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库
会员书架
首页 >灵异恐怖 >大唐兕子:我的六个神豪小囊君! > 十 004 披铁甲的人也会把月光披在肩

十 004 披铁甲的人也会把月光披在肩(1 / 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冬夜的寒意里,Barbarenspie?小摊的烤炉正飘起阵阵暖香。微微焦黄的面团裹着多汁的肉块,香料气息悠悠渗入空气。

贞晓兕咬下一口,外皮酥脆,带着椒盐的咸,内里肉质软嫩,一股暖意便从心底升起。

正是在这样烟火缭绕、人影交织的集市里,贞晓兕遇见了这位从大唐走来的骑士——张守珪。

两人攀谈起来,手中同样温热的烤肉串。在寒冷的冬夜,围绕着Barbarenspie?有火把的小摊,烤炉里扬起阵阵温暖的香气。

贞晓兕穿越时空,感受昔日骑士的豪情,也品味着圣诞市场的浓浓人情味。烟火气与香辣味交织,滋养了冬夜的温度,满足了饥肠辘辘的心灵,愿这一串温暖,陪伴每个寒冷夜晚的归人。

Barbarenspie?是常见于慕尼黑的中世纪圣诞市场Mittelterlicher Weihnachtsarkt,以“野蛮人串”闻名,外层裹手工酵母面团或椒盐卷饼Brezelteig,内填腌制肉块如鸡肉或牛肉丁。

肉块先用黑胡椒、蒜粉、肉桂、甜辣辣椒粉等香料腌制,切丁后与解结的椒盐面团条交替串起,在烤架上慢烤约20分钟至金黄酥脆,面团吸油变香脆,提供嚼劲对比。

口感外脆内嫩、香料浓郁,适合冬季手持街食,通常配蔬菜如花椰菜或蘑菇,在中世纪市场摊位现做,热腾腾解饿。视觉上像“骑士串”Ritterspie?的变体,为节日隐藏美食,比普通香肠更有趣味……望着类似的寒夜烟火,张守珪仔细回忆着:

多年后,当我站在幽州节度使的辕门下眺望北方,总会想起开元十五年的那个黄昏。河西的风裹着沙砾,扑打在萧嵩中军大帐的帷幕上,猎猎作响——那一刻,长安的月色,大约正落在贞晓兕的肩头。

而今,我手中握着的却是一根滚烫的烤肉串。这是在幽州冬夜集市上偶然所得,胡商称之为“Barbarenspie?”,野蛮人之串。外层椒盐面团烤得金黄酥脆,内里羊肉多汁入味,黑胡椒与肉桂的香气在寒夜里蒸腾。

我忽然想起贞晓兕曾说,她的故乡也有类似吃食,只是香料配方不同——那时我只当是胡姬的奇谈,如今在这北地寒夜,却莫名觉得这粗犷食物里,藏着某种跨越山海的人间烟火。

就像那年河西的风沙里,藏着长安的月光。

开元十五年秋,吐蕃大将悉诺逻恭禄攻陷瓜州,生擒刺史田元献。河西门户洞开,凉州震动。

我第一次见到萧嵩,是在他抵达凉州的第三日。建康军使的职位让我得以进入中军大帐,却也只是站在诸将末位。帐中烛火昏暗,羊皮地图上的瓜州已被朱笔圈红三遍,那红色刺目得像是未干的血。

萧嵩坐在主位,并未穿甲胄,而是一袭深紫色圆领袍服,腰束金玉带——那是二品以上官员方能服用的颜色。他正在看一份战报,眉头微蹙,美髯在烛光中泛着银灰的光泽。此前我只在传闻中听说过这位兵部尚书:南梁武帝七世孙,兰陵萧氏这一代的翘楚,以文学进身却总领兵部,去年刚加同中书门下三品,已是实质的宰相。

“都到了。”他放下战报,声音不高,却让帐中细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那目光扫过来时,我脊背不由自主地挺直。那不是武人彪悍的眼神,而是一种沉静的审视,像尺,在每个人身上丈量价值与用途。后来我才明白,那是棋手在看棋盘上棋子的眼神。

“瓜州陷落七日,吐蕃军屠城劫掠,田刺史被押往逻些。”萧嵩顿了顿,“但悉诺逻恭禄没有东进,他在等。”

“等什么?”有将领问。

“等我们乱。”萧嵩的手指在地图上瓜州的位置敲了敲,“河西节度使王君毚新败,军中士气低迷。吐蕃若此刻全力东进,凉州未必能守。但他们停住了——诸位可知为何?”

