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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被人欺负的可怜炮灰一百一十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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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陈月禾背着半旧的帆布包,踩着晨露打湿的青石板路往山深处走时,脑子里忽然蹦出这句诗。她不是来寻鹿的,也不是来访古寺的,只是受了爷爷临终前的嘱托,来打理这座荒废了近十年的望月山房。

车开到山脚下的镇子就进不去了,最后三公里路全靠步行。路两旁是遮天蔽日的古树,枝桠交错着织成一张密网,漏下细碎的光斑,落在她沾了泥土的帆布鞋上。空气里满是草木的清香和湿润的水汽,深吸一口,连肺腑都觉得清爽。陈月禾抬手抹了把额角的薄汗,视线越过层层叠叠的树冠,隐约能看到半山腰上露出的青灰色瓦檐。

那就是望月山房了。爷爷年轻时亲手建的房子,后来举家搬到城里,山房便渐渐被遗忘。她只在小时候来过一次,记忆里只剩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和爷爷摇着蒲扇讲的山里的故事。

走到山房门口时,日头已经升到了中天。朱红色的木门褪了色,门环上锈迹斑斑,轻轻一推,“吱呀”一声,像是唤醒了沉睡多年的时光。院子里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墙角爬满了青藤,那棵桂花树倒是依旧茁壮,只是枝叶疯长,显得有些杂乱。

陈月禾放下帆布包,先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三间正房,两间厢房,都是木质结构,屋顶的瓦片有些松动,墙角也有了裂缝。窗户上的糊纸早已破烂不堪,风一吹,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她掏出爷爷留给她的钥匙,打开了正房的门。

一股混合着灰尘、木头腐朽味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陈月禾忍不住皱了皱眉,从包里翻出口罩戴上。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件落满灰尘的旧家具: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还有一个靠墙的旧书柜。书柜里塞满了书,大多是爷爷收藏的古籍和地方志,书页已经泛黄,边角也有些磨损。

她走到窗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带着山间特有的凉意。窗外是连绵的青山,云雾缭绕,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陈月禾忽然就懂了,爷爷为什么一辈子都对这座山房念念不忘。

接下来的日子,陈月禾开始收拾山房。她先雇了镇上的几个村民,帮忙清理院子里的杂草,修补屋顶和墙壁。自己则一点点擦拭房间里的家具,整理书柜里的书。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忙到夕阳西下,浑身酸痛,却莫名觉得踏实。

山里的日子安静得很,没有城市里的车水马龙和霓虹闪烁,只有鸟叫虫鸣和风吹树叶的声音。陈月禾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天清晨伴着鸟鸣醒来,傍晚坐在院子里看夕阳染红远山,夜里抬头就是漫天繁星,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

收拾书柜时,她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木盒子。钥匙就藏在书柜最底层的一本《山海经》里,是一枚小小的铜钥匙,带着岁月的包浆。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信纸,和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爷爷和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两人站在桂花树下,笑得眉眼弯弯。姑娘穿着浅蓝色的布衫,手里拿着一束桂花,眼神清澈明亮。陈月禾从未见过这位姑娘,爷爷的照片里,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她拿起信纸,信纸已经脆薄,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是爷爷遒劲有力的钢笔字。信是写给一个叫“阿晚”的姑娘的,落款日期从六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初,跨度整整五年。

“阿晚,今日上山采了野菌,炖了汤,想起你说过最喜欢喝菌汤,可惜你不在。”

“阿晚,望月山的桂花开了,满院子都是香气,我折了一枝插在瓶里,就当你也闻到了。”

“阿晚,城里来的干部说要修公路,也许再过不久,这里就不会这么偏了,到时候你会不会回来?”

“阿晚,我等了你三年,可你还是没有消息。我要下山了,爹娘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但我会回来的,等我。”

最后一封信没有落款日期,字迹有些潦草,带着一丝仓促和不舍。陈月禾捧着信纸,心里五味杂陈。原来爷爷的心里,一直藏着这样一个人,藏着一段未了的情缘。那个叫阿晚的姑娘,是谁?她为什么离开了?又去了哪里?

疑问像藤蔓一样在心里蔓延,陈月禾决定,一定要找出答案。

她带着照片去了山下的镇子,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街,两旁是低矮的商铺。她先去了镇口的杂货铺,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据说在这里开了几十年的店。

陈月禾把照片递过去,“大爷,您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老人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半天,指着照片上的爷爷说:“这不是陈家的小子陈守义吗?当年可是咱们镇上最有文化的人,后来去山里建了房子,天天待在山里,大家都觉得他怪得很。”

“那您认识旁边这位姑娘吗?”

老人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姑娘,眉头皱了皱,思索了半天,“这个姑娘……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当年跟着知青队伍来的,叫什么来着……晚丫头?对,好像叫林晚。”

“林晚?”陈月禾心里一动,“那您知道她后来去哪里了吗?”

“知青返城的时候就走了呗。”老人叹了口气,“当年陈守义跟林晚好得很,大家都以为他们会结婚,没想到林晚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陈守义等了她好几年,后来没办法,才听了家里的话,下山成了家。”

“那您知道她回哪个城市了吗?”

老人摇了摇头,“那时候的知青来自五湖四海,谁知道呢?听说她走的时候,陈守义去送了,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山里,好久都没出来。”

陈月禾谢过老人,心里有了一丝线索。林晚,知青,返城。这几个关键词,成了她寻找答案的唯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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