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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阴花祭:代代噬魂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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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应了一声,跟着李承道朝着东侧阵眼冲去。她掏出药包,随手掷向扑来的宿主,药包落地炸开,纯阳草药的气息弥漫开来,宿主身上的花藤瞬间萎缩,动作变得迟缓。

赵阳则快速掏出黄符,口中念念有词,符纸燃起红光,被他一一掷出,贴在宿主身上。符纸燃烧,宿主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为一缕青烟,却又有更多的宿主从花田深处涌来。

就在李承道和林婉儿即将抵达东侧阵眼时,身后突然传来赵阳的一声惊呼:“小心!”两人回头,只见陈老根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中握着一把沾着黑色汁液的匕首,匕首上泛着诡异的青光,正是被阴煞浸染过的代代花汁液。

“你!”林婉儿瞳孔骤缩,刚要出手,就见陈老根猛地扑向赵阳,匕首朝着他的手臂划去。赵阳猝不及防,被匕首划伤,黑色汁液顺着伤口渗入皮肤,他瞬间感到胸口憋闷,头晕目眩,阳气顺着伤口外泄,眉心渐渐浮现出一个淡淡的黑色花印。

“老东西,终究还是归顺了我。”花婆婆的身影从宿主身后浮现,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李承道,你以为凭你们三个,就能破坏我的花神大典?太天真了!”

陈老根站在花婆婆身边,眼神空洞,脖颈处的黑色花印泛着红光:“道长,别怪我……我也是为了婉儿的魂魄……”他说着,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像是被花引操控着,朝着李承道扑来。

“他被花引完全控制了!”林婉儿大喊着,掏出草药,快速调配出一碗解毒汤,递给赵阳,“快喝下去,缓和阴煞之气!”

赵阳接过碗,一饮而尽,却依旧觉得浑身发冷,阴煞之气在体内乱窜,理智渐渐被吞噬,眼神变得狂躁。李承道见状,当机立断,桃木剑出鞘,剑尖直指陈老根的眉心,却在即将刺入的瞬间停住——他看到陈老根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清醒的光芒。

“忍着点!”李承道低喝一声,桃木剑剑尖轻轻点在陈老根的眉心,符力顺着剑尖涌入,陈老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脖颈处的黑色花印渐渐变淡。

“花婆婆的邪术核心在祭坛下的密室!”陈老根突然大喊,声音嘶哑,“里面有一株母花,所有花引的阴煞都源于此!她要用纯阳体质的人做祭品,今晚的献魂仪式,目标是婉儿!”他说完,浑身一软,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花婆婆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陈老根会在最后关头反水。“既然你们知道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双手一挥,无数黑色花藤从土壤中钻出,朝着三人疯狂缠绕过来,“把他们都抓起来,献祭给母花!”

李承道将陈老根拉到身后,桃木剑一挥,斩断迎面而来的花藤,对林婉儿和赵阳大喊:“撤!我们先回去稳住赵阳的伤势,晚上再闯密室!”

林婉儿扶着赵阳,快速后退,掏出药包掷向花藤,暂时逼退追兵。赵阳的情况越来越糟,浑身抽搐,眉心的黑色花印越来越深,嘴里不断嘶吼着,像是被阴煞控制了心智。

三人艰难地冲出宿主的包围,朝着杂货铺的方向逃去。花婆婆站在花田边缘,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今晚月圆之夜,就是你们的死期。”她转身走进花田,花田中的代代花疯狂晃动,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献魂仪式欢呼。

回到杂货铺,林婉儿立刻将赵阳扶到床上,掏出随身的草药,快速为他处理伤口,又调配出强效的解毒汤,强行灌进他嘴里。李承道则在屋内布下聚阳阵,将阴煞之气隔绝在外,看着赵阳眉心的黑色花印,眉头紧锁:“阴煞已经侵入他的经脉,若不尽快毁掉母花,他迟早会被花引完全控制,成为新的阴煞宿主。”

林婉儿握紧桃木匕首,眼神坚定:“师父,今晚月圆之夜,我们就闯密室,毁掉母花,救出所有亡魂!”她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胸口的憋闷感越来越强烈,那是代代花阴寒之气在作祟,也是复仇的火焰在燃烧。

