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九转金丹炉:以丹火照山河,以仁心暖人间》(1 / 2)
定魂丹的余温尚未散尽,北疆忽然传来急报——三位戍边修士私吞丹药,将本该分发的定魂丹高价卖给牧民,致使几名被邪祟所伤的士兵魂散而亡。传讯的士兵跪在丹房外,声音哽咽:“那几人说……说太子殿下炼的丹药,本就该由贵人享用,凡夫俗子不配……”
“混账!”林恩烨猛地拍案,玄铁匕首在掌心捏得发白,“我们舍命炼药是为护他们周全,竟有人如此卑劣!”灵豹也怒声低吼,金甲上的纹路泛起红光。
林牧抱着灵雀,气得眼圈发红:“他们怎么能这样?灵雀都知道把雷鸟羽让给受伤的小兽,他们连畜生都不如!”灵雀尖鸣着撞向门框,翅膀上的羽毛落了好几片。
灵昀的狐火在指尖熊熊燃烧,银发根根倒竖:“殿下,让我去北疆!定要将这三人扒皮抽筋,给枉死的士兵报仇!”
林恩灿始终沉默,指尖死死按着九宸炉壁,指节泛白。炉身的金光因他的怒意而剧烈波动,雷纹如蛛网般蔓延,发出压抑的嗡鸣。他忽然抬手,将一炉刚炼好的定魂丹扫落在地,瓷瓶碎裂的脆响让所有人都噤了声。
“丹药是救人的,不是让他们作威作福的筹码!”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般的寒意,眼底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周遭的空气点燃,“我林恩灿炼丹,为的是北疆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浴血的士兵,不是让这几颗丹药,成了某些人践踏人命的工具!”
俊宁沉声道:“恩灿,息怒。此事需查清楚,那三人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查?”林恩灿猛地转身,太子印在他掌心亮起刺目的金光,“不必查!私吞救命丹药,草菅人命,按军法当斩!”他看向清玄子,“师兄,烦请你即刻带灵豹与灵雀去北疆,将那三人押回,我要亲自问审!”
清玄子拱手:“殿下放心,定不辱命。”
林恩烨立刻道:“我也去!灵豹的金甲能镇住宵小,玄铁匕首可逼出他们的实话!”
林恩灿点头,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瓷片,声音缓和了些许:“恩烨,带些新炼的定魂丹去,先救治受伤的士兵。告诉他们,只要我林恩灿在,丹药便绝不会断,更不会让任何人以丹药为祸!”
灵昀已冷静下来,默默收拾起地上的药渣:“殿下,我再炼一炉‘清心丹’,那三人怕是被利欲迷了心窍,或许能让他们清醒些。”
九宸炉的金光渐渐平稳,似在安抚他的怒火。林恩灿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一片未碎的定魂丹,指尖的灵力温柔地包裹住丹丸:“丹药无错,错的是人心。”他将丹丸放回新的瓷瓶,“等处理完此事,我们便去北疆军营,亲自将丹药分到每个士兵手中。”
炉身轻颤,似在应和。灵雀蹭了蹭林牧的脸颊,衔来一片雷鸟羽放在林恩灿手边;灵豹走到林恩烨脚边,用头推着他的衣角,催促他早些出发。
林恩灿望着手中的定魂丹,眼中的怒火已化作坚冰般的决心。他知道,炼丹不仅要炼药,更要炼心——炼自己守护苍生的初心,也炼那些被欲望蒙蔽的人心。这场怒,不是失控,而是对生命最沉的敬畏。
丹房外,清玄子与林恩烨已整装待发。灵豹的金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灵雀的鸣叫带着决绝。林恩灿站在门口,太子印的金光与九宸炉的光晕交相辉映,仿佛在说:北疆的风雪再烈,也挡不住这护佑众生的决心。
清玄子与林恩烨御剑北行的第三日,林恩灿正在丹房炼制“涤尘丹”——此丹能洗去修士体内的浊气,更能清心明性,恰是为北疆那些被利欲熏染的人准备的。九宸炉的光晕中混着淡淡的青色,那是融入了“醒神草”的灵气,炉口飘出的丹烟在半空凝成“清正”二字,久久不散。
“殿下,丹宗又送来了‘凝神露’,说让您炼涤尘丹时加几滴,能让药效更透。”灵昀将一个玉瓶放在炉边,狐尾轻扫过林恩灿的手背,带着安抚的暖意,“清玄子师兄传讯说,已在北疆军营拿住那三人,灵豹正用金甲镇着他们的灵力,跑不了。”
林牧趴在炉边,灵雀正用喙帮他整理衣袖上的褶皱。少年忽然抬头:“哥,等把那三人带回来,能不能让他们看看九宸炼的丹?让他们知道,这些丹药是怎么从草叶变成救命符的,看他们还敢不敢贪!”