帐中沉默。河西诸将多是从底层厮杀上来的武夫,对于这种庙堂式的推演并不擅长。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因为他们要的不是一城一地,而是整个河西走廊的控制权。”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在我身上。萧嵩抬眼,第一次正眼看我:“说下去。”

“吐蕃近年虽强,但深入河西作战,补给线过长。若贸然东进,即便拿下凉州,也会被我陇右、朔方援军夹击。”我感到喉咙发干,但话已出口,“所以他们要等我们自乱阵脚,等河西诸军互生猜忌,等朝廷……换将。”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但萧嵩的眉毛微微扬了起来。

帐中落针可闻。谁都知道“换将”意味着什么——王君毚刚吃了败仗,朝廷必会问责。而眼前这位萧尚书,很可能就是来接任河西节度使的。

“你叫什么?”萧嵩问。

“建康军使,张守珪。”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而开始部署防务。但我能感觉到,那目光在我身上又多停留了片刻。

会议结束已是子夜。我走出大帐,河西的秋风凛冽如刀,星空却璀璨得骇人。亲兵递来马鞭时,身后有人唤我:“张军使留步。”

是萧嵩的亲随,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尚书请您单独叙话。”

再度进入大帐时,萧嵩已屏退左右,正在煮茶。炭火上的银壶咕嘟作响,他示意我坐下,手法娴熟地分茶——那姿态不像武将,倒像是长安平康坊里那些以风雅自诩的文士。

“你是陕州河北县人?”萧嵩递过茶盏。

“是。”

“开元初年以平乐府别将从军,在陇右与吐蕃打过七仗,负伤三次,因功累迁至建康军使。”他说出这些时,就像在诵读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文书,“去年在石堡城一带巡边,以三百骑击退吐蕃千人队,斩首八十级——战报是我在兵部看的。”

我握紧茶盏。这些履历他竟记得如此清楚。

“瓜州交给你。”萧嵩忽然说。

我手一颤,热茶泼出些许。

没有询问,没有商议。一句断言,便将一座孤城、一地存亡压在了我的肩上。那一刻我脑中嗡鸣,想起的竟是三个月前离开长安时,贞晓兕在灞桥边对我说的话。那时柳絮漫天,她踮脚为我整了整甲胄的系带,说:“将军守土,妾身守心。”

声音轻软,眼神却清澈坚定。她是胡商之女,祖上来自极西之地,那双罕见的灰绿色眼眸似盛着碎光与智慧,不仅美艳动人,更通晓心理学、历史与世情。我们相识于一场意外——她的马车在西市受惊,我正好路过勒住了马。后来才知道,她父亲是长安有名的香料商,常往来于丝绸之路,而她自幼随父学习,眼界学识不让须眉。

“妾会看星象,”某次月下对酌时她微醺地说,眸中闪着慧黠的光,“更会看人心。将军的将星在西北,很亮,但周围有黑气缠绕……朝中有人忌你军功,边将之间亦存猜忌。不过不怕,妾家乡有种说法:最险处,或是最安处。人心之险,有时反成护身之甲。”

那时我只当是醉话。此刻坐在这决定生死的军帐中,那句话却如谶语般回响。

“城中尚有残兵多少?”我强迫自己回到现实。

“不超过八百,且多带伤。”萧嵩说得平静,“城墙坍塌十余处,粮草被掠,武库空虚。吐蕃留了三千人在瓜州,由悉诺逻恭禄的副将统率。”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