夜幕再次笼罩古槐镇,一轮圆月悬在墨色夜空,月光惨白,洒在镇西花田上,让泛着青白色光泽的代代花更显诡异。杂货铺内,聚阳阵的红光与月光交织,映得屋内光影斑驳。赵阳躺在床上,眉心的黑色花印渐渐淡了些,呼吸趋于平稳,却依旧昏迷不醒,嘴角偶尔溢出几句胡话,皆是关于“花吃魂”的梦魇。

“师父,药包和法器都准备好了。”林婉儿将最后一个纯阳药包塞进腰间,青布劲装勾勒出利落的身形,桃木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赵阳这边有聚阳阵护着,暂时不会有事。我们现在就出发,趁月圆之夜,母花力量最强也最脆弱的时候,一举将其毁掉。”

李承道点点头,桃木剑已握在手中,剑身上的符文在红光映照下熠熠生辉。他左眼的疤痕在月光下格外醒目,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屋内熟睡的赵阳,沉声道:“此去凶险,密室中阴煞密布,还有花婆婆坐镇,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记住,母花是核心,只要毁掉它,所有阴煞宿主都会失去力量。”

两人熄灭油灯,悄悄推开杂货铺的门,月光下的街巷寂静无声,只有脚步踩在青石板上的轻响。花田方向传来阵阵诡异的吟唱声,混合着朵朵花飘落的簌簌声,像是催命的符咒,在夜空中回荡。

靠近花田,那股浓郁的花香与尸臭味愈发浓烈,几乎让人窒息。林婉儿掏出一片陈皮含在嘴里,缓和脾胃的不适,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花田中的代代花在月光下疯狂晃动,花瓣无风自动,像是无数只惨白的手,在黑暗中挥舞。

“阴锁阵的阵眼已被月光激活,阴气更盛了。”李承道压低声音,指着花田四角,只见那里泛着淡淡的青黑色光晕,“按计划,你去东边和北边阵眼,我去西边和南边,同时埋下药包点燃阳符,破阵后在祭坛汇合。”

林婉儿应了一声,身形如猫般窜向东边阵眼。她贴着花田边缘潜行,避开那些晃动的代代花,指尖的药包带着纯阳草药的辛辣气息,与周围的阴煞之气碰撞,激起细微的白烟。抵达东边阵眼,她快速掏出打火石,点燃药包旁的阳符,符纸燃烧的红光瞬间刺破青黑色光晕,阵眼处的阴煞之气如同潮水般退去,发出“滋滋”的声响。

另一边,李承道也顺利点燃了西、南两个阵眼的阳符,三道红光冲天而起,与北边林婉儿点燃的阳符遥相呼应,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幕,将花田笼罩其中。阴锁阵被破,花田中的代代花剧烈晃动,发出痛苦的嘶鸣,黑色花藤疯狂扭动,却被光幕死死压制。

“阵破了,快走!”李承道大喊一声,率先冲向祭坛。林婉儿紧随其后,两人踩着满地发黑的花瓣,直奔祭坛中央。此时,祭坛上的七个陶碗突然亮起青黑色的光,碗中的尸油沸腾起来,黑色雾气从碗中涌出,凝聚成花婆婆的身影。

“你们果然来了。”花婆婆的声音冰冷刺骨,面容在雾气中扭曲变形,青紫色的脸上布满皱纹,发丝间缠绕的代代花枝疯狂生长,“既然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成为母花最好的养料!”

她双手一挥,无数黑色花藤从祭坛下钻出,朝着两人缠绕过来。李承道桃木剑一挥,剑气斩断花藤,拉着林婉儿跳到祭坛中央:“快踩第三块石板!”林婉儿闻言,立刻抬脚在祭坛中央的第三块石板上踩了三下,石板发出“咔哒”的声响,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阴煞之气如同瀑布般从洞口涌出。

“下去!”李承道推了林婉儿一把,自己则转身挥剑,挡住袭来的花藤。林婉儿纵身跃入洞口,下方是一条狭窄的石阶,石阶两侧燃烧着青黑色的鬼火,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她扶着石壁快速下行,空气中的尸臭味与阴煞之气几乎让人晕厥,只能靠口中的陈皮勉强支撑。

