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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海市梅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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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陆寅一句“三杯全”慌的那奚仲将那酒碗抱在怀里,死死的捂了,推手一通的摇来!大叫一声:

“喝不得也!”

这憨态可掬的,且引得众人一番笑来。

倒是什么酒?这么烈?

没错,他们喝的酒,且不是旁物。

便是那汝州教坊自产的“酴醾香”。

那汝州的“酴醾香”出自教坊,且是一个私家酿的,本身经过复烧,度数酒比平常的酒水高出个不少。

然,那花样先生因盟弟之山差遣于汝州,便来探望。两人喝了这“酴醾香”却还嫌不过瘾,遂,用了蒸馏法再行提纯,且引得的之山郎中技痒,便又加了改进。于是乎,这“酴醾香”被他俩给整的更是找不到度数了。

那诰命夫人自重阳口中得知了这消息,饶是一个瞠目之后,便是一个大喜过望。连胜叫了“发达了!”

遂。便央告了那道长,将之山先生遗留的蒸酒之器寻来,再行蒸酒之法。

如今,这在那诰命夫人,借了这复烧再蒸之后的“酴醾香”饶是将那“云韶坊”经营的一个风生水起。

那夫人感念了宋粲,托了龟厌、李蔚且是自汝州带了不少来。

龟厌舍不下那汝州之野,亦是因为他与宋粲两人,因此酒结缘。心下自是个欢喜。

更不消说那嗜酒如命的李蔚,本就是个酒虫,便是偷也会带了些去。更不要说这明目张胆的拿,饶是一个再多也不嫌多。

此时的奚仲且是中了那“酴醾香”的道,性情便又耿直了些。

然,见了众人笑他,多少脸上稍显挂不住。

那炉边的龟厌见他如此,便与他举杯笑道:

“先生勿怪,此酒唤做酴醾香,贫道初饮亦是险些着了它的道去!”

听得龟厌这话来,那奚仲便也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来。

心下狂喜了,仿佛又的了面子,望了自家兄弟道:

“我说麽,神仙也躲不过此酒!”

说罢,便又望了龟厌拱手作谢,替自家免去了这场尴尬。

却见龟厌招呼了一声,便在自怀里摸了一番。随即,翻出个蜡丸,拿在手里看看,便扔与那顾成,道:

“与先生解酒!”

那顾成省事,饶是双手捧了一路小跑了过来,递与奚仲。

然,奚仲接了却不曾吃。心下知道这御品道官的仙丹饶是一个难求。

赶紧捧了那蜡丸拜了龟厌,口中谢道:

“道爷的仙丹,先藏了去。”

说罢,便拿了帕子包了直接揣在怀里,又用手按了按才算踏实。饶是一个老翁酒后状小儿,且是一个憨态可掬。

于是乎,众人又笑,倒是一片其乐融融。

那奚昆看自家兄弟如此,便笑道:

“既独得了这般的好处,就把那上海务河间先生的妙话与小帅说了罢。”

宋粲听了奚昆的话来,倒是不解这言中的“河间先生”为何人?这“妙话”,倒是一个怎的的“妙”来。

便 “哦?”了一声,赶紧抱拳向奚仲,道:

“这河间先生,何人也?”

那奚仲却是醉眼稀松的一个酒嗝喷出,遂又咽了那酒气。推手叫了声:

“不敢!”

然,也是个不藏拙,便回礼道:

“舍弟口中这河间先生,且不是一人,乃父子两人也。翁姓杨,名彴,字河梁。其子名驰,字风间。元丰年间与梅龙镇创号,父子各取一字,曰‘河间堂’。现在且是那上海市商会掌堂。此子,虽年不过弱冠,却也是个天纵之才……”

然那奚仲醉眼朦胧的口之不清,倒是让人听不得一个清爽。

遂,奚昆代之。便是一个洋洋洒洒的娓娓道来。

言语间,听这河间小先生且是个另类,说是个一个商贾的天纵之才也不为过。

怎的如此说来?宋初,华亭县以东海滩原为朝廷晒盐的盐场。因盐主杀,那片孤悬海山的沙洲,便也是个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却因海船自松江入陆,那海舶巨大,且数量众多,以致松江不堪重负,遂寄碇东浦,而此沙洲便逐渐成为一个临时停靠之地。然,这停靠虽是的权宜,这生意倒是不能停,于是乎,地磁又渐成市。名曰“上海”。

那位说了,北宋的海上贸易真的那么繁荣麽?

上海就是这样来的?

诶……从文字记载上看是这么回事。

因罗盘,司南等物的普及,和人工磁铁,水浮法的发明,且广泛地应用于航海。

加上前人积累的牵星术、地文、潮流、季风等航海知识,以及造船技术的发展,水密隔舱技术的应用,可使那海船长年与海上往来。

使得北宋的海上贸易饶是一个空前的繁荣。可谓超前朝之汉唐,强后世之明清也。

《宋会要辑稿》有载,彼时与宋有通商的国家也是个不少,有记载的:占城、真腊、三佛齐、吉兰丹、渤泥、巴林冯、兰无里、底切,三屿、大食、大秦、波斯、白达、麻嘉、伊禄、故临、细兰、登流眉、中里、斯伽里野、木兰皮……等等五十余国。

海舶之大,如鲸之大!按宣和年间出使高丽之“循流安逸通济神舟”来看。那叫一个有“巍如山岳,浮动波上”之大,且又“舱分三层,载重两万斛”之量。

“斛”什么个概念?

字面意思就是角斗为“斛”,宋制,粳米一斛为一石,约合现在的九十二斤半。

“万斛”按现在的计量单位折算,差不多也有个小五百吨。

一船可载货近一千吨!这是个什么概念?

不知道,这“载重两万斛”是不是夸张。

然这“市舶之利最厚,所得动以百万贯计”的殿前君臣答对,倒是不好作假。

丰厚利润且是引得各路商家如附骨之蛆一般,那是一个大把的大钱海量的往里面扔啊!

又是极大刺激了造船业,和海外贸易。

随着北宋商业日益发达,熙宁七年,这原先且作取盐之地的上海,便成为“人烟浩穰,海舶辐揍”海上贸易重地。

熙宁十年,上海务设之。于是乎,这片原先的孤零海上的沙洲,便成为北宋海外贸易往来的主要港口之一。

河间先生父子经商来在上浦,便是看中这海外之往来。

倒是个商家都有如此的眼光,也算不得什么奇怪。倒是他这“天纵之才”却是个由何而来?。

这风间小先生之奇才,却与这海外贸易往来有些个渊源。

因这海外贸易且不是现在这般。

首先一条,便是这“海舶巨大,耗资弥繁”,且不是一般人能建得起的。而且,海外贸易要想赚钱,那是需要一支船队!

这事别说北宋,就是现在,也没哪个企业能独自造一个船队的。

其二么,便是一个“利润越大,风险也就越大”。海运风险,且是个台风飓风,层出不穷。风雨雷电,几无定数。迷航触礁,那叫平常。碰撞火灾,时有发生。此为海难也。

如商船遇难,商家定是一个血本无归。因为这玩意全给你沉到海里了。再弄出来的话,那就不叫货物了,只能叫文物。

然,海难又是个十有八九,而且这玩意儿有是个“几不可测”。

如是,这“所得动以百万贯计”海上贸易,与那商家不亚于一场豪赌。

于是乎,这风险,商贾且不愿独自担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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