林恩灿指尖的灵力顿了顿,随即笑道:“好。让他们看着我们炼一炉‘忘忧丹’,或许能让他们记起刚入道时的初心。”
九宸炉似有感应,炉身轻轻震颤,将涤尘丹的药香送得更远。俊宁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份军报:“北疆将军说,那三人背后是兵部侍郎在撑腰,此人一直不满你以太子之身修仙炼丹,怕是想借此事发难。”
“发难?”林恩灿冷笑一声,将刚炼好的涤尘丹收入瓶中,“他可知那几名枉死的士兵,有一个是镇守雁门关的百夫长,曾带着三名部下挡住过妖兽潮?”他看向九宸炉,“九宸,帮我炼一炉‘显影丹’,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那些士兵是如何死的。”
九宸炉的雷纹骤然亮起,紫金色的丹火熊熊燃烧,仿佛在为那些逝去的生命鸣不平。
七日后,清玄子与林恩烨押着三名修士回到丹房。那三人衣衫褴褛,神色萎靡,见了林恩灿便瑟瑟发抖,却仍嘴硬:“太子殿下无权审我等,我等是兵部直属……”
话未说完,灵豹猛地低吼一声,金甲上的纹路射出金光,将三人牢牢钉在原地。林恩烨上前一步,玄铁匕首抵住为首者的咽喉:“到了这里,还敢提兵部?看看这是什么!”他将一卷画像摔在三人面前,上面画着那几名士兵魂散时的惨状,正是用显影丹的灵力拓印的。
三人见了画像,脸色瞬间惨白。林恩灿坐在九宸炉边,指尖轻叩炉身:“知道这炉子里炼的是什么吗?是涤尘丹,能洗去你们身上的血腥气,却洗不掉你们心里的肮脏。”他取出显影丹,灵力催动下,丹丸化作一道光幕,映出三人私分丹药、嘲笑士兵的画面。
“不……不是这样的……”三人语无伦次,冷汗浸透了衣衫。
林牧抱着灵雀站在光幕前,声音带着哭腔:“你们看!这个士兵还揣着给母亲治病的药,你们却把定魂丹卖给了富商!”灵雀在他肩头悲鸣,翅膀扫过光幕,画面中的士兵身影竟泛起微光,似有不甘。
灵昀的狐火在指尖跳动:“殿下,依我看,直接废了他们的修为,扔去北疆做苦役,让他们看着士兵们如何守疆,或许能让他们悔悟。”
林恩灿望着光幕中渐渐消散的士兵魂光,缓缓摇头:“废了修为,太便宜他们了。”他看向俊宁,“师父,弟子请命,将这三人交给北疆军法处,按战时通敌论处。他们贪墨的不仅是丹药,是保家卫国的底气,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命。”
俊宁颔首:“准了。此事我会禀明陛下,兵部侍郎那里,也该清一清了。”
押走三人时,他们已面如死灰。林恩灿望着九宸炉,炉身的光晕温柔地包裹住他,仿佛在安慰。他知道,这场处置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他要让所有手握权力者明白,任何践踏生命的行为,都将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炉火烧得正旺,涤尘丹的清香漫满丹房。林牧用灵雀的羽毛沾了些丹药粉末,轻轻洒在光幕残留的士兵魂光上,微光闪烁了几下,似在道谢。林恩烨摸着灵豹的头,金甲上的金光渐渐柔和。
林恩灿拿起一粒涤尘丹,对着九宸炉笑道:“接下来,该炼‘安魂丹’了,给北疆的士兵们送去,让他们知道,有人在护着他们。”
九宸炉发出清越的鸣响,炉口飘出的丹烟与阳光相融,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带,朝着北疆的方向延伸而去。那里的风雪或许依旧凛冽,但丹房的暖意,终将抵达。
安魂丹的药香尚未散尽,俊宁便带着兵部的卷宗走进丹房。他将卷宗放在九宸炉边,指尖点在“兵部侍郎私藏丹药”几字上:“陛下已准了你的奏请,此人贪墨的不仅是定魂丹,还有早年抵御妖兽潮时的‘生肌散’,涉案之广,远超预期。”
林恩灿正在研磨“安魂草”,闻言动作一顿:“生肌散?那是当年恩烨在演武场试练时,用玄铁精和地脉灵气炼的,专为伤兵准备的。”
林恩烨握紧拳头,灵豹在他脚边低吼:“难怪去年北疆传来消息,说生肌散效果大减,原来是被换了假药。”
灵昀的狐火在掌心跳跃:“这等蛀虫,留着便是祸害。殿下,需不需要我去查查他背后还有谁?”