下到石阶底部,是一间巨大的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生长着一株巨大的代代花——那就是母花。它的花瓣如人脸般扭曲,泛着青白色的光泽,花蕊中嵌着一颗跳动的黑色珠子,正是花婆婆的魂魄本源。石台周围摆满了浸泡着代代花的尸油陶罐,黑色的花藤从母花的根系延伸出来,缠绕着陶罐,汲取着尸油的邪气。

密室的角落里,堆着无数具残缺的骸骨,骸骨的七窍中都缠绕着黑色花藤,正是失踪的村民遗骸。林婉儿看着这惨状,眼中杀意暴涨,握紧桃木匕首,朝着母花冲去。

“站住!”花婆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密室门口,浑身缠绕着黑色花藤,手中握着一把用代代花枝制成的邪剑,“想要毁掉我的母花,先过我这关!”她纵身跃起,邪剑带着浓烈的阴煞之气,朝着林婉儿劈来。

林婉儿侧身躲开,匕首与邪剑碰撞,迸发出阵阵火花。她借力后退,与花婆婆拉开距离,同时喊道:“你的魂魄与母花绑定,母花一死,你也活不成!”

“那又如何?”花婆婆冷笑,邪剑一挥,无数花瓣从剑刃飞出,化作锋利的暗器,“只要炼成花神,我就能永生不死,区区魂魄绑定,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时,李承道也跳下石阶,桃木剑直指花婆婆后背:“妖孽,休得猖狂!”花婆婆回身格挡,桃木剑与邪剑再次碰撞,她被符力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

“两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花婆婆怒吼着,双手结印,密室中的阴煞之气疯狂汇聚,形成一团巨大的黑雾,黑雾中浮现出无数失踪村民的鬼影,朝着两人扑来。

“赵阳的阳火阵!”李承道大喊一声,掏出一张黄符,点燃后掷向黑雾。黄符燃烧的红光瞬间照亮密室,鬼影在红光中痛苦挣扎,却依旧悍不畏死地扑来。林婉儿见状,掏出所有纯阳药包,一一掷向鬼影,药包炸开,纯阳草药的气息弥漫开来,鬼影纷纷消散。

趁着花婆婆被鬼影牵制,林婉儿纵身跃向石台上的母花,匕首朝着花蕊中的黑色珠子刺去。“找死!”花婆婆察觉,立刻操控黑色花藤,朝着林婉儿缠绕过来。花藤速度极快,瞬间缠住了她的脚踝,阴寒之气顺着花藤侵入体内,她顿时感到胸口憋闷,动作迟滞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花婆婆已冲到身前,邪剑朝着她的天灵盖劈来。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纵身扑来,用身体挡住了邪剑,桃木剑同时刺入花婆婆的肩膀。“噗嗤”一声,邪剑刺入李承道的后背,黑色的邪气顺着伤口涌入,他闷哼一声,却死死按住花婆婆,不让她动弹。

“婉儿,快毁母花!”李承道嘶吼着,左眼的疤痕因剧痛而扭曲,“母花怕盐,用盐!”

林婉儿眼中含泪,掏出怀中的盐巴,朝着母花的根系狠狠撒去。盐巴接触到母花的根系,发出“滋滋”的声响,白色的烟雾升腾而起,母花的花瓣迅速枯萎,花蕊中的黑色珠子跳动得越来越慢,光芒也渐渐暗淡。

花婆婆感受到母花的变化,发出凄厉的惨叫:“我的花神梦!我要你们陪葬!”她猛地发力,邪剑再次深入李承道的后背,同时操控所有黑色花藤,朝着两人疯狂缠绕过来。

就在这时,密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师父,师姐!我来帮你们!”只见赵阳扶着石壁,踉跄着走进来,眉心的黑色花印依旧存在,眼神却异常坚定。他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符纸,正是他破译古籍后找到的破煞秘符。

“赵阳,你怎么来了?”林婉儿惊呼道。

“我不能让你们独自冒险!”赵阳大喊着,将破煞秘符掷向花婆婆,“这是专门克制阴煞的秘符,快!”

