,”酒酣的脸色沉了沉,“他们说手工酒度数不稳,要我们加酒精勾调,还说要往酒里加香精,说这样味道更浓。

我们说这酒要靠粮食发酵、时间沉淀,才能长出醇厚的滋味,他们还笑我们‘守着老酒缸喝西北风’。”

傍晚时分,夕阳为酒坊镀上一层金红,酒老爹突然起身:“该出酒了。”

众人跟着他走进“祖坊”,只见他揭开蒸酒锅的木盖,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酒液顺着竹管滴入陶瓮,连成细细的银线。

“这头酒要掐掉,”酒老爹用碗接住第一滴酒,“太烈;尾酒要去掉,太淡,中间的‘二锅头’才是精华。老辈人说,酿酒要懂取舍,就像做人,要知进退,才能成事。”

小托姆突然发现,某些酒坛的封口布上绣着奇怪的图案,有的像麦穗,有的像酒葫芦。“这些是标记吗?”

“是‘酒符’,”酒老爹拿起一块绣着杏花的封口布,“老辈人传下来的,每种图案都有说法,麦穗代表丰收,酒葫芦代表酒香,都是藏在酒坛里的祝福。

你看这个‘酒’字绣,”他指着一个新封的酒坛,“是我奶奶绣的,说每坛酒都要带着念想,才能酿出暖心的滋味,都是一辈辈人缝在酒上的期盼。”

夜里,酒坊的灯亮着,酒老爹在灯下品尝新酿的米酒,舌尖沾着酒液,眯着眼感受着酒香在喉间的流转。

“以前酿酒讲究‘三不省’,粮食不省、时间不省、心思不省。那时的酒是过日子用的,年节时祭祖、待客时助兴、生病时入药,哪像现在,都成了摆着看的奢侈品,没了烟火气。”

酒酣在一旁清洗酒坛,说要明天就去城里找老酒馆,求他们多进手工酒,保住这门手艺。

接下来的几日,镇上的老人们都行动起来,有的整理“酒经”做档案,有的在酒坊前演示酿酒,酒老爹则带着酒酣教孩子们踩曲、

蒸馏,说就算瓶装酒再多,这古法酿酒的手艺也不能丢,留着给后人看看老祖宗是怎么用五谷酿出琼浆的。

当美食协会的专家赶来考察时,整个老酒镇都沸腾了。

他们看着“酒经”上的记载,品尝着那些带着“酒符”的陈酒,连连赞叹:“这是中国酿酒术的活化石啊,比任何工业酒都珍贵!”

离开老酒镇时,酒老爹送给他们每人一坛新酿的米酒,坛口封着杏花布,酒坛上用红漆写着个“酒”字。

“这酒要埋在地下三年,”他把酒坛抱起来,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开封时要配新米糕,才能尝出五谷的香,就像这日子,要慢慢酿,才能品出甜。

粮食可以酿酒,可老祖宗的法子不能忘,那是用千年匠心酿出的岁月。”

走在平原的小路上,身后的酒镇渐渐隐入暮色,蒸酒锅的“咕嘟”声仿佛还在田野间回响。小托姆抱着酒坛,突然问:“下一站去哪?”

艾琳娜望着东方的海岸,那里隐约有座渔港的轮廓。

“听说那边有个‘船木街’,渔民们用废弃的船木打造家具,木纹里藏着海浪的痕迹,只是现在,新木料多了,船木家具卖不出去,老木匠的刨子都快生锈了……”

米酒的醇香还在舌尖萦绕,艾琳娜知道,无论是醇厚的酒体,还是泛黄的酒经,那些藏在酒曲里的智慧,从不是对五谷的浪费,而是与天地的相守——

只要有人愿意守护这座酒镇,愿意传承酿酒的匠心,愿意把祖辈的生存哲学融入每一粒粮食、

每一滴酒液,就总能在时光的沉淀里,酿出生活的甘甜,也让那份流淌在酒香里的醇厚,永远温暖着每个与酒相伴的日子。

离开老酒镇,循着海风的方向向东而行,三月后,一片被咸湿空气浸润的渔港出现在海岸线上。

老街上的木楼带着海风侵蚀的痕迹,窗棂的雕花里嵌着细沙,几位老木匠坐在街角,正用刨子打磨着黝黑的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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