“不必。”林恩灿将磨好的药粉倒入九宸炉,“陛下已派禁军抄家,牵连者一个跑不了。倒是北疆的士兵,怕是对我们的丹药有了疑虑,得想个法子安他们的心。”
林牧忽然举手:“我知道!清玄子师兄说,可以开个‘丹道讲堂’,让士兵们看着我们炼丹,知道丹药里没有猫腻!灵雀还能表演引雷助燃,他们肯定喜欢!”灵雀立刻啾鸣着点头,翅膀拍得欢快。
俊宁抚须而笑:“这主意不错。恩灿,你可愿去北疆一趟?一来分发安魂丹,二来亲自授课,让士兵们看看,太子炼丹,从来不是为了虚名。”
林恩灿颔首:“自然愿意。只是九宸炉体积太大,不易携带……”
话未说完,九宸炉忽然发出一阵轻鸣,炉身竟缓缓缩小,最终化作巴掌大小,落在林恩灿掌心。炉壁的雷纹与湖光图依旧清晰,只是多了几分玲珑可爱。
“它竟能随心变化!”林恩烨惊呼,“哥,这是……”
“炉灵已完全与我心意相通。”林恩灿轻抚缩小的九宸炉,眼中闪过暖意,“看来它也想去北疆看看。”
灵昀笑着将狐尾缠上他的手腕:“这下方便了。我多带些聚火囊,殿下炼丹时,我用狐火助燃,定能让士兵们大开眼界。”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我与灵豹开路,金甲豹的威慑力,正好镇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清玄子这时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件玄色披风:“北疆风雪大,这件‘避寒袍’是用雪蚕丝织的,能抵御严寒。林牧,你的雷火符也多画些,北疆夜晚寒冷,正好用来取暖。”
林牧接过披风,灵雀衔来一支刚蜕的灵羽,塞进他手里:“我这就去画!保证每张符都带着灵雀的灵气!”
九宸炉在林恩灿掌心轻轻震颤,似在催促。他望着眼前的师长、兄弟与灵宠,忽然觉得,无论前路有多少阻碍,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炉温暖的火光,便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明日出发。”林恩灿握紧掌心的九宸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让北疆的士兵看看,我们的丹药,和我们的心一样,干干净净,暖暖堂堂。”
炉身发出清越的鸣响,像是在应和。窗外的阳光透过丹房的窗棂,照在众人脸上,也照在缩小的九宸炉上,泛着温暖的金光。一场关于信任与守护的北疆之行,即将启程。
出发那日,丹房外停着三辆灵兽车,车辕上挂着用灵雀尾羽编织的幡旗,随风飘动时带起细碎的金光。林恩灿将缩小的九宸炉揣入怀中,炉身的温度透过衣襟传来,像揣着一团暖玉。
“哥,这避寒袍真暖和!”林牧裹着清玄子给的玄色披风,灵雀站在他肩头,用喙啄了啄披风上的绒毛,“清玄子师兄说,北疆的雪能没过膝盖,灵雀的灵羽能引阳光融雪,我们肯定冻不着。”
林恩烨牵着灵豹登上第一辆车,金甲豹今日格外精神,颈间的兽牙项链串着三枚安魂丹,灵气透过兽牙散出,让周围的空气都柔和了几分。“我让灵豹在车辙上留下印记,若遇风雪迷路,顺着它的气息就能找回方向。”
灵昀最后检查了一遍聚火囊,狐尾扫过车中的药箱:“安魂丹、涤尘丹、清心丹都备齐了,连暖魂糕都带了三笼,保证士兵们不仅能治病,还能尝点甜头。”他忽然凑近林恩灿,压低声音,“殿下,九宸在你怀里动了动,怕是急着看北疆的风光呢。”
林恩灿失笑,指尖在怀中轻轻按了按炉身,果然感受到一阵细微的震颤。俊宁站在车下,将一卷丹方递给林恩灿:“这是‘破寒丹’的方子,北疆修士常受寒气侵体,炼些给他们,比避寒袍管用。”他目光扫过三人,“遇事多商量,恩灿虽为主,却也别忘了听弟弟们的主意——他们长大了。”
林恩烨与林牧同时应道:“记下了!”