秘符在空中燃烧,发出耀眼的金光,落在花婆婆身上,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扭曲、萎缩,缠绕在身上的黑色花藤纷纷断裂。李承道趁机抽出桃木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花蕊中的黑色珠子刺去。

“不——!”花婆婆的惨叫声响彻密室,黑色珠子被桃木剑刺穿,瞬间碎裂,母花彻底枯萎,化作一堆黑色的灰烬。密室中的阴煞之气如同潮水般退去,那些黑色花藤也纷纷枯萎,散落一地。

花婆婆的身体在金光中逐渐消散,只留下一句怨毒的诅咒:“我还会回来的……代代花的阴煞……永远不会消散……”

李承道后背的伤口流出黑色的血液,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石壁上,脸色苍白如纸,却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母花……终于毁了……”

林婉儿连忙扶住他,眼眶泛红:“师父,你撑住!我这就为你疗伤!”她掏出草药,快速为李承道处理伤口,心中百感交集——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终于以胜利告终。

赵阳走到石台前,看着母花的灰烬,长长舒了一口气,眉心的黑色花印也渐渐淡化。密室中的阴煞之气散去,阳光透过石阶的缝隙照进来,照亮了满地的骸骨,仿佛在为亡魂们送行。

密室中的阴煞之气如同退潮般消散,阳光透过石阶缝隙斜射进来,照亮了满地枯萎的花藤与散落的骸骨,空气中残留的尸臭味与花香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纯阳草药与符纸燃烧后的焦糊气息。李承道靠在石壁上,后背伤口渗出的黑色血液已经凝固,脸色苍白如纸,左眼的疤痕在光影中显得愈发狰狞,却难掩眼底的疲惫与释然。

林婉儿正用干净的布条为他包扎伤口,指尖动作轻柔,眼眶却泛红。她掏出调配好的疗伤草药,小心翼翼地撒在伤口上,草药与黑色血液接触,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冒出淡淡的白烟。“师父,这是用甘草、陈皮和干姜调配的药,能中和你体内残留的阴煞之气,缓和脾胃气滞的症状。”她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若不是李承道舍身相护,此刻倒下的或许就是她。

赵阳坐在一旁的石阶上,眉心的黑色花印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他看着满地的骸骨,眼神中满是不忍:“这些村民的魂魄,应该已经解脱了吧?”

“母花已毁,花引失效,魂魄没了束缚,自然得以轮回。”李承道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只是这密室中的阴煞之气渗入土壤太久,怕是要多年才能消散。”他目光扫过那些浸泡代代花的陶碗,碗底残留的尸油已经凝固成黑色硬块,“这些邪物,必须彻底销毁。”

三人休息片刻,体力稍稍恢复,便开始清理密室。林婉儿和赵阳将散落的骸骨一一收拢,用带来的粗布包裹好,准备带出花田安葬;李承道则点燃符纸,将那些陶碗、枯萎的花藤一一焚烧,符火的红光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容,也照亮了密室中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当三人带着骸骨走出密室时,天已大亮,阳光洒满花田,那些泛着青白色光泽的代代花已经全部发黑枯萎,失去了往日的诡异生机。花田中的阴煞宿主早已化为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古槐镇的街巷里,终于传来了久违的鸡鸣声。

“师父,你看!”赵阳突然指向镇口方向,只见原本紧闭的门窗纷纷被推开,幸存的村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门,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与庆幸。他们大多面色苍白,眉宇间残留着阴煞侵扰的疲惫,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癫狂。

陈老根也在其中,他佝偻着背,慢慢走到三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长,多谢你们救了我,救了整个古槐镇……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我孙女……”他老泪纵横,额头磕得青肿,“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只求能为乡亲们做点补偿。”

李承道扶起他,沉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孙女的魂魄已经解脱,往后好好打理镇中事务,让逝者安息,生者安宁,便是最好的补偿。”

林婉儿将收拢的骸骨交给村民们,让他们合力安葬在镇外的山坡上,又将剩余的草药分发给大家,教他们如何调配汤药,缓和体内残留的阴寒之气:“代代化阴寒之气侵入脾胃,用甘草、陈皮泡茶饮用,每日三次,三日后便可痊愈。”

村民们纷纷道谢,开始忙碌起来,古槐镇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只是空气中再也没有了那诡异的代代花香,取而代之的是泥土与草木的清新气息。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归于平静时,赵阳突然脸色一变,指着不远处一个玩耍的孩童:“师姐,你看那孩子的眉心!”

