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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海市梅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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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处?因为有风险就不做生意了?

商人重利,回答也是个绝对的简单,就三个字“不可能!”

有风险,与人分摊了去便是。反正就是一场豪赌,赢了大家分钱,输了一起挨饿。

但是这事却是个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合伙?这世上最不能干的就是合伙,那叫一个是个心怀鬼胎,尔虞我诈。

如何分摊风险?且是那上海务各个商家既忌惮其危险,又渴望其大利的难题。

但是,这动不动的就是个血本无归,风险毫无一个定数饶也是个吓人,着实的让众望而怯步,然财帛的诱惑之下,又让人蠢蠢欲动。

于是乎,此时,这“河间先生”便奇迹般的出现了。

这河间先生倒是个奇葩。

以河间商号为名,设市梅龙,盖了私章的“盐钞”为抵押,谓之曰“海票”。

以募集众商家之资共担风险。时人称之“梅龙海市”。

船归,便凭借“海票”按比例共分其所得。

船若失,便大家拿了那“海票”仍作“盐钞”卖了去,也能换些个大钱度日。

尽管依旧逃不得一个亏字,也总好过那血本无归伤了筋骨。

如此,便是个两厢情愿的一个愿赌服输。

然,梅龙海市的妙处且不在于此。

也不知道这“河间先生”行了什么妖法,那叫一个消息频出,忽上忽下,扰的人心绪不宁。闻听风信来,便为了少些个损失,中途退出者奇多。

那河间先生倒是不拒,一一折了价回购出售的海漂。而后,且又能借了消息另寻了商家高价卖出。

单就这一进一出的,居然能有万贯的大钱回来,且不用那海船回港便能获利三倍有余!

然,此间旱涝保收之妙法倒也不与人道来。亦有能者效仿之,然这算且是一个跟不上趟,往往也是个利少事多,成了一个鸡肋。

那兄弟俩一个酒酣耳热,一个口齿伶俐,一番插混打趣的娓娓道来,饶是让众人听得迷迷糊糊,却也是个乐在其中。

然那宋粲听的亦是恍惚,且也不曾见过那“海舶之大”,亦不可想象那“百万贯”是个多少钱来。

这玩意儿真能赚这么多钱?

按现在对一个企业的评估,来分析这个企业到底行不行,主要是看他的“核心投入产出比”。

商家需要有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商誉,这些核心投入加起来能产生多少收益。

固定资产?这个好理解。

无形资产,就不好说了,且是看这个企业有多少专利,有多少研发人员。

然,这河间商号的五星次产,且在一个“算”!于彼时的梅陇乃至全国的出海港口,都是一个独步的存在。

凭借了这一个“算”字,便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然后,又拿了大钱大量并购了那些破产的船队。以次作为其固定资产。

又收纳海图,雇佣富有经验的航海人员,来增加每次海货的安全性。

彼时,海货的安全性则最直接决定其商誉高低。这也是无形资产的存在。

有了这两个保证,且是引得众豪民竞相购买河间的海票。

一时间船队还未海,竟然让那河间商号不消投入自家的大钱,便可挣的头份的分红。

这夯里琅珰的一席话且不止让那宋粲震惊,即便是旁边的陆寅,亦是听得一个瞠目结舌。且一目光呆呆的望了自家同样瞪眼的主子。

惊诧之余的宋粲,口中却喃喃了一声:

“梅龙海市?”

经得汝州的一任督窑,想那汝州地方,且是为了那点年不过数十万贯的汝窑瓷贡,朝堂两党便能将那人脑子都打成狗脑子。

且是行那灭窑门、抢天青、伤人害命。劫皇贡、杀钦差的逆天之事。

待东窗事落得一个杀身填命的下场。

殊不知这班人等殚精竭虑,机关算尽,辛苦了一年,且还不如这“海舶”区区一船之利!

见宋粲愣神,陆寅自是知晓其间的根苗。

便也不等主家的吩咐,遂装出一个惊讶的面目出来,望了那兄弟,惊叫道:

“焉有此事哉?!”

话音未落,便觉自家装的有些个过分,遂,又挠头嬉笑了道:

“若真有此事,这河间先生定是那世外高人也!”

宋粲听了陆寅这插混打趣的话来,便稳下了心神。

却又是一个垂眼,看了那桌上之“盐钞”。

心下道:能将这“盐钞”如此的用来,饶也是个闻所未闻。京中童、蔡二翁得知,且又不知能作何感想。

然,这“盐钞”加急加密的送至边寨与我。此时想来,倒也不能说是一个怪哉了。

宋粲心下所想,眼睛却昏昏的望了拿酒桌上酒碗压了的盐钞,随风而动,饶是显得有些个轻飘。

然,听了这俩兄弟这一番高谈阔论,却又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

不远处的龟厌见了那边的热闹,宋粲的愁容满面的沉默,亦是个揪心。遂托了碗伸手,问那顾成:

“盐钞何物?与我说来……”

顾成见这话问的突然,便也是个不敢不答,遂将那酒碗斟满,絮絮叨叨的讲盐钞之事说来。

不说这边顾成、龟厌,一个絮絮叨叨说,一个囫囵吞枣的听。

那边宴席上,却又是一个推杯换盏的热闹。

却又听得那奚昆接了那陆寅的话头道:

“虽不是世外高人,却也深居简出,几不与世人相通……”

这句“几不与世人相通”着实的让那陆寅心下一凉。

看来想去结交,也只能指望着兄弟俩引荐一二了。

然,刚将手拱起,拜托之词还未出口,便听那奚昆又大了舌头道:

“万事皆有其父代为支应。即便是如我等……”

说罢,便是望了自家的兄弟摊手。

于是乎,又见两人同时的摇头哈哈。

见这两人相视而笑,陆寅那拱起的手,此时也显得有些个尴尬。

却将那眼神飘向望了那被封吹的飘飘忽忽的盐钞,呆呆发愣的宋粲。

心道:这高人便是见不得了麽?却又是个不甘心。

遂,斟了酒与那奚仲,道:

“此乃大隐于市麽?某,不得拜望实属憾事一件。”

此话,却让旁边伸碗要酒的奚昆一个瞠目过来,惊奇望了他,又嬉笑了道:

“这话说的不实在!”

还未等陆寅询问,便见奚仲饮了酒,抹了嘴笑道:

“于我等而言,且是天大的难事,却只需小帅片纸点墨便可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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