灵兽车启动时,灵雀振翅飞上高空,鸣声清亮,引得远处的飞鸟都来相送。林恩灿撩开车帘,望着渐渐远去的丹房,忽然觉得这趟远行并非离别,而是将丹房的温暖,带到更需要的地方去。
行至第三日,果然遇上暴雪。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连灵雀引的阳光都被遮去大半。林牧让灵雀在车顶盘旋,灵羽散出的金光在雪地上拓出一片暖区,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前面有炊烟!”林恩烨忽然指向左前方,灵豹也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灵豹说那里有修士的气息,还有……血腥味。”
林恩灿立刻让车夫停稳车,取出九宸炉托在掌心。炉身遇寒非但不凉,反而腾起淡淡的金光,将周围的风雪逼退三尺。“灵昀,准备聚火囊;恩烨,让灵豹探路;牧儿,灵雀戒备。”
众人刚靠近那处炊烟,便见一座破庙外躺着三名士兵,衣衫单薄,冻得嘴唇发紫,其中一人的腿上缠着染血的布条,寒气正顺着伤口往里钻。灵昀不等吩咐,已将聚火囊的狐火引向士兵,红焰绕着他们转了三圈,冻僵的身体便缓了过来。
“是……是太子殿下的人?”伤兵认出幡旗上的灵雀图案,挣扎着要起身,“我们是雁门关的巡逻兵,遇着雪妖偷袭,同伴都……都被卷走了……”
林恩灿按住他的肩,将一粒破寒丹喂入他口中:“别动,先治病。恩烨,让灵豹循着妖气追,能救一个是一个;牧儿,灵雀引雷,震慑周围的邪祟;灵昀,借你的狐火温药,我要用九宸炼‘续骨丹’。”
九宸炉在他掌心迅速变大,紫金色的丹火冲破风雪,将破庙照得如同白昼。林恩灿引雪水融入药材,指尖灵力与炉灵相契,续骨丹的药香混着狐火的暖意,竟让破庙外的积雪都化了一圈。
半个时辰后,伤兵的腿伤被稳住,灵豹也叼回了两名昏迷的士兵。林牧用灵雀的灵露喂醒他们,少年擦着冻红的鼻尖笑道:“哥,你看,我们像不像在移动的丹房?”
林恩灿望着跳动的丹火,又看了看雪地里忙碌的弟弟与灵宠,忽然觉得俊宁说得对——他们真的长大了。这北疆的风雪再烈,只要三人一心,灵宠相伴,九宸炉的火不灭,便总能焐热一片天地。
雪势渐小,灵雀的鸣叫声穿透云层,带着希望的暖意,朝着雁门关的方向飞去。林恩灿将续骨丹收入瓶中,九宸炉的光晕映在他脸上,温柔而坚定。
这场关于信任与守护的远行,才刚刚开始。
雁门关的城墙在风雪中泛着青灰色的冷光,守城的士兵见灵兽车幡旗上的灵雀图案,先是警惕,随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是……是太子殿下?”领头的校尉搓着冻僵的手,声音带着颤音,“北疆苦寒,怎敢劳殿下亲至?”