林婉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眉心处竟隐隐浮现出一个淡淡的黑色花印,与之前阴煞宿主的花印一模一样。那孩童正蹲在地上,玩弄着一朵从花田深处捡来的黑色代代花,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不好!”李承道脸色骤变,瞬间想起花婆婆消散前的诅咒,“花煞余孽未消!这孩子接触了残留阴煞的花瓣,被花引的余气侵入了!”

三人快步走到孩童身边,林婉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黑色花瓣,花瓣刚离开孩童的手,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孩童突然哭闹起来,眉心的黑色花印越来越深,脸色也变得青紫,与之前阴煞侵体的症状如出一辙。

“是母花的残根!”陈老根突然大喊,“花田深处,母花的根系没有完全被销毁,还残留着阴煞之气!”

李承道当机立断:“婉儿,你带孩子回去用纯阳草药压制阴煞;赵阳,跟我去花田深处,彻底销毁母花残根!”他话音刚落,就抓起桃木剑,朝着花田深处冲去。

花田深处,果然残留着一截粗壮的黑色根须,根须上还沾着黑色的尸油,泛着淡淡的青黑色光泽,周围的土壤都呈现出诡异的黑色。赵阳立刻掏出盐巴,朝着根须撒去,盐巴接触到根须,发出“滋滋”的声响,根须迅速萎缩。李承道则点燃破魂符,贴在根须上,符火燃烧,根须在火光中化为灰烬,散发出浓烈的阴煞之气,却被符火彻底净化。

与此同时,林婉儿带着孩童回到杂货铺,用纯阳草药为他泡澡,又调配出强效的破引汤,喂他喝下。孩童的哭闹渐渐停止,眉心的黑色花印也慢慢淡化,最终消失不见,脸色恢复了红润。

处理完母花残根,李承道和赵阳回到杂货铺,看着安然入睡的孩童,终于松了一口气。陈老根提着一个小木盒走进来,递给李承道:“道长,这是十年前,我孙女亲手采摘的代代花干花,没有被阴煞浸染,是真正的理气良药。我把它送给你们,一来感谢救命之恩,二来也想提醒世人,良药能救人,用邪了,就是催命符。”

李承道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朵洁白的代代花干花,散发着淡淡的清苦香气,与那些被阴煞浸染的黑花截然不同。他点点头:“这花我们收下了,也会记住你的话。”

三日后,古槐镇的村民们已经基本痊愈,安葬逝者的山坡上,新种上了普通的果树,再也没有人提及那片诡异的代代花田。李承道三人准备离开,村民们纷纷前来送行,站在镇口,目送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

赵阳回头望了一眼古槐镇,感慨道:“没想到花煞余孽如此顽固,差点就酿成大祸。”

李承道背负着桃木剑,目光望向远方:“阴煞易除,人心难测。花婆婆因执念而堕入邪道,用良药炼邪物,终究害人害己。”他顿了顿,摸了摸怀中的木盒,“这代代花本是理气宽胸的良药,却被用来锁魂炼煞,可见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林婉儿青衣袖口下的手紧紧攥着,心中的血海深仇虽已得报,却也明白了何为“医者仁心”。她看着身边的师父和师弟,眼神坚定:“往后,我们不仅要驱邪除煞,更要守护良药本真,不让花煞之祸重演。”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山林尽头,古槐镇的风里,再也没有了那带着阴寒的花香。只是那盒洁白的代代花干花,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苦香气,像是在诉说着这段惊心动魄的往事,也警示着世人——良药善用可救人,邪用则催命,人心向善,方能远离灾祸。而那片枯萎的花田下,阴煞之气虽已消散,却在土壤中留下了永恒的印记,提醒着每一个路过此地的人,曾经发生过的那场花祭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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