林恩灿跳下车,将九宸炉托在掌心,炉身的金光驱散了周围的寒气:“我来给将士们送药,顺便看看大家。”他示意灵昀打开药箱,“这是安魂丹,能宁心神;破寒丹可驱体寒;还有续骨丹,给受伤的弟兄们备着。”
士兵们围了上来,起初还有些拘谨,见林牧正指挥灵雀用灵羽扫去石碾上的积雪,准备演示炼丹,便渐渐放开了些。灵豹趴在林恩烨脚边,任由几个小兵摸它的金甲,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呼噜声。
“殿下真的自己炼丹?”一个年轻士兵忍不住问,“我听说……宫里的丹药都是仙师炼的。”
林恩灿笑着将九宸炉放在临时搭起的石台上,炉身遇风便长,转眼恢复了寻常大小。“你们看。”他取出安魂草与雪水,灵力催动下,炉口腾起紫金色的丹火,“炼丹不分贵贱,能治病救人,便是好丹。”
灵昀的狐火从指尖跃出,与丹火缠在一起,化作九条红焰绕着药材旋转。林恩烨引地脉灵气注入炉底,石台上竟冒出点点绿芽,在寒风中舒展叶片。林牧则让灵雀衔来雷鸟羽,羽尖的雷光坠入炉中,激起一串金色的火星。
“这是……‘和合诀’!”有懂丹术的老兵惊呼,“传说中能让万物相融的丹诀!”
丹火中,药材渐渐化作莹白的丹坯,九宸炉壁的湖光图里,水波竟映出士兵们巡逻的身影。林恩灿指尖轻弹,丹坯化作数十粒安魂丹,悬浮在士兵们面前,药香清冽,闻之如沐春风。
“每人一粒,贴身带着。”林恩灿的声音温和却有力,“往后,我每月派灵昀来送药,若有急需,便让灵雀传讯,九宸炉的丹火,永远为你们而烧。”
士兵们接过丹药,掌心的暖意顺着经脉蔓延,不少人红了眼眶。先前那名校尉哽咽道:“殿下,之前……之前是我们糊涂,听了流言,以为丹药被克扣……”
“过去的事不必提。”林恩灿拍了拍他的肩,“我只希望,往后你们信丹药,更信自己手中的刀——守得住疆土,才配得上这救命的药。”
灵雀忽然振翅冲上天空,鸣声清亮。远处的雪原上,一队骑兵正踏雪而来,为首的正是北疆将军。他翻身下马,对着林恩灿单膝跪地:“末将不知殿下亲临,死罪!”
“起来吧。”林恩灿扶起他,“我要你做件事——把所有士兵的伤册拿来,我与恩烨、牧儿亲自诊伤炼丹,让弟兄们看看,这丹药里到底有没有猫腻。”
将军眼中燃起光亮,高声应道:“遵令!”
接下来的三日,雁门关的校场成了临时丹房。九宸炉的金光日夜不息,林恩灿主炼,林恩烨调和药材,林牧控火引雷,灵昀的狐火与灵雀的雷光交织成网,将寒风吹彻的校场烘得暖意融融。士兵们排着队,先领药,再看炼丹,眉宇间的疑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信赖与激昂。
这日傍晚,林恩灿刚炼完最后一炉续骨丹,九宸炉忽然发出一阵清越的鸣响。炉壁的雷纹与湖光图同时亮起,竟在半空投射出俊宁与清玄子的影像——丹宗的白长老带着弟子,正将一车车药材往北疆送,为首的褐衣弟子虽仍有些拘谨,却在认真地给药材分类。
“丹宗愿与殿下共守北疆。”白长老的声音透过光影传来,“老夫已将‘九转还魂丹’全卷托俊宁仙长转交,愿助殿下炼出更好的丹药。”
林恩灿望着影像中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围着的士兵与弟弟、灵宠,忽然觉得,这场关于信任与守护的远行,早已超越了丹药本身。它像九宸炉的丹火,点燃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心,最终汇聚成足以抵御风雪的温暖。
夜色降临,灵雀衔来星辰草,灵豹叼来暖魂糕,林恩烨与林牧正给九宸炉的炉灵喂冰髓,林恩灿则在灯下翻阅白长老送来的丹卷。雁门关的风雪依旧,校场的炉火却越烧越旺,映着一张张安心的脸庞,仿佛在说:这远行,值得。
而前路,还长。
离开雁门关那日,士兵们列队相送,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却齐齐朝着灵兽车的方向倾斜——那是北疆最高的敬意。林恩灿撩开车帘,见校场的临时丹灶前,几个士兵正模仿着他的手法炼丹,石台上的炉火虽弱,却燃得格外认真。
“他们学会了。”林恩烨望着那簇火苗,玄铁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灵豹说,等我们下次来,他们或许能炼出像样的清心丹。”
灵昀正用狐火烤着星辰草,草叶的清香混着车中的药味漫开来:“白长老传讯说,丹宗的弟子已在北疆设了十个药坊,每个药坊都挂着九宸炉的画像,说是‘